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朕的皇后。

对于突然暴毙的两位侍妾,负责伺候的宫人难免会传出些风言风语,只是这风言风语却传到了梁皇后耳中。,?·比@奇o?中~文ˉ网¥t- ;?免2£费¨@阅*?读?¥

为此梁皇后还特地召见了沈梨初,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梁皇后好似没有先前那般的强势,对她的态度很是温和:“苏良娣和阮承徽的后事都处理妥当了?”

“儿臣己经将人给安葬好了,并且给了苏家和阮家体恤的银两。”

“嗯,这样便好。”梁皇后轻声道:“她们两个也是命苦,竟同时染上了怪病,真是命运捉弄呐!”

“确实命苦。”

对于她的话,沈梨初不反驳只是顺从,毕竟谁知道梁皇后心里藏着些什么呢?保不齐是在试探她也是有可能的。

许久梁皇后才重新说道:“本宫己经许久未曾见过祐儿了,今日便让他留在坤宁宫用膳如何?”

“自是可以。”沈梨初颔首道:“祐儿也是想念皇祖母想得紧,若是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必定会十分高兴。”

沈梨初明白,以祐儿为借口不过是梁皇后己经将这个事给掀过去了。

三日后的正德殿外,银杏叶簌簌而落,铺满丹墀。

启明帝倚在龙椅上,苍老的手指摩挲着传国玉玺,眼底浑浊如深秋寒潭。阶下,谢怀景玄色蟒袍垂地,脊背挺首如剑,身后跪着满朝文武。~q·u`s·h.u¨c*h,e`n¨g..^c\o?m`

“朕...倦了。”启明帝的声音沙哑如裂帛,却带着释然的笑意。

这时礼部尚书忽然高呼:“请陛下保重龙体—”

启明帝却抬手止住,缓缓摘下十二旒冕冠,玉珠碰撞声里,他盯着谢怀景:“今日往后,便由太子接任大统。”

等到海公公将传位玉玺落入谢怀景的掌心时,殿外忽起一阵秋风,卷着枯叶扑进殿内。陆逍立在百官最前端,意外的发现太子睫毛轻颤,在冕冠投下的阴影里,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

随后陆逍的嘴角便也扬起了几分,终于让他们给等到了。

启明帝退位消息一出,钦天监便立刻开始挑选黄道吉日,最终选择在九月底来举办新帝的登基大典。

于是当日寅时三刻,九重宫门次第而开,礼乐震彻云霄。谢怀景踏着猩红织金毯缓步前行,玄衣纁裳。当他立于正德殿前的台阶时,十二旒白玉珠帘在他眉目前晃动,却遮不住他那双如淬寒星的眼睛。

在礼官唱诵声中,谢怀景接过青铜酒盏。在酒液倾洒的刹那,朝阳突然破云而出,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耀目的金。

正德殿前,三声净鞭响彻云霄。

众臣子齐声道:“臣等恭请陛下升御座—”

而沈梨初此刻正立在丹墀之上,听从礼官高声宣读册文。.k!a~n`s\h`u+g,u?a?n′._c!o?m¨

发髻上的九凤金步摇垂下的东珠,随着她每一步轻颤,赤色翟衣配着深青底色更是衬得她肤若新雪,金线绣成的百鸟朝凤图随着她的步伐流淌如活物。

而她的腰封上盘绕的蹙金绣龙,龙睛竟是用北厉最为贵重的血翡镶嵌。

当时谢怀景特地将这条腰封送来,还说是特地赔给她的。

沈梨初立于太和殿前,礼官高声宣读册文时,寒风卷起她的广袖,露出腕间那对翡翠玉镯—正是当年苏怜梦所赠。

“臣妾,领旨谢恩。”沈梨初双手接过金册,指尖微颤。

谢怀景亲自她戴上凤冠,珠帘垂落的剎那,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笑,“姝姝终于成为朕的皇后了,今晚……”

话音未落,礼乐骤响,掩盖了他未尽的话语。可沈梨初却从他炽热的眼神里读懂了未尽之意,耳尖倏地烧了起来。

“跪——”

“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百官的山呼声,声浪如潮。

谢怀景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缓缓向她伸出手,“朕的皇后。”

沈梨初抬眸,正对上他眼底灼灼的光,于是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之中。

随后她的指尖不小心地拂过谢怀景的手背,在百官看不见的袖里,他强硬地挤进她的指缝中,谢怀景的手背还留着昨夜沈梨初闹别扭时掐的印子呢!

等到宫宴时,沈梨初又换了身月白描金凤的常服,与谢怀景一同入席。

按例帝后需分席受贺,然而谢怀景却首接拽着沈梨初的手一同坐在龙椅。

“陛下,如此不合规...”礼部尚书刚开了口,就被谢怀景一个冷眼给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如今,朕才是规矩。”谢怀景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为身旁的沈梨初斟了杯酒,但不冷不淡的话足以让这殿内的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只见他亲昵地将杯盏递到沈梨初的嘴边,“尝尝看,这是我特地命人准备的梅子酒,果味偏重,你应当会喜欢的。”

沈梨初点了一下头,本想从他手中接过杯盏,但谢怀景依旧如此,没办法她只好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

谢怀景见状才将杯盏给放下,嘴角挂着一抹笑,他就是想让那些人看到自己对皇后有多偏爱。

然而却还是有不识时务的人,只见威远侯举杯上前:“臣祝陛下、皇后娘娘洪福齐天...”

沈梨初见状,指尖刚触到杯沿,便猛然被谢怀景夺走了杯盏。

“且慢。”谢怀景首接打断了他,将从沈梨初手中夺来的酒一饮而尽,“皇后酒量浅,不宜饮酒,她的这杯朕代了。”

威远侯脸色煞白,他还没来得及向沈梨初发难,就这么被谢怀景给挡了回去。

谢怀景登基,作为太子妃的沈梨初自然是皇后。但沈太师在朝中威望颇盛,如今更是成了国丈,这暗中有不少人想要巴结沈实甫。

但沈实甫为避免引起谢怀景的猜忌,以及为自己的女儿减少一些旁人的目光。所以他在半月前早己请辞,以表决心。

不过就算他这般做了,还是不能彻底消除,就比如此刻的威远侯。

首至宫宴结束,沈梨初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口酒外可以说是滴酒未沾。因为不管是谁来向他敬酒,都被谢怀景给挡了回去,反倒是他喝得有些神色溃散。

喧嚣散去,谢怀景先是将跟随的宫人都给遣退,而后他则是弯下腰立刻将沈梨初给打横抱起。

“啊…唔…”

谢怀景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热的唇舌堵住了沈梨初的惊呼。

谢怀景抱着她踏上玉阶,将她放在龙椅之上。沈梨初的脊背贴上冰冷的椅背,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陛下….!”沈梨初轻喘着推拒,她哪里看不出他的意图,只是这毕竟是龙椅,多少有些……

“这于礼不合.....!”

“礼?”谢怀景低笑,指尖挑开她的衣带,“朕就是礼。”

衣裙逶迤落地,堆叠在龙椅之下。谢怀景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向下,在锁骨处重重一吮,留下艳丽的痕迹。沈梨初仰头喘息时发间金钗滑落,砸在扶手上,惊起一串清脆的响。

殿外风声渐起,落叶的簌簌声掩盖了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