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新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老东西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李寡妇这么想着一双眼睛忍不住去偷看易新。
来这儿的目的也早就忘得干净了。
“蓁蓁,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想把你娶回家,但是又一直觉得自个儿配不上你,今儿个你来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不妨把我的心意跟你说明白。”
易新一脸深情。
又从怀中掏出一只木头簪子。
“…这簪子是我家祖传的紫檀木的,在外面至少得卖10两银子。”
“我今天就把这簪子送给你,蓁蓁你可愿意接受我的求婚?”
啥?
十两银子?
李寡妇抚摸着那簪子的身子,顿时觉得烫手了。
他什么时候摸到过这么贵重的宝贝?
这样贵重的礼物就连当年自个儿结婚时的聘礼都赶不上。
要是面前自己一直认为对方吊郎当的狗男人,但愿把这簪子拿出来送给自己,还说要娶她为妻。
李寡妇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她一直受村里人的白眼儿。就算是辛苦做工,也只是勉强维持个温饱。
易新居然跟自己求婚?
“你…你认真的?”
李寡妇哭得梨花带雨。+6\k.a!n?s¨h\u,._c¢o/m+
易新被这幅样子晃了眼。
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真,比真金白银都真。”
“要是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这里有把刀子,你直接拿他捅死我,只是,蓁蓁如此善良的你,肯定不会对我做这种事情,我说得对吗?”
没等李寡妇继续说话,易新又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将头扣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上。
“我觉得现在我们成亲实在是太委屈你了,等我们有钱了一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我…诶呀,羞死了。”
李寡妇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脸,往易新怀里钻。
“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就都听你的,当家的。”
不得不说古代的女人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只是一番狗血到如此的对白,就已经让一个美艳少妇对自己芳心暗许。
易新大骂自己不是东西。
可是自己是真没办法了。
那一两银子被自己花得干干净净,枇杷膏又没了。
易新只能先委屈自己,稳住李寡妇。
“那……等等,当家的,嗯,那些枇杷膏怎么办?你都卖出去了吗?”
李寡妇天真地眨巴着眼睛询问面前的男人。+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那是当然,你男人能卖不出去吗?”
易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咱的枇杷膏得到了华府姥爷的赏识,非得说让咱们每个月都供应他一批枇杷膏呢,他们拿好价钱买。”
“当家的还是你有办法。”
李寡妇更是崇拜无比。
“那钱呢?”
绕来绕去,最终又绕到了钱这一关。
易新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道。
“坏就坏在这钱上了,人家只说让咱们每个月供应,但是这钱还没发给咱。”
“不过你放心,那华府是出过探花老爷的,必定不能贪赃咱们手头的银子。”
“只是有一点。”
易新唉声叹气。
李寡妇此时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一会儿被提上去,一会儿又掉下来。
“你说什么,什么一点?”
“只是有一点咱们家手里头的这批枇杷膏被人家暂时征用了,想要尽快拿出钱来,至少得再做一批。”
“可问题的关键是你家树上的那些枇杷都被摘干净了。”
“这可咋办呢?”
易新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李寡妇顿时就被这问题吸引了。
也是,自家树上的那些枇杷。
虽然个大肉厚吧,但是产量也有限,上次做着试试的时候已经用起了小半部分,这批枇杷膏又用掉了最后的。
他们想要长期供应给华府,固然是保证了经济来源,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批判呀。
“你想想,那帮老爷要是知道咱们手里的这些枇杷都没了。”
“还能跟咱们长期合作吗?”
“卖不出钱是想,关键是华府的那帮老爷可都是一等一的难伺候。”
易新捶胸顿足。
“要是因为这点儿枇杷膏把那帮老爷得罪了,蓁蓁,你就快跑吧,千万不要说我们两个认识。”
易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圈儿都红了。
李寡妇果然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家的,我是那种人吗?我李寡妇虽然是一个女人,但也没有绝情,无意到这种地步,不就是枇杷吗?我想办法。”
李寡妇是真把易新的事放在心上了。
从易新怀里退出去,李寡妇信誓旦旦。
“我这就回去给你想办法,你先等着,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说完把那“紫檀木”的钗子簪到头上,匆匆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端着木盆儿从柴房出来的大儿媳。
大儿媳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目光落到掉在地上的簪子上,神情有些古怪。
“李婶儿?你咋在这儿呢?”
大儿媳好奇地询问道。
这天色才刚亮。
这里寡妇就衣衫不整地从公爹房里面跑出来,看来外面传他俩有事儿,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哼,果然是个老不休的。
“没呀,我找你爹商量点事儿。”
李寡妇尴尬的笑笑,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摸簪子。
一边匆匆忙忙地把那木头簪子粘在脑袋上,一边有些庆幸道:
“可千万别坏了呀,十两银子呢。”
大儿媳又忍不住往她头上戴的那簪子看了一眼。
十两银子?
这咋这么像她当时丢的那根儿?
那可是自个儿没事儿雕来玩儿的。
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还在愣神儿的功夫,李寡妇就已经走了,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大儿媳也不再想其他的事情,摇了摇头,端着木盆儿往自个儿公爹的房里面走去。
即使是再看不上这老头。
但是作为儿媳妇儿该尽的孝道也还是要尽的。
毕竟对方可是自己当家的亲爹。
还没等到门口就听见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喃喃。
“总算是打发走了一个。”
端着木盆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