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的死气立即让杜绝刚刚收回死气的努力全都白费,他意识模糊地抱着头盔,残留的理智也在快速蒸发。
环指大师狂笑地折磨身边的学徒尸体,包间的刑具更是被用在自己身上,随后在地板画出一个极其扭曲的a。
“哈哈哈!!”
这位会所里最后的幸存者抱着弟子的艺术品展览箱也跳下楼梯。
嘭!
树,连着学徒的死亡苦痛一并被死气带来。
杜绝当场瞳孔放大,此刻的怒火和理智已经消失一空。
死气再也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
灰雾遮盖住了霓虹灯光。
意识模糊的杜绝只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
一种难以想象的麻木感令他连思维都不存在。
直到幻痛将其唤醒,杜绝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活着。
“呃呃”
死气已经消散,然而重重幻痛依然让杜绝沙哑的喉咙发出生锈的声音。+j.i_n?w-a!n`c~h/i+j/i?.^c?o!m!
“都市之巅。”
这幻听令杜绝不由自主地爬行起来。
安静的会所只有脸部哀号得变形的尸体。
在地上楞了十几分钟的杜绝再度爬行起来,街道上满是清道夫的衣服和液体,几乎在路面溢满。
爬行之间,杜绝沾满了那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液体,但他完全没办法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那些逃离的尸体。
所见到的街道全都门户大开,寂静无声。
杜绝看着以会所为中心朝外倒下的无边尸体花依然无法思考这是什么,于是他继续爬。
爬了很久还是有哪些喉咙被割开的礼服尸体,杜绝忽然察觉到了心脏的异样,那是不同于疼痛的感觉。
跳动的心脏上刻画出一个彩色的指环文身,这让杜绝逐渐夺回理智。
思维转动的瞬间,杜绝就惊惧地爬行,不管不顾地爬行。`r¨c!y·x`s\.?c/o?m?
他不敢抬头,更加不敢去看左右的尸体。
因为这太可怕了!
直到杜绝爬到了有人声的地方也像蛆虫一样埋头爬行。
“回家,我要先回家。”
杜绝妄图抛下幻痛和罪孽,指纹都快磨平的手指更快地抓地,他现在就只想回家。
然而幻痛再度袭来,让他原地痉挛。
而罪孽更是被理性冷硬地展示了出来。
极致的负罪感令杜绝再度失去思考,他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
天,现在还暗着。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深宵前还不回来?”
“那三个义体人都出去找你了,现在估计住在旅馆里。”
43你你你
杜绝默默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只感到一阵的空虚。
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做。
“哥,你昨天干嘛了?”
“干坏事了。”
起身脱掉肮脏的作战服,杜绝看着自己的双手,咬牙握紧拳头。
今天还有丧家犬的工作,他不能够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那肯定是为了保护我吧。”
“不是,我只是杀人了。”
“在都市,保护和自己有关的人就是得杀掉和自己无关的人。”
片江端了碗热汤递到杜绝面前,这番话更是让杜绝动摇。
“这好吗,虽然这样说有点晚,我是说或许这里面有些人用不着到死的地步,例如你。”
“谢谢你保护我,哥哥。”
“我不知道啊!你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面对杜绝一连串不明所以的废话,片江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只见他转身从卧室拿出脑啡肽针剂。
“不,我不是要那个,我以后也不用这个!”
杜绝一把将气动注射器摔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轻轻放下针剂,片江温和地抬起了杜绝的脸。
“我知道的,你需要更多的勇气。”
说罢,他闭眼回想起来。
杜绝想直接打断对方,但他还是努力抚平内心的烦躁。
“杜绝,你是个天生的疯子。”
“道德善恶都是你行动的借口,兄弟朋友更是你解压的玩具,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想这样做,绝无其他原因。”
“就好像没人会询问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一样,你也不必假惺惺地说服自己。”
看着片江认真的眼神,杜绝感到了久违的宁静,立即换上帮派的衣服。
拿起剔骨刀,杜绝还是转头迟疑地询问起来。
“你真这样觉得吗?”
“嗯?以前奥克斯也会像你这样,我研究了下心理学的书籍,就向她这样说,效果很好呢。”
“毕竟保护的勇气也是会用光的。”
艹!
杜绝回想起来奥克斯那副嚷嚷着恐惧和鲜血的狠辣样子,顿时给了自己一巴掌,终于算是回归正常。
没时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