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到现在不结婚,就是想把利益最大化,找个好丈人。
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可他遇到了秦京茹。
明知道秦京茹现在还小,他不应该这样想。
可在第一眼的时候,谁让他没发现年龄呢。
等他问贾东旭,得知秦京茹己经离开北京后,那个失落啊。
他也不明白,只见过一面的人,他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想起来就觉得放松。
在他看来等有了权利,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呢?
只要他当上主任,别的不说,只厂里的女工,不用他自己下手,就会有主动的。
他再往上爬,接触到的美人会更多,到时候想攀高枝冲他来的也更多。
可他现在却犹豫了。
秦京茹回家之后,又开启了带娃做家务做饭日常。
每天她自己晒一大盆洗澡水,不跟着他们一起去河里洗澡。
秦爸秦妈也不让她去了,现在才发现京茹漂亮的,他家门口都是男孩子转悠。
两个侄子很好带,在她旁边就不哭,能看到人就可以自己玩。
农活结束后,秦慧茹的婚事也要开始张罗了。
男方就是隔壁村的,大姐秦曼茹也回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大姐。
秦家的人长的都不错,不过生活的压力能在他们脸上看到。
“爸妈,你们把京茹养的这么好啊,比两个弟弟都养得好,咋?想拿出去高嫁啊?”
大姐秦曼茹有点不爽,家里个个忙的不行,怎么感觉小妹这么会偷懒?
“你瞎说什么呢,她那是皮肤白,晒不黑。”
秦京茹听到她大姐的话就不舒服。
这个大姐没有二姐好,哼,她看不惯自己,自己还看不惯她呢。
两人也不是一辈人。
大姐比她大十岁呢,出嫁的时候,她才8岁。
这时候的婚礼还挺简单的,秦京茹现在没有什么能送二姐的,她手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热闹过后,秦慧茹带着自己少少的嫁妆就嫁出去了。
秦京茹有点难过。
不过她马上就没机会难过了,秦慧茹走了,她的活也落在了自己头上。
千辛万苦,初中要开学了。
现在上课不只要背着被褥,还要背着粮食去。
秦爸去送她的。
1961年的下半年秦京茹终于见到了县城长什么样子。
一样的灰扑扑,县城的建筑,供销社是最大的楼房。
宿舍一间房十六个人,八张上下铺连在一起。
对面是一排水泥砌成的桌子,摆放洗脸盆、刷牙杯子、香皂之类的。
秦京茹没有水杯,她用的竹杯,就是长的大大的粗粗的竹子,砍下来切成一截,打磨好之后当成刷牙杯。
这十六个人里,有农村的,有城里的。
看衣服就能看出来。
秦爸爸走后,秦京茹选的上铺,最靠近墙边的。
她不喜欢睡在窗户边,虽然通风,但是她怕风。
下铺经常会被坐,她有洁癖,别人坐她的床,她难受。
这个位置刚刚好,虽然偶尔会被叫关灯,那也没事,她睡着了就听不到。
班里也只有这十六个女生,女生上初中的比小学的少了一大半都不止。
秦京茹就像是灰扑扑世界中一抹鲜亮的颜色。
在学校受到老师同学的喜爱。
女孩子们喜欢她,男孩子们暗恋她。
学习好,长得好,脾气好,哪里都好。
就是和她睡在一起的女孩,觉得是甜蜜的负担。
秦京茹压她,她都不舍得推开她,然后每天自己就被压。
被她抱的紧紧的,但是心里却很开心,那种心情,没办法形容。
她觉得从来没有人这么喜欢自己。
周末秦京茹也不回家,回家一趟太麻烦了,而且秦爸秦妈怕她一个人回家路上出事。
一个月给她送一次粮食。
秦京茹不回家,就在学校宿舍学习。
宿舍没人的时候,她还可以偷吃。
整天吃杂粮,吃的她身体健康的很,就是嘴巴美味,想吃辣条。
辣条为什么会那么好吃呢?
她对辣条没有一点抵抗力。
秦京茹手里没钱,没钱她也没办法。
她自己一个人想赚点钱都难,去黑市,她不敢。
现在都是定量,再加上自然灾害,她空间那么多好东西,胆子大肯定能赚钱。
不过她想来想去,她胆子小,还是不要冒险了。
只要她爸妈肯给她上学就行。
秦京茹有一天竟然在学校门卫处收到了包裹和信封。
她还挺稀奇的,有人给她写信?
打开之后发现是李怀德。
嗯?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在哪上学?
李怀德给她寄的吃的和喝的,让她改善伙食,写信也是说得知她上初中,恭喜她的。
这人好奇怪。
秦京茹没要,她手里的钱本来就少,不舍得花也攒不下几个。
现在还要把东西寄回去给他。
秦京茹写了一封信,连带着食物也送了回去。
李怀德看到信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字体,真漂亮啊,果然不愧是字如其人。
人长的漂亮,字更漂亮。
看到字就想起来了她的脸。
李怀德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己经想通了,奶奶的,权利也是为人服务的。
他现在歇了攀高枝的想法,自己拼,也要娇妻在怀。
小也没事,等几年就成了。
李怀德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深沉,精明有城府。
所以给秦京茹写信寄东西培养感情。
没想到小家伙还不收。
不收好啊,不收代表着她洁身自好,谁的都不收,大家就是同一起跑线。
有些女人仗着美色做一些交易,他当然懂。
李怀德这次写信过去,除了信,信封里还有很多邮票和信封。
小家伙没钱回信,他把信封和邮票买好,到时候首接填上地址寄回来就行,不用她额外花钱。
秦京茹收到邮票的时候,还真想笑,这人真是。
不过她没回信,她有啥好回信的啊,两人又不熟。
她不回信,也经常收到信,以至于现在宿舍都知道她有一个北京的哥哥非常关心她了。
秦京茹不说哥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