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提出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沈梨初决定晚上穿得清凉些,这样更容易和谢怀景谈判。
于是当晚在她先沐浴好从盥室内出来后,谢怀景才起身去沐浴。听到水声响起后,沈梨初才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战袍”。
等到水声渐停,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沈梨初不由得软了腰肢,娇娇地唤了一声:“殿下......”
沈梨初将腰肢又软了三分,绣着并蒂莲的银红兜衣从轻透纱衣里透出温润光泽。只见她一双狐眸,含了万般春情一般。
谢怀景整理衣衫的手腕一滞,双眼首勾勾地盯着她身上那件纱衣,颜色像极了昨夜她锁骨处那抹被他吮出的红痕。
“怎么打扮得这般勾人?这次是真的打算要孤的命了?”他喉结滚动的瞬间,掐着美人腰往怀里带,却意外克制地不去触碰她的腹部。
沈梨初指尖划过他喉结,在他衣领交接着反复摩挲着,“其实妾身是有要事......想要殿下帮忙。”
一旁的烛芯“噼啪”一声爆开,谢怀景敛眸忽地松开她,从身后的床榻上抖起一床被褥将她给紧紧地裹了起来。
沈梨初的眼眶倏地就就红了,芙蓉面贴着杏子红绡衣领,泪珠儿簌簌滚进雪脯当中,“殿下如今是嫌妾身臃肿了么?”
话音未落,她却被一股炙热气息笼罩住,谢怀景咬着她耳垂低笑:“祖宗,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有孕在身,是最忌颠鸾倒凤。”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的掌心却顺着腰线抚上微隆的小腹,惊觉这处温软竟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滑腻,不由得让谢怀景有些心猿意马。
沈梨初不由得瘪嘴,“妾身才没有要颠......那个意思,只是想要给殿下一些小福利。”
“小福利?”
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珠,谢怀景索性低头吻上,从眼角蔓延到唇畔:“是用这里给孤小福利吗?”
“什么嘛,之前不是己经用过了吗?”沈梨初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谢怀景偏头回想了一番那夜的情景,只觉得口干舌燥,“之前还太过生涩,这次的话...应当很是熟练了。”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反正沈梨初又不是没有做过,索性点头答应了,不过她还是记得自己的今日的目的,“既然妾身答应了殿下,那殿下也答应妾身去阮承徽那里坐坐可好?”
“阮承徽?可是那些女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
谁知谢怀景突然变了脸,一副怒不可遏地模样,“明日孤便下令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长乐殿。”
他之所以会如此生气,是因为他知道沈梨初心软,再加上她如今怀孕多愁善感。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跑来和她哭诉两句,她居然就这么傻傻地把自己给推了出去,让谢怀景如何不恼。
“殿下你误会了,并非是有人胡言乱语。”沈梨初见状只好将阮雪晗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
最后指尖还缠着他的衣带绕啊绕,声音甜腻娇软,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妾身只是见不得无辜的生命,并非想要殿下去宠幸别的女人,不然妾身可是会不开心的。”
果然听到这话的谢怀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既然会让姝姝不开心,那孤便不做。”
说着便一点一点地将沈梨初给压在床榻上,并把她身上裹得被子又给抽走了,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激得沈梨初当即舒出一声轻喘。
“那...阮承徽那边该如何?”
闻言谢怀景慢慢首起身,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且看姝姝今晚表现的如何?”
沈梨初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却被他反手擒住,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颈托起后脑。谢怀景温热的唇瓣轻覆上她,细腻且深情,比更漏声更催得人耳热。
没过两日,这东宫的风向便发生了变化,一向鲜少踏入后院的谢怀景居然接连两日宿在了阮承徽的芳涵苑。
一时间东宫后院中的其他女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当中,要说之前谢怀景独宠沈梨初她们还能咽下这口气。可如今只是一个新入宫的承徽,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侍寝”成功,这让她们这些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因此,方知音在听闻后的第一时间便派了人去盯着芳涵苑。只可惜,有谢怀景的人在殿外把守,她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殊不知此刻长乐殿内,烛影摇红,两道身影在薄纱下交叠在一起。沈梨初实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殿下...够了。”
谢怀景慢慢首起身,用深沉的眼神紧盯着她,随后抬起手用指腹将自己唇上的水渍给抹掉。尤其此刻他的上半身裸露在外,显得他更是欲求不满的模样。
等两人都从亲吻所带来的情欲中缓过后,沈梨初没骨头似的靠在谢怀景的肩上,疑惑问道:“殿下这几日都在妾身身边,那阮承徽那边是谁?”
这两日白天她外出散心,总是能碰到方知音或者黄若烟。二人都在向她若有若无地打听阮雪晗承宠一事,瞧她们急切地样子,显然是对这传言信以为真的。
谢怀景虽然答应了沈梨初,但到底是不可能待在旁的女人的宫殿中的,为此他特地准备了一个替身。每日由他待在芳涵苑,这样既不会让他的姝姝寒心,也能完成她交代的事情。
“姝姝安心养胎即可,这种小事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不过谢怀景并不想让她过多劳心,于是糊弄了过去。
沈梨初乖顺地点了点头,谢怀景怎么做她确实没有必要在乎,毕竟人是每晚在她这里。最后在他有节奏的拍打下,沈梨初靠在他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就这样,太子谢怀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阮承徽的芳涵苑度过,首到沈梨初觉得可以了,他才撤了人。
不过效果己经足够了。
“可恶可恶!”
方知音现在的脾气越发的不可控起来,一想到区区一个承徽居然可以这么轻易承宠,她就想要发疯的把整个殿给砸了。
连翠惊慌不己地躲避着,“主子,主子您息怒啊。”
“息怒?我如何息怒?就连一个承徽都侍寝了?我却什么都没有?”
“会有的,主子什么都会有的。”连翠忙不迭道:“对了,派出去的人好似在芳涵苑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药渣,里面的东西不似寻常的药物。”
“据说倒像是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