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你怎么样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拿了这些钱,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慕玉不相信萧子渊恢复记忆后会这么绝情。
但她又不敢质问他。
萧子渊的语气平静,但是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就像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悬在头顶。
她头一次觉得有一个人这么有割裂感。
从前的美好都是假的吗。
他现在恢复记忆了,要去找谁,他从前的相好吗。
是沈婳?
还是他家里的别人。
慕玉眼睁睁的看着萧子渊离开,奋力将银票扔的老远,疯了似的咒骂沈婳。
想想当初沈婳来找他。
在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想到,那个人来找的就是萧子渊。
他们可能从前就认识。
“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谁要是敢阻拦我和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她!”
一日前,她曾回了一趟慕家。
父母死后,二叔和二婶准备把她嫁给一个老光棍,只因为那个人有钱。′墈?书·屋_ ·哽*欣^醉-全¨
他们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认定是她克死了父母。
父母死后,自己在慕家过不下去,这才分家。
日子在捡到萧子渊之后才慢慢变好。
前几日慕家要她回去结婚,她还能拿萧子渊当做借口。
二叔不敢乱来。
若是被他们知道萧子渊离开了,那她岂不是要完了!
—
长孙夫人的忌日是钿州重要的事情,长孙政和夫人恩爱多年,每当忌日这天他们都要去长孙夫人的庙宇祭拜。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都跟着长孙政启程。
也包括长孙嫣。
原本他们打算长孙嫣离开之后,他们就直接跑。
可谁知意外发生了。
长孙嫣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乖顺的陆景玉,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勾起。
现在不需要她说,陆景玉便十分娴熟的给她端茶倒水,还亲自喂她吃饭。
懂事极了。
长孙嫣感觉愉悦,但是又不自觉的怀念起之前陆景玉桀骜不驯的样子。?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人真是贱。
他不顺从时,希望征服他。
真的征服了他,又怀念从前他的样子。
不过她好像也没有完全征服陆景玉。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祭拜娘亲?”长孙嫣摸着陆景玉的手提议道。
陆景玉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瞬。
他不能和长孙嫣一起去。
“嫣儿,我名不正言不顺,怕是不能去。”
“这是有什么,我说你去得你就去得,别担心父亲,有我在呢。”长孙嫣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她。
陆景玉:“那好,我先换身衣服,等会和你一起去。”
长孙嫣见他如此听话,十分受用,亲了他一下就出去了。
一刻钟后。
陆景玉身边的丫鬟来报。
“县主,陆公子腹痛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长孙嫣一听,立刻慌张地跑过去了。
沈婳跟在她身后,也作一副焦急状。
长孙嫣跑了进去,看到床上的陆景玉,一脸苍白,眉头紧锁,蜷缩成一团。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
“府医呢,为什么突然就腹痛不止了?”
“府医说;陆公子这是吃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腹痛。”
陆景玉睁开眼,痛苦道:“嫣儿,我这是身体原因,你别担心。”
“今天是你娘的忌日,你就别管我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陆景玉眉头一颤,整张脸上写满了痛苦。
长孙嫣见状,不肯离开。
陆景玉这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安心走。
“我在这里陪你吧。”
陆景玉一怔,脸上的苦痛色失了一瞬。
“不,要是为了我不去你母亲的忌日,你爹不会饶了我的,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耽误了。”
“去把嫣儿,我在这里等你。”
长孙嫣:“那好吧,我尽快回来,你不要动了,好好休息。”
长孙嫣三步一回头,不放心的走了。
长孙嫣一路上都在想陆景玉的事情,东张西望的坐不安稳。
尤其漫天飞舞的白绫,将气氛压抑到底。
今天还是母亲的忌日,她本就心情低落,现下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长孙嫣没注意,沈婳悄悄的从随行队伍里面跑了出去。
没有人发现她。 沈婳立刻去找了陆景玉。
陆景玉立刻和沈婳从后门跑了出去,和大队的方向背道而驰。
“现在他们都去墓宇祭拜长孙夫人,萧子渊去州主府找永安了,等会和我们汇合。”
陆景玉和沈婳走到城门处,眼看着到了正午,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萧子渊还是没有出现。
就在沈婳等得着急时,城门处传来动静。
她以为是萧子渊找到人来了。
谁知却看到了在军队中骑着马的谢瑾,一身紫色衣裳将他冰冷的脸庞衬托的更加俊美,他的目光如冰雕一般冰冷,直接刺入人心。
谢瑾和从前有很大的差别。
沈婳看了很久才认出他。
“那是谁?”
他们离得不远,陆景玉的声音吸引了谢瑾的目光。
沈婳立刻将他拉到拐角躲起来。
谢瑾面无表情,眉头都没皱,抬手让人去看看。
“把老鼠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