她爱他,真的爱他,若不然以她的秉性,当初不会明知苏青棠勾引他,还强行隐忍,从来不在他面前说半个字。
“榆海,我们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见见你,阿凤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这段时间过得太难了,她从来没受过那种委屈。”
她声音有些哽咽,围在头上的纱巾伴随着海风微微飘荡,瞧着还别有一番韵味,当然,如果能摘下那挡着大半张脸的墨镜,可能会更形象些。
段榆海冷淡,“委屈?那些事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吗?”委屈的前提是受到了冤枉,但如果所有的事都是事实,那委屈就是罪有应得,实属活该。
严鸾一噎。
青棠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故意道,“段老板可真英明。”红裙墨发,美人如画,笑意盈盈间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墨镜下的严鸾眼神都扭曲了一瞬。
严凤更是恨的咬牙。
严北瞥见皱紧了眉,上前挡住她全部的视线,瞬间,就吸引了严凤全部的火力。
“严北,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亲姐姐,你为了个女人,把我害到这种程度,还故意不让爸妈回国,你还是不是人?!”
严凤玩的花,可是从前从来没有出过事,这次突然出事,而且还是在被严北赶出林场以后,她早就心生怀疑,特别是在爸妈护照被偷以后,那种怀疑更甚,甚至可以说是笃定。
她骂的狠,听的苏烈面色不善,可看了眼满眼怨恨的严凤,又看了眼周围看热闹,举起手机的游客,还是先对怀里的妹妹说道,“棠棠,我先带你回酒店。”
这些事是严北和段榆海引起的,那么处理也得由他们两个人来处理,把他妹子拉进来算怎么回事?
青棠也不喜欢自己被当成猴看,没拒绝,点头答应了,“行,不过大哥,你…”
她低声在自家大哥耳边说了两句话,随后,苏烈望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迟疑,“你确定?这两姐妹可是祸害。”恨不得扒了她。
“是祸害最好。”青棠唇角微弯。
她给她们机会,就看她们敢不敢了。
离开前,青棠睨了眼那两姐妹,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
严凤看见,顾不得身上的疼,就想追上去,可惜,严北和段榆海在这儿,怎么可能。
听着身后的嘈杂,青棠在苏烈的护送下离开了沙滩,进去酒店顶层。*d?u/a.n_q¢i/n-g-s_i_.¨n`e¨t.
苏烈看了眼姿态悠闲的妹妹,想了想,到底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不久,被严北和段榆海合计送走的严家两姐妹遇到一个见钱眼开的安保,用手上的腕表买通了他,然后偷偷从地下停车场溜了进来。
“等等,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楼梯间内,严鸾扶着楼梯扶杆停了下来。
“顺利还不好?”严凤累的喘气,也停了下来,坐在楼梯上,这时候也不嫌脏了,毕竟之前闹的满身沙。
“不是不好,就是觉得太顺利了,有些不正常。”
“我看你就是有病,疑心病,你也不想想,就我们现在这样,谁还能害我们?”
严凤拍了拍手上的灰,不以为意。
现在她们真是没有一分钱了,就剩那么几十的现金,市里的酒店都快住不下去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别说想挽回名声,都快沦落街头了。
别说卖奢侈品,那些可都是脸面。就连之前给的手表,那也实在没办法,才选择给的。
“所以我说你没脑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在国外乱来,你看看你现在闹成什么样?还连累了我。”
提起这件事,严鸾就气的慌。她喊她回国,是想让她帮她,不是让她来拖后腿的,这近二十天,她都没法说自己有多倒霉。
“呵,你现在是我连累你?那你喊我回国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以前让我帮你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真当她是傻子吗?
“闭嘴!”严鸾恼羞成怒,“我们以前只是开玩笑,不是欺负人了!”
“不是欺负人?行了姐,你跟我还装什么?”楼梯间安静,严凤的嗤笑太过明显。
双胞胎姐妹,谁不知道谁啊。
“姐,我可告诉你,爸妈现在回不来,严北又被小狐狸精迷了心,你这次要是没办法让段家那位回头,我们两个真要喝西北风了。”严凤爱好享乐,她吃不了苦,也不愿吃苦,甚至认为愿意吃苦的人都有毛病。
“我知道,不过药你拿到了吗?”严鸾歇了口气,继续向上爬,严凤有些不愿意,但到底也跟着起来继续爬。
可听到她的话,却是笑了,“你放心,拿到了,我每次在国外都用,特别刺激,保证吃了的人欲仙欲死。”
她斜眼瞧着她,提醒,“当然了,你也得保证有办法开门,不然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u容>”
“我知道。”顶层房间内,青棠吃着蓝莓,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酒店楼梯监控。
而上面出现的正是严鸾严凤两姐妹。
“她们这是想下药。”苏烈站在吧台,倒了两杯红酒。
“肯定是想下药,就是不知道她们的目标是谁?”顾乔音盘坐着,双眼放光,显然也觉得刺激,可很快,接收到一股冷肃的目光,她瞬间讪笑两声,收敛了很多。
顾修庭收回目光,接过苏烈递过来的红酒,喝了一口,问,“青棠怎么想?”
青棠笑了声,“怎么想?段老板吧。”
目前,那俩姐妹孤立无援,急于求安稳,所以绝对不可能给她下药害她。
即便有那个想法,严鸾也不会做,她是个聪明人,特别是如今她大哥,严北以及她的前男友都在她的身边,一旦动手,目标太大。
再加上她对段榆海太执着,根本不愿意分手,所以,更会紧紧扒住他,那么,这个药下给谁,就显而易见了。
虽然说下药这个方法太俗,也很容易被发现,但如果真的成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别说什么都二十一世纪了,难道上了床还能被逼着结婚这些道理?其实,这针对大部分人确实不可能被逼着结婚。
但是如果被拍了床照,爆出去闹大了呢?
又或者家里的长辈古派又严肃?
所以有时候,下药,也得分什么情况。
“不错。”
顾修庭晃了晃酒杯,“严北的林场和段家的酒店目前有合作,如果两家同时爆出丑闻,那么按照老一辈的规矩,能压就压,特别还是这种风流韵事,会选择联姻。”
别看这段时间网络上闹得厉害,但严鸾做的事相比于严凤的滥交绝对好了太多,再加上她前几年在段榆海身边装的好,不少人都对她印象挺好,即便现在被严凤牵连,也还是有很多人半信半疑,只觉得她是被连累了。
“那怎么办?那两姐妹可是欺负过青棠,大哥,苏大哥,你们可不能放过她们,也不能让她们得逞。”顾乔音是个护短的。
苏烈挑了挑眉,笑了声,“当然。”
敢动他妹子,就得做好身败名裂准备。
顾修庭没说话,但就那态度也早就说明了他的立场,啊,不对,他的偏心。
青棠瞧着几人,慢条斯理的吃着蓝莓。
啧,真甜。
……………
严北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
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和青棠相处,还被那两个双胞胎姐妹追过来,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追他还是追段榆海,但总归是被她们牵连了。
其实,被迁怒也没什么。
毕竟谁让他和段榆海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前男友,也活该被牵连。
只是,生气归生气,别又不见他啊。
“不是,你帮我去劝劝。”见苏烈这个没义气的不想管,严北忙拉住他。
“我劝了没用,棠棠正生气呢,再说,要是你突然被连累被打,你会高兴?”苏烈靠在总统套房外,耸了耸肩,表示无力。
顾乔音瞥了眼他,心里不由蛐蛐。
真不愧是兄妹,都是狐狸性格。
青棠明明在房间里和她大哥相谈甚欢。
嗯……,这个甚欢,可能要打个对折。
因为,青棠可能正在和她大哥说明白感情的事,比如,强求不来。
“所以,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一门之隔的客厅内,男人指尖夹着烟,却没有点燃,只眸色深邃的盯着面前的女孩。
“顾大哥,你也知道感情强求不来,我对你实在没感觉。”青棠垂着眼,摇了摇头,本该显的柔弱无辜,可今儿穿的这身艳丽红裙,以及波浪长发,实在是万般皆是风情。
顾修庭夹着烟的手指微紧,须臾,抬起手将烟放进了嘴中,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修长又漂亮,透着贵气和优雅。
“没感觉,那就创造感觉。”
他从脱下的西装外套内拿出打火机,全银的高级质感透露着冰冷,也透露着它的昂贵。
青棠眼睫微颤,沉默不语。
顾修庭也不急,点火,蓝色的火焰将烟给点燃,伴随着烟雾的袅袅上升,打火机被随意扔到了桌上。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那个严北,不过是因为太孤独,一时荷尔蒙的冲动呢?”
孤男寡女,林场的枯燥,再加上方圆十公里了无人烟,这些都可以令男女间的荷尔蒙作祟,然后误以为是感情。
“那顾大哥想和我试,就不怕我对你也是荷尔蒙作祟吗?”青棠没想到他这么执着,有些嫌烦,但态度倒是挺好,抬眼笑盈盈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男人咬着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徐徐上升。
青棠望着他那双幽黑如墨的双眼,眸光微敛,俯身捻起桌上一颗青提,很新鲜,个头也挺大,含进唇中,也很甜,只带着微微的酸。
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属于男人周身尼古丁的微微苦涩蔓延,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粗糙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唇侧软肉。
“你放心,如果试过之后,你还是没感觉,我绝对不纠缠。”被烟撩过的嗓子微微沙哑,性感低沉,听在耳畔,颇有些酥酥麻麻。
青棠眼睫颤动,抬眼,望着堂而皇之的换了位置,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你确定?毕竟如果要试,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暴露于人前,我不喜欢,也不愿意,难道这你也能接受?”
说实话,青棠虽然喜欢严北,但由于对待感情的吝啬,那点喜欢真的只有一丁点,可就算只有那么一丁点,也很难能可贵了。
毕竟她向来都不相信感情,只是严北的那股纯情还有憨劲打动了她,所以,她的心才会稍稍让他挤进来那么一点。
真的,只有一点。
很艰难,也很珍贵。
所以,她才会想跟其他人说清楚,不想再弄什么麻烦事,而她说的这段话,也是希望顾修庭知难而退。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如果真的跟她私下往来,当地下情人,说的上是羞辱他。
只是……
顾修庭睨着她,薄唇轻勾,“为什么不接受?”现在是地下情人,不代表以后都是。
青棠望着他,好像明白了他的想法,眉弯蹙了蹙,提醒他,“我不会轻易变心。”
她用变心这个词,也是想让他知道她如今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顾修庭神色未变,只瞳孔深处暗了些。
“青棠,我说了,我们只是试一试,如果你对我没感觉,我不会纠缠你。”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可不这么想。
只是没挑破,青棠也不好明说。
唇侧落下一个吻,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的鼻息给包围,青棠本能的想推开他,但双手不知何时被男人强硬扣住。
不紧,但也令她挣脱不了。
“放心,我只是想亲亲你。”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扣在腰后,一手摩挲着她的下巴,抬起,垂首轻碰着她的唇,近在咫尺间,呼吸交缠。
门外,严北二人在苏烈的赶人下,终究是先各自回了房间。
只是………
段榆海睨了眼苏烈身边的女孩,眸色深了深,虽然这位顾家小姐说他大哥来过,只是又被一通公事电话叫回了房间开会。
可是,他怎么觉得那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