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炽被眼前这个倔丫头给搞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群6玖四9*三6壹3五么了,该说的道理都说了,该打的比方都打了,可是对方显然有些油盐不进。
于是他把带有些许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就能言善辩,而且在李仁炽错误的认知里,郑观音应该也是和自己儿子有一腿的,臭小子,这个时候还不出来替自己说两句?
李彻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他整了整自己的领口,但是却并没有面向郑观音,而是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爹,我觉得四公主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是很对的。·w-e.n·x~u\e!t¨x?t-.*c`o\m.”
“什么?”
“那就是东都已经血流成河了,那么这场战争就必须要到华盛顿野血流成河才能终止。”李彻一下子就把自己老爹给搞懵了——你小子是来帮场子的,还是来和我唱反调的?
面对李仁炽所投来的困惑的目光,李彻挥了挥手示意郑观音可以先坐下,郑观音也带着有些惊讶的目光看着李彻,她也没有想到这位世孙居然是一张嘴就替她说话的。
“在面对强敌入侵的时候,能够保持这样抗争的决心是非常宝贵的,这种是金子一般的信念,我认为我们应该小心地呵护好,不要让这种信念的火焰轻易地熄灭。”
李彻的手肘撑在桌子上两手交叉:“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我身处在一个弱小的国家,在遭到强敌入侵的时候,在侵略者屠杀我周围同胞的时候,在我的亲朋好友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想些什么?我那个时候还能够保持理性吗?
我觉得我恐怕做不到,我自认为我是一个相对感性的人,所以真的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会在林海和敌人战斗,我会在雪原和敌人战斗、我会在城市和敌人战斗,我会在地道里和敌人战斗,我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1/3/x′i`a/o?s/h\u?o`..c?o!m*
哪怕没有后援,没有补给,我会用我能够找到的任何武器同敌人战斗,有枪就用枪,没有枪就用刀,哪怕是吃糠咽菜,甚至是啃树皮吃棉花我也绝不投降!就算战斗到最后一刻我身边什么武器都没有了,我就是抓起一根木棍也要砸向他们的脑袋!”
李仁炽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小子说的虽然是大白话,虽然他口中说的是一种“假设”,但是不知道为何,饭桌上的人都能够感受到李彻所说的这番话当中一种难言的情绪和感染力。
这种情绪和感染力的来源只有朱妙云能够明白,她是现在最能够理解李彻所说这番话背后意义的人,朱妙云一时之间脑海当中想到了很多,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发红,好在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彻的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永宁公主那一点奇怪的微表情。
“当然,我现在没有遭遇这一切,所以我现在能够保持冷静和克制,四公主,我可以在这里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作出承诺,让华盛顿也血流成河这不是一句空话,但是实现这一句话的时机并不是在当下!
有的时候把拳头收回来是为了更好的蓄力并且打出去,暂时的和平是为了休养生息,是为了我们在日后能够更好的复仇,我们和哥伦比亚人的停战协议,乃至这次世界大战当中所有的停战协议,都不意味着这场大战彻底画上了句号,这只不过是一个中场休息,是最多不超过20年的停战而已。
我今年19岁,四公主您今年也就20出头,难道说您没有信心在20年以后,以更充分的准备、率领更强大的军队和更完善的装备来对仇敌进行复仇吗?
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灭吴,秦国并吞六国奋六世余烈,20年的尺度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来说并不算太长,公主殿下?您和您的人民难道真的一刻也忍不了吗?”
郑观音略微沉默了片刻:“我并非是不愿意相信世孙,但是我向来喜欢从历史上吸取教训,秦桧也曾经是主战派,唐明皇也曾经是旷世明君,20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确实不短了,我怎么知道20年的时间之内不会消磨您的雄心壮志和曾经立下的誓言?毕竟像这样的誓言,您就算在这里对我保证了,也根本不可能公之于众。”
“确实不能公之于众,但我也确实没有更多能够取信于你的方法,总不能我们也跑到洛水边指洛水为誓吧?”李彻摊了摊手:“如果你觉得洛水的名声已经臭了的话,也可以指长江为誓。”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郑观音摇了摇头:“我要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这些?北宋和辽国签署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