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后退几步,戒备地看着包围他们的侍卫。
她从衣袍里取下软剑,正要反击,结果就被陆景玉抓住手腕。
陆景玉瞥了一眼长孙嫣的方向,示意沈婳先别冲动。
沈婳看向长孙嫣的方向,只见她拿着匕首架在脖子上。
长孙政被吓坏了。
“嫣儿,你在胡闹什么,为了这么一个人,你难道要伤害自己吗?”
她也不想这样。
只是她不能失去陆景玉。
“爹,只要你不杀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饶了他。”
长孙政看着锋利的刀口离长孙嫣的脖子越来越近,不敢想象要是完全接触,会对长孙嫣产生多大的伤害。
他会不会永远失去这个女儿。
长孙政闭了闭眼。
好。
他认输了。
“我可以放了陆景玉,但是沈婳必须留在州主府为奴,我不能把这个人放走,她太危险了。·第-一\墈`书~蛧` !首?发+”
“至于陆景玉,滚得越远越好。”
长孙嫣眉头一松,眼里的紧张散去,握着匕首的力道也减弱。
长孙政又说:“但是嫣儿,你必须嫁给谢瑾,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长孙嫣心里酸涩,她看了眼陆景玉。
陆景玉没有说话。
长孙嫣含泪点头:“好,只要您说到做到。”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陆景玉垂着的手握紧,简短的指甲竟将手心掐出印子。
林芷没有成功杀掉沈婳,始终是觉得可惜。
她想杀掉沈婳,夺走沈婳的气运。
是林芷一直以来的愿望。
—
晚上,长孙政从长孙嫣那里出来,气得够呛。
不管他怎么劝说她,长孙嫣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陆景玉。
就连陆景玉离开之后,她也一直在问陆景玉的情况如何。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长孙政赌气说:“死了,一出去我就让人弄死了他。”
结果,长孙嫣痛哭不止。
他的头都大了。
虽说他也是个恋爱脑,但是却比长孙嫣好多了,毕竟长孙嫣的母亲是那样好。
而长孙嫣找的这个男人却不爱她。
爱就是闭上嘴,也能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那个男人的眼里,满是假意和大义。
女人?
不曾装过。
长孙政一回到屋里,还没等点亮蜡烛,腹部就抵上一把刀。
“你是谁?”
萧子渊冷着脸,轻蔑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长孙政,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把信封扔到长孙政的脸上。
他没打开信封,神色却变化了一瞬,心虚的扔掉信。
果然有鬼!
萧子渊无暇和他兜圈子,腰后的刀刺入一寸,长孙政疼的皱起眉头:“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不管你的事情。”
“你到底是谁?”
刀子刺入血肉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十分清晰,甚至能听到刀子划开血肉的声音。
长孙政不是没有受过伤,最激烈的时候身中数刀也一声不吭。
可现在只是被刀刺入一寸,便感觉痛的麻木。
“我要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我,除非你想死。”
萧子渊冰冷低语:“或者你也希望你女儿死。”
长孙政立刻绷紧了弦。
“别,我和你说就是了,别伤害嫣儿。”
“这封信是一个小女孩写的,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当初她来到钿州的时候,为我们钿州做了很多事情,因为她是盛国人,钿州对她并不友善,但是她却用实际行动改变了我们对她的看法。”
“她和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也答应过要帮她找父亲。”
“但我没想到她居然是盛国皇帝的女儿,我不想帮她,于是我就让她离开钿州了。”
萧子渊:“你怎么让她离开的?”
长孙政:“那时候钿州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我便让她顶了罪名,百姓们果然厌恶她要将她赶走,于是我就顺水推舟,这封信是她临走前给我写的保证书。”
萧子渊听着妹妹受过的委屈,刀子又深了一寸。
“现在她在哪?”
“我不知道。”
“……”
萧子渊的眼眸染上怒火。
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长孙政,你为老不尊欺负我妹妹,很有成就感吧。”
你妹妹……
长孙政瞪大眼睛,连忙回头,却看到一张阴沉的脸,眼眸幽深的像黑暗的山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野兽。
“你是盛国皇子?”
萧子渊没听他把话说完,就将匕首彻底刺入,眼眸一沉:“我说了,与你无关。”
第二天,长孙政被刺杀,病体沉重的消息传出。
萧子渊那一刀用了不少的内力。
即便是长孙政也难以承受。
得知这一切的长孙嫣顾不得伤心,立刻跑到长孙政面前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