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主,快来!她好像活过来了!”千离指着池渡说道。
古令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比试,就听到千离这一声嘶吼。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池渡,一看就发现了异样。
池渡的修为竟然从筑基初期到了中期,而且还有要往上涨的鞥趋势。
她竟然内化了那股霸道的力量!
惊异的同时,古令立刻就出现在池渡身侧,他的灵力探入池渡身体里。
果然发现她的丹田在快速吸收那股力量,但古令只是探了一下就立刻退了出来。
因为那股力量在排斥他的力量,怕给池渡造成更加严重的损伤,他立刻撤了出来。
但是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力量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还更多了,这小丫头吸收的这一点根本就不够。
不过,刚才他检查过了,按照他的判断,这小丫头经脉都被撑破了不少,根本就抗不下来,她是怎么扛下来的呢?
古令看着池渡的眼神闪着别样的光,这小丫头身上,好像有秘密。
这边的异样引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怎么了?”千问玄也走到池渡身边。
“这小丫头在吸收那股力量了,以我的感觉,若是全部吸收完,她的修为至少要突破金丹。”古令说道。
“她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力量,这种封印,我从未见过。”千问玄眯了眯眼睛。
古令摇头,疑惑中带着高兴,这丫头死不了了,家里的那几个小孩应该有人治了。
特别是古雅儿,从小宠得太过了,傲气了些,要是有人能治治她,还挺好。
池渡脸上没有了那股死相,修为缓慢上升着,再加上古令的话,千离脸上是罕见的高兴。
他虽然看不起他们,但也不想上来就让他们觉得中州的人嚣张跋扈,滥杀无辜。
滥杀蝼蚁,并不能显示自己的强大,反而很掉价,千离认为。
大比第一天,就在这各种混乱中过去了。
大家也终于腾出空,认真地看了一眼积分榜,但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东月大陆的修士表现得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其他大陆的修士本以为打败东月大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并未对他们有多大的防备。
也间接导致了最后的结果。
东月大陆众修士和其他人的比试,六成以上赢了!
甚至包括那些筑基期的修士,都有几个赢了金丹期修士。
一瞬间,东月大陆的总积分竟然超越了其他大陆的,达到了第一。
不怕硬的,就怕不要命的。
东月大陆,就是这个不要命的,不,他们也要命,要怪只怪,这些人曾经想要他们的命。
所以他们打起来发狠了,对面害怕了,就有那一丝赢的机会了。
“这个东月大陆,倒是有点意思,难怪你非要去这里。”千寻仙淡淡地说了一声。
夜沐风:……
他只是随便选的,不是特意去的。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千寻仙下了决断,其他人会一时轻敌,却不会一直轻敌。
因为夜沐风,她本就对这东月大陆带着不喜,也不想看到他们得意的模样。
夜沐风不敢说话,现在他是过错方,千寻仙说啥是啥。
“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杜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王元等人的耳朵里。
王元那双阴毒的眼睛瞬间投向杜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是没想到他真的敢来和他比试。
孟久安的视线也放在杜霖身上,但那双眼睛里全是不解,还有一丝轻视。
之前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他不赞同曹光他们的做法,但也同样不理解池渡的做法,为了别人,让自己丧命,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在他眼里,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杜霖的这种做法,和那个死去的池渡没有什么区别。
蠢到家了。
而且还是以卵击石,明知道打不过,白白丧了命。
“曹谦,也轮到我们了。”孔幽对曹谦说道。
与此同时,孔幽的声音也在孟久安的另一侧响起。
孟久安更加不解了,这个孔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来消耗自己的灵力,暴露实力。
若是像君逸尘那样刷积分就算了,这孔幽直接上来和元婴期的打,必然是巨大的消耗。
还是说,曹谦这受伤的样子,让孔幽觉得自己打败他是很轻易的事情。
若是这样,还能理解。
他不知道孔幽和池渡的事情。
知道了他也无法理解,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有必要吗?
他只随意扫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然后将视线放在了那同样元婴后期的南风大陆修士身上。
他的名字,孟久安已经知晓,孔邪。
也是从南风大陆积分一直没有动的人里面推测出来的。
这个名字,倒是和他的气质截然相反。
名字里带了个邪,人却很正派。
这样的人,其实很好对付。
孟久安已经打算好了,给自己编造一个凄惨的身世,各种祈求卖惨,让孔邪同情他,可怜他,然后主动认输。
直到后来,孟久安才发现自己这个想法错了,大错特错。
孔邪的邪,是正得发邪的邪。
他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根本不吃他那套。
而杜霖这边,王元对杜霖主动上门来,给他送积分的行为一半高兴,一半担忧。
上次他没能杀了这小子,他还有点后悔,现在,他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高兴的。
中州大比,可没有说,不能伤人性命。
但是他的一些常用术法只怕是要被其他元婴期的看清楚了。
那就,速战速决吧。
王元舔了舔嘴角,一双小眼睛在场上不停搜寻着。
下一瞬,他踢开了一对马上就要上比试台的人,跳上擂台,然后对杜霖勾了勾手指,“来。”
那两个被挤下台的修士敢怒不敢言,一个是北渊大陆的,一个是南风大陆的,他们都知道这个王元的凶残,也不想被他记恨上。
于是只能阴沉着脸站在一边。
真到了这一刻,杜霖反倒不着急了,他一步一步朝着王元走去,眼神也没有落在王元身上,而是他身后。
他不是在走向王元,而是在走向池渡。
“怎么这么墨迹,难道是突然害怕了?”王元等他等得有几分烦躁,故意刺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