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
“嘶......”
坐在沙发上的阮蕴玉蜷了蜷脚趾,皮革与血肉粘连的触感让她本能地抽气。
陆砚清解开西装袖扣的动作顿住,目光扫过她脚后绽开的血痕。
他跪在地毯上调整台灯角度,让暖光精准笼罩阮蕴玉的脚踝:“不会穿高跟鞋,就别逞强,公司又没有强制女员工穿高跟鞋。”
消毒水气味在办公室弥漫,陆砚清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画圈擦拭血迹,定制西装裤仍保持着笔挺的折痕。
阮蕴玉试图缩脚,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扣住脚腕:“别动,碎皮粘进伤口了。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陆律师,我可以自己来的......”
莫名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奇怪。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地步。
陆砚清没说话,手上的动作没停,消毒棉球戳上伤口的力道突然加重。
“你轻点!”阮蕴玉疼得去抓沙发垫,腕骨却被男人左手钳住按在真皮表面。
“别动。”
陆砚清单膝跪在地毯上,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棉签沿着溃烂边缘轻轻画圈:“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周婷要你给她送拿铁,你直接让程承送进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亲自送进来?”
周婷都这样为难她了,也不知道怼回去,怎么没见她对他这么忍气吞声的呢?
“陆律师,我和程承都是助理,程承没有义务替我送拿铁进来!”阮蕴玉气的抓起抱枕垫在后腰。-s¨o`s,o/s¢h′u~.+c,o,m\
程承似乎一直都很忙,一直都在打电话,让他帮忙做拿铁,她已经很好不好意思了,又怎么好意思让程承送进来。
落地灯在陆砚清眉弓投下浓重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在绷紧的颈线滑动。
阮蕴玉莫名有些心虚,她低下头,小声嘀咕:“我又不知道周婷喜欢你,要是知道周婷喜欢你,我肯定不会进来的。”
更别说给她送拿铁了。
“刚才周婷为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呢?”酒精瓶被重重搁在茶几,冰块在玻璃杯底发出脆响。
陆砚清忽然伸手托住阮蕴玉脚踝,拇指卡在凸起的踝骨摩挲:“不能穿高跟鞋就别逞强,老老实实穿你的平底鞋!”
阮蕴玉感觉脚背血管在陆砚清掌心跳动,空调冷气裹着雪松香漫过小腿:“我知道了……陆律师,你可以松开我了……”
尾音被突然覆上来的体温掐断。
陆砚清扯松领带倾身逼近,鼻尖几乎蹭到她沁汗的鬓角:“阮蕴玉,我发现你怎么只在我面前亮爪子,在其他人面前乖得像只小猫?”
刚才他之所以在周婷为难她的时候,没出手,是以为她自己会怼回去,或者直接动手打周婷。
“嗯……”阮蕴玉猛地后仰,后脑勺撞上陆砚清提前垫住的手掌,“陆律师,要不你先起来吧!”
他们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陆砚清抽回手,扯开医药箱夹层,创可贴塑料纸在齿间撕开的声音格外清晰,“你是我秘书,不是其他人秘书,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怼回去,或者直接动手,看你喜欢哪一种方式。”
“陆律师,打人不太好吧,我还是怼回去吧!”阮蕴玉试图抽回脚却被攥得更紧,
陆砚清垂眸将纱布边缘抚平:“我以为你会直接选择动手。”
他仰头时喉结几乎贴上她冰凉的膝盖。
额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消毒水气息混着灼热呼吸扑在她颤抖的脚背。
阮蕴玉快速收回自己的脚,脸颊莫名染上红,她转移话题,“陆律师,谢谢你。”
眼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两人的影子。
阮蕴玉双脚刚放进高跟着里面,一双粉色的拖鞋被扔在高跟着旁边。
“看来是没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