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这么咋呼,把他都给吓一大跳。
啥啊。
赵老三一个箭步冲到那青袍公子旁边,那公子手上拿着已吃掉半个的肉夹馍,这会儿正倒在地上胡乱抽搐,嘴里不断地往外冒着白沫。
不一会儿便两腿一伸、两眼一翻白,就彻底没了动静。
赌场里的人都是懵逼状态,直到瞧见那青袍公子好像已没了气儿,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扔掉手里的肉夹馍。
“呜哇!公子!”青袍公子旁边的仆从被吓得哭天抢地。
两腿一伸就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家公子一边哭嚎一边将人给摇匀:
“是这肉夹馍毒死了咱家公子!快抓住那卖毒馍的!”
祸水猝不及防地引至自身,易新和一大伙子人纷纷懵逼当场。
赵老三不妙地伸手去探那公子的鼻息,完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真死了,还是在自家赌场被毒死。
他气得大手一挥就叫来一堆打手,将易新的家伙事儿全给哗啦的摔落在地。
一丈餐馆被嚯嚯的瞬间一片狼藉,不仅如此,他们七个人也被赌场打手团团围住。
李寡妇也带着儿子过来帮工了,突然被围住,吓得娘俩瑟瑟发抖。
易大山和张淑兰更多的则是懵逼,反应不过来这是啥情况。,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易新也懵啊,啥啊这,啥情况啊。
难道是连夜在火上炖的肉,被易二河……
不可能,这货被朱德福捏得死死的,白天上山采菇挖笋,晚上被捆成个木乃伊,翻身都难。
更别提去弄毒药了。
此时,赌场里的闹腾很快就传到了赵老大耳朵里,赵老大风风火火的来到赌场。
见自己的赌场里竟死了人,且还是吃肉夹馍吃死的。
他瞬间凶神恶煞的瞪向易新。
“赵青龙!赵白虎!你们害死咱家公子!你们完了!”
“咱家公子乃是本县主簿家的三公子!”
听见这话,懵逼中的易新这才顿感大事不妙。
县主簿,相当于副县长,娘呀,这帅哥居然是副县长的儿子。
“刘管事您放心,事儿发生在我的赌场,我赵青龙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赵老大反应极快地与易新撇清关系,嗓子一扯就嚎叫道:
“老三!即刻前往县府报官!”
“手下听着!将这些歹徒先捆起来!等候县府过来捉拿!”
???
“娘呀!”易新一个惨叫,对着赵老大嚎道:
“赵老哥?咱冤枉啊,咱……”
“你个歹徒!”不等易新嚎完解释,赵青龙便冷酷撇清关系地吼道:
“好心容你在此做些营生,原来做营生是假!害我是真!”
“???”易新一整个大无语。~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无语间,麻绳已将他一行七人五花大绑。
还被粗鲁的打手齐刷刷地按跪到外头。
十几名府兵很快就握着佩刀来到赌场。
刘管事忙着抱着自家公子哭嚎哭丧,其他公子哥在瞧热闹。
赵老三带人看管着他们七个,而赵老大在迅速思考如何撇清关系。
赌场平白无故受牵连,依着官老爷的脾性,赌场就算再无辜也逃不脱,十有八九会被连累关停。
他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赌场,哪有功夫去思考他易新是不是清白的,是不是被冤枉的。
“官老爷,是这群歹徒受人指使,竟利用我的好心,在我的场子里害人,还请官老爷们明察秋毫。”
赵青龙亲自朝府兵队头迎上前头,点头哈腰的,却在无情的将易新往火坑里推。
易新这下是真急了。
不管咋样,那公子确实是吃了肉夹馍之后才死了的,旁人瞧着也是这么回事。
解释肯定解释不清,万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个儿一家子就得……陪葬?
不行!
而与此同时,斜对面的福满楼二楼也瞧见了赌场的热闹。
他手下的腿子欢快着脚步跑了回来,一跑到他身旁便兴奋叭叭地说道起情况:
“少爷,捧场的吩咐办好了!”
“死的还是县主簿的儿子,那泥腿子死定了!”
得知死的还是县官的儿子,冯恒感到危险又刺激。
这种境地,即便清白也免不了陪葬。
癞蛤蟆,且看你又能如何自我开脱?
有趣,太有趣了。
赌场外头,府兵队头听罢大概情况后,二话不说便下达吩咐:
“将凶徒绳拿!收押至地牢待审!”
“带走!”
“等下!”易新扯开嗓子大喊道:
“兵老爷,咱是有嫌疑,该审,但是!有嫌疑的何止咱们?”
“那位公子疑似被咱做的肉夹馍毒死!但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有机会接触到肉夹馍!因此都有嫌疑!”
“即便退一万步来说!万一真凶跑了!你们甘心?”
这有道理的话,那队头听进了耳朵里,但却满脸不快: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易新赶忙怂下来:
“兵老爷您明察啊!咱再如何普通渺小,也不至于这么傻吧?”
“用这么快发作的毒药毒死人,连跑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且还拖家带口地过来找死,一点儿生路都不留给自家?”
这话,有道理,那队头依旧瞪着他。
趁着有说话的机会,易新快速转动脑子继续说道:
“而且我卖的是肉夹馍,这肉是一锅炖好的!”
“若是肉里有毒,应是一锅都有毒才对呀!”
“怎会就一个有毒?您瞧旁人也吃了肉夹馍,却没有事!”
“这说明肯定是坏人故意下药的!”
这话,更有道理了。
那队头暗暗感觉这死老头的头脑还挺灵活。
若是换作旁人,早就被吓傻成了呆鸡,哪还能转动起思考的脑瓜子。
还有机会说话!易新把握机会的赶忙扭头看向倒霉被毒死的公子哥!
的旁边!那位正哭嚎的仆从刘管事!
然后又嚎叫道:
“最有嫌疑的肯定是他!作为那位公子的贴身随从!他最有机会接触到他家公子的一切!”
那刘管事突然听见指控,哭嚎也瞬间戛止,脸色突变。
觉得这推理有道理的队头立即下令道:
“绳拿!”
那刘管事听见这话的瞬间,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跑,结果被二名府兵一把按倒在地。
大惊失色的刘管事因惊吓而愣了半晌,半晌后才赶忙反应过来的嚎道:
“冤枉啊!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