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军服——为了今天黑木刚毅可是给自己准备了全套的上将军礼服,甚至就连胸口上曾经获得的勋章都一一别好,虽然不至于像勋宗那样能够挂在一个防弹衣来,但是看起来也足够熠熠生辉了。
尤其是在摄影师的镜头之下,黑木刚毅相信自今天之后,他这种不畏强敌的铁血形象肯定会响彻整个瀛洲甚至是西方世界。
黑木刚毅很清楚现在的西方希望整个瀛洲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一个国家级的东亚桥头堡、一个举国冲锋在前的西方雇佣兵,所以越是对唐帝国强硬就越能够得到支持。
他相信以自己过去的履历和在接下来通过这些媒体能在西方朋友面前展现出的态度,将会为他通向海军大臣铺设好所有的道路,以他的年纪来说,至少未来10年瀛洲海军的发展都会由他来主导,而在更远的未来,或许他还能够更进一步以海军大臣的身份竞选首相。′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想到这些,他拿起话筒的手就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他尽量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一名海军上将所拥有的沉稳,当话筒凑到嘴边的时候,整个舰桥内都开始闪烁起耀眼的闪光灯。
“唐帝国主义者..........”
无论是刚刚接通了无线电正准备慷慨激昂发言的黑木刚毅,还是在舰桥里面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投入到了镜头与画面当中的那些记者,又或者是此刻那些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在司令官演讲结束之后热烈鼓掌的官兵,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远处那条巨龙此刻正在绽放出的火光。
区区4公里的距离,对于以超过800mps出膛的穿甲弹来说,当穿甲弹的被帽磕在“国王”级战列舰装甲上的时候,炮弹发射药爆炸将弹丸推出炮弹的音波还没有抵达,在舰桥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只觉得外面好像突然亮了一瞬,紧接着就是天塌地陷一般的眩晕,脚下原本在大海上安如磐石的巨舰仿佛。~d.u_o′x^i~a?o?s+h_u`o·.′c^o~m¨一瞬间天旋地转、地轴为倾,剧烈的震动把舰桥里面的众人像骰盅里面的骰子一样随意搅动,顿时许多人便被碰得头破血流。
那些记者的哀嚎声几乎是倾刻间便充满了整个航海舰桥,翻倒在地的参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舰桥里面只有黑木刚毅始终站的很稳,毕竟作为一名服役多年的老海军,他身上依旧保留了许多当年从大明皇家海军那来继承过来的风气,那就是在军舰上的最高长官无论是在何时、都要让自己站得稳,挺得直。
只不过现在镇静自若的神色已经在他的脸上消失不见,他茫然的看着远处硝烟仍未散去的龙渊号,他的脑海已经认识到他们刚才遭遇了炮击,而且从军舰所传来的剧烈震动来看天照号战列舰已经中弹,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唐国会这么轻率的就开火。
你们难道不怕就此引发东亚地区的局势升级?
你们难道不怕就此引发你们和哥伦比亚合众国之间的战火重新爆发?
退一万步说,你们现在这么靠近瀛洲本岛,就算你们看不起我们的海军,难道你们还真的以为两条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列舰就能够从哥伦比亚和中国在瀛洲的分舰队手中逃得升天吗?
“唐国开火了!”一名参谋顾不得自己额头上。在航海桌上磕出来的破口,随便糊了一把脸上的血后便有些惊慌的大喊起来,不仅仅是他,整个航海舰桥当中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在迅速蔓延。
毕竟从公开的渠道,在第2次的巴士海峡海战当中,这两条龙渊可是干掉了哥伦比亚海军的两条内华达级战列舰,国王相比于内华达..........也就在伯仲之间吧?
“立刻汇报损伤情况!主炮装填!”
黑木刚毅此前面对大唐皇家海军的时候表现其实可以称得上是又狠又怂,狠是外在表演出来的态度,而怂则是内心真实的写照——因为害怕擦枪走火或者是某个冲动的炮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他刚才即便下令把火炮转过去却没有让炮塔里面的炮手们装填炮弹。
现在这样的苦果却要由他们自己来承受了。
枪炮长立刻拿起了舰桥内的电话:“所有主炮,穿甲弹装填!强装药!”
往常训练的时候极为重视保护火炮生管的鄞州海军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整条船上面的穿甲弹加在一起,不知道有没有150发,每门炮只有15发左右的穿甲弹,再加上面对的又是比自己高一个量级的强大对手,在不能够明确对方具体防护水准的情况下,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也要尽量再多增加一些击穿对方装甲的可能。
莱塔尼亚帝国的战列舰很重视近距离交战,也很重视主炮的射速,这款330毫米舰炮虽然是当初和明帝国一起共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