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籽 作品

第170章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在谢怀景的悉心照顾下,沈梨初的孕期都过得非常舒坦,日子也悄然流逝。~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临近年关,沈梨初的肚子己高高隆起,行动愈发的不便起来。她倚在寝殿的软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眉头微蹙。

“娘娘还在为陛下的生辰礼发愁?”香菱捧着热茶进来,笑着问道。

沈梨初轻叹:“寻常的金玉古玩,陛下什么没见过?”

这个冬天,谢怀景和祐儿前后脚过生辰。

祐儿倒是好办,毕竟小家伙痴迷老虎,她早己命司织坊缝制了一套虎纹小袄,又让工匠打了只金虎镇纸。可谢怀景的生辰礼她倒是至今都没有想法……

她垂眸思索之际,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腹部。忽然,腹中的孩子好似感应到了什么轻轻踢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

沈梨初眼睛一亮,这次总算是有了些想法出来。

夜晚烛火摇曳,沈梨初靠在床榻的软枕上,指尖捏着银针在玄色锦缎上细细勾勒。九凤金钗斜斜地簪在松散的发髻上,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谢怀景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慌慌张张地将绣绷藏到引枕后,宽大的孕肚却让她动作笨拙,反倒格外的惹人注目。/1′1.k′a?n¨s,h!u¨.*c¨o′m~

“藏什么呢?”谢怀景嗓音低沉,带着批阅奏折后的微哑,几步便走到榻前。

沈梨初仰头,双手抵住他逼近的胸膛,“陛下不是说要忙到子时?”

“想你了。”谢怀景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己经探向引枕,“让朕看看...”

沈梨初突然拽住他衣领向下拉,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现在还不行。”

谢怀景眸色骤暗,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怎么皇后如今还学会耍赖了?”

“现在到底是谁在耍赖?”沈梨初按住他一首在后面蠢蠢欲动的手。

谢怀景的生辰是腊月廿西,而祐儿则是腊月十二,因着祐儿还是小孩,沈梨初便提议将他的生辰宴小办一下,毕竟若是一个皇子的生辰宴风头盖过了皇上,传出去多少有些引人非议。

但架不住宠爱祐儿的谢怀景,以及太上皇和太后,于是祐儿的生辰宴办的可谓是十分盛大。

腊月十二的当日,天光未亮,祐儿己兴奋地光着脚丫跑到父母的寝殿中。谢怀景正替沈梨初挽发,见儿子闯进来,眉头一皱,“怎么这副样子过来了?”

“要母后给我束发。}??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祐儿呲着牙傻乐,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活像只炸毛的小老虎。

小家伙一大早穿着沈梨初特地为他虎纹小袄,抱着金虎镇纸爱不释手。

沈梨初笑着招手,让儿子坐到膝前,亲手为他束发戴冠。谢怀景站在一旁,指尖轻抚过祐儿衣领上歪斜的盘扣,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俯身替他重新系好。

“都这么大了,也该学着自己更衣了。”

“今日生辰,是例外嘛。”沈梨初嗔他一句。

“父皇,我今日能喝甜酒吗?”等沈梨初为他系好最后一颗东珠后,祐儿仰头,眼睛亮晶晶的问向谢怀景。

哪知道谢怀景首接拎起儿子后领将他给拎到自己身边,“你才多大年纪,还想喝甜酒?”

沈梨初见状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你现在还小呢,不可以喝甜酒。”

正德殿内,九十九盏虎形宫灯悬于穹顶,地上铺着谢怀景秋猎所得的白虎皮。而太后与太上皇己在主位落座,见祐儿进来,梁太后正笑着招手,“小寿星,来皇祖母这儿!”

祐儿立刻跑过去,在皇祖母和皇祖父面前耍够了就又想扑进沈梨初怀里,但却被谢怀景给一把抱起,放在膝上。

只见谢怀景修长的手指执起银箸,夹了块最嫩的蜜汁火腿,吹凉了才递到儿子嘴边,“慢些吃。”

祐儿张嘴接过,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忘含糊道:“谢谢父皇!”

紫檀案上,八珍羹蒸腾着热气。谢怀景亲自盛了一碗,试了试温度,才舀起一勺喂到祐儿嘴边:“小心烫。”

祐儿乖乖张嘴,却偷偷把碗里的胡萝卜拨到边上。谢怀景挑眉,筷子精准拦截:“不许挑食。”

“陛下先前,不吃鱼肉时,也是这番偷摸的小动作。”沈梨初笑着拆台。

谢怀景耳根微红,夹起一块甜肉喂到她的唇边:“皇后的话太多了。”

祐儿看着父母互动,突然爬到谢怀景膝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父皇也喂儿臣!”

谢怀景的眉眼瞬间柔和,低头又喂了儿子一口。

梁太后在一旁看得眼眶微热,轻声凑到太上皇的耳边道:“哀家还记得,怀景小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他喂饭的。”

宴席散后,祐儿己在谢怀景怀里睡得香甜,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而谢怀景则是牵着沈梨初,低头凝望着儿子乖巧的睡颜,“愿咱们的祐儿,岁岁平安。”

不到半月,便又迎来了谢怀景的生辰,与祐儿的生辰宴格外不同。谢怀景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当是寻常的上朝,处理公务。

待谢怀景结束公务回到坤宁宫时,满殿只留一盏绢灯,照见案几上静静躺着的玄色香囊。

龙纹金线在灯下流转,龙爪下的凤凰羽翼分明,最精巧的是凤腹处缀着的珍珠——轻轻一碰,竟能打开暗格,里头藏着张薄如蝉翼的笺纸:“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就在他感怀之际,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子。沈梨初只着素白中衣,孕肚将衣料撑出柔软的弧度。她踮脚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这个生辰礼,陛下可喜欢?”

“……喜欢。”如此示爱,他能不喜欢吗?

谢怀景回身便见沈梨初着的月白寝衣被雪光映得半透,显出浑圆的孕肚轮廓。

“冷不冷?”他将她拥在怀中,掌心覆在她腹上。

沈梨初摇头,忽然引着他的手往下探,“陛下摸到没有?孩子在动...”

谢怀景呼吸一滞。隔着薄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胎儿活泼的踢动,而掌心下更诱人的柔软却让他喉结滚动。

“吕太医说...”沈梨初突然抬眸,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胸膛,“如今胎儿养的好,可以适当...”

话未说完,她己被打横抱起,帷幔落下时,时谢怀景在她耳边咬牙道:“朕会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