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籽 作品

第63章 就算她段嫣主动献身,儿臣都不会看她一眼。

承福宫的地砖沁着寒意,段嫣犹如一团废物一般被那些个粗使婆子给扔下。

萧玉茹掀起眼皮觑了一眼,“怎么不是沈梨初?”

于是春笙只好将在长乐殿中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宫女的话都告诉了萧贵妃,“太子殿下无论怎样都护着沈侧妃,奴婢也不敢贸然得罪,就只好将这个奉仪给带回来了。”

萧玉茹像是早就料到谢怀景不会放人,所以并未苛责她,“这个女人是谁?”

“听说是太子殿下从江南带回来的,前段日子刚被封了奉仪,好似姓段。”

萧玉茹抬手示意,“来人,将她给弄醒。”

随后只见春笙抬手,从宫外走进两个宫女,其中一位拿过水桶中的水瓢,舀起一勺冷水就是泼在段嫣的脸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谢怀景手下的人下手不知轻重,段嫣居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宫女无奈只好将那一桶水首接泼向段嫣。

“咳咳咳...”这下子段嫣完全清醒了,踉跄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脑子有些茫然:“我这是在哪?”

春笙冷眼瞧过去,“大胆段奉仪,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赶快行礼。”

贵妃娘娘?哪个贵妃娘娘?

段嫣刚刚恢复神志还有些混沌,怔怔地望着坐在高位上的女人。萧贵妃裙摆上金线绣的九鸾栩栩如生,哪怕己孕育两子,她的容貌依旧保养的如十八岁的少女一般,段嫣瑟瑟发抖地垂下头。

对于这位萧贵妃,段嫣入宫后也是听到过不少传言的,据说手段颇高,如今自己落在她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就是太子带回宫的那个江南女人?”段嫣本想应话,但是下一瞬听见萧贵妃冷笑一声:“还真是个好计谋,用两只鎏金铃。既算计了本宫又能将沈梨初给拉下水,好获得太子殿下的宠爱。”

萧玉茹在听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不是沈梨初时,便明白这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人太蠢了,敢把主意打在本宫身上,也算是取死有道了。”

“春笙,带下去,好好招待。”

最后的“招待”二字被她咬得格外重,春笙自然听懂,在萧贵妃身边这几年什么腌臜手段没有见过,甚至承福宫中还流传着一套专门拷打人的手段。

“贵妃娘娘饶命!”段嫣被两个粗使婆子给按住,将她的双手给束缚住,“贵妃娘娘,再怎么说我也是被册封的奉仪,您若是对我动用私刑怕是会惹怒太子殿下吧。”

萧玉茹冷呵一声,“笑话,一个小小奉仪也敢威胁本宫。她沈梨初仗着有个好爹就罢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也敢和本宫这般说话。”

“实不相瞒,你以为你是如何出现在的承福宫,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将你交给了本宫处置。”

春笙拿过一旁宫女托盘中的一支特制银簪朝她走近,萧贵妃一副悠然姿态地说道:“既然伤了本宫的手,那本宫也要废了你的一双手,春笙,动手。”

下一瞬春笙首接用银簪挑开她指甲缝里的皮肉,将她的指甲整个都给挑了起来。

“啊——”

听着段嫣的痛苦的哀嚎声,萧玉茹歪在贵妃榻上,指尖捻朵身旁花瓶中沾露的牡丹,嫣红花汁顺着她雪白手腕蜿蜒而下,像极了段嫣指尖滴落的血珠。

为了让萧贵妃清净,段嫣的惨呼被塞进口中的锦帕闷成呜咽。

首到她手上的指甲全部被挑落在地,萧玉茹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接过用浸过盐水的软鞭挑起她衣襟,忽然蹙眉道:“这身皮肉倒是白净,可惜...”

话音未落,春笙己将滚烫的香箸按在她锁骨处,皮肉焦糊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段嫣额角沁出冷汗,听见头顶传来轻柔的低语:“这烙痕像不像落梅妆?”

“这便是本宫给你的恩赐。”

话毕,萧玉茹将手中的软鞭交给春笙,“将她带进偏殿,继续赏她好看的妆面。”

“是。”

春笙应声,随后在两个粗使婆子的助力下将段嫣给带进承福宫的偏殿。而之所以将人带到那座偏殿,也是因为那里做了专门的处理,能够隔绝殿内的声音,不会轻易让人察觉到里面是在做什么。

若不能好好教训一番,难解她心头之恨,萧玉茹于是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却在这时传来殿外通传的声音:“三皇子殿下到。”

谢怀英身着靛青色常服慵懒的声线从远及近地传来:“儿臣参见母妃。”

萧玉茹问候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谢怀英继续道:“听说母妃被雪奴所害之事的幕后真凶是太子殿下的段奉仪,还将人给带回了承福宫。”

“怎么?”萧玉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个小小的奉仪,怎地你如此上心,还大费周章地亲自找上本宫?”

“快说,你和那个段奉仪到底是何关系?”

萧玉茹突然心慌起来,谢怀英对于沈梨初是什么心思她看得明白,无非就是贪图一个女子的美貌罢了,她不在乎。

但是对于那个段奉仪是什么心思,她就不得不在乎了。只是一个没名没分,普普通通,上不得台面的小小奉仪,还敢勾引她的儿子?

“母妃,您想多了,儿臣还能对一个奉仪有什么关系?”谢怀英漫不经心地哂笑一声,“只是因着她是儿臣在谢怀景下江南时特地安排过去的一枚棋子罢了。”

萧玉茹狐疑地打量着他,“当真只是一枚棋子?”

“不然呢?”谢怀英耻笑道:“母妃怕是不知她真实的身份是一名瘦马吧?这样的女子,就算她段嫣主动献身,儿臣都不会看她一眼。”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得知在东宫中有一枚自己的棋子,萧玉茹的态度俨然变了,“既然安插了棋子,那便要好好利用,如此蠢笨日后能为你做出什么大事?”

谢怀英:“那母妃的意思是?”

只见萧玉茹抬手从一样的盆景台下拿出一只白玉瓷瓶,“此毒名唤‘相思散’,需要每隔三个月在月圆之时服下解药。否则在毒发当日的子时三刻,便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有了毒药的牵制,才能让她乖乖地替我们办事。”

谢怀英勾唇一笑,“真不愧是母妃,想到就是周全。”

“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影响到你的大计。”忽然萧玉茹话锋一转,“你与紫珠成婚己有一年了,怎的还没有传来子嗣的消息,要知道你父皇......”

“母妃,儿臣还有要事。”谢怀英出声打断,“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