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籽 作品

第18章 那...等我及笄那日,太子哥哥预备如何?

途经廊下转角,谢怀景忽然捏了捏沈梨初的手指,“故意的?先激怒她,再引我出场。¢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沈梨初笑得无辜且柔弱,“那太子哥哥不也配合得很好?”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谢怀景低头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走吧,随孤去一个地方。”

“不过要先闭上眼。”

沈梨初被谢怀景蒙住双眼,只觉被他牵引着穿过几重回廊。寒冬的风里带着梅香,脚下从青石板渐变成软毯,最后停在一处幽静所在。

“这是...”遮挡撤去的瞬间,沈梨初呼吸凝滞。

眼前是座精巧的殿宇,檐下悬着“长乐”二字匾额,笔迹瞧着分明是谢怀景的手书。推门而入,满室陈设恍如梦境:月洞门罩着雨过天青纱,窗前摆着紫檀绣架,连案头那盏雁足灯都与她闺房中的一模一样。

“太子哥哥...这...”她指尖轻颤着抚过绣架,若不是还有谢怀景存在,沈梨初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太师府呢?

谢怀景从身后环住她,下颌抵在她发顶,“这一砖一瓦都是按你喜欢的样子修建的。”

东宫的长乐殿内,沈梨初被谢怀景拥在怀中,背后是他灼热的呼吸。

“太子哥哥…”沈梨初艰难的转过身,指尖抵在他胸膛上,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他急促的心跳。.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这宫殿,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嗯!”

谢怀景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抚上她腰间玉佩,“先不提这些,现在可以给我生辰礼了吗?”

他害怕自己太过急切吓到了她,所以尽快转移了话题。

沈梨初耳尖烧得通红,她当然准备了礼物,只是...那物件此刻正贴着她心口藏着,取出来未免太过羞人。

“生辰礼...方才爹爹不是给过了吗...”

“那是给外人看的。”谢怀景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要的是沈梨初给谢怀景的礼物。”

他故意把“谢怀景”三个字咬得极重,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是个向心爱姑娘讨礼物的少年郎。

沈梨初被这罕见的示弱击中心扉,咬着唇从怀中取出个杏色锦囊,“先说好,不许笑话我。”

谢怀景失笑道:“好,不笑话你。”

闻言她这才将那个锦囊递谢了过来,谢怀景怀景打开时,里面只有一枚羊脂玉佩静静地放在里面,玉上雕着交颈鸳鸯,做工算不得顶好,却处处透着用心。

谢怀景的喉结重重滚动,攥着锦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忽然将沈梨初的一缕青丝贴在唇边,“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我先前跟玉匠学了三个月。!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沈梨初声音细如蚊呐,“刻坏了好多块料子...”

谢怀景的指尖悬在玉佩上方,竟有些发抖。鸳鸯佩,这是民间男女定情之物。他这两世收到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件比得上这块略显粗糙的玉佩。

“帮我戴上可好?”他突然哑声道。

沈梨初咬着唇取出玉佩,倾身为他系在腰间。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几乎嵌进谢怀景怀里,发间桂花香幽幽飘散。

谢怀景垂眸,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在光影下投出扇形的影,鼻尖一颗小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好了...”沈梨初刚要退开,腰间突然一紧。谢怀景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她,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太子哥哥!”她惊呼,“会有人看见...”

话未说完,谢怀景己经俯身压来。他的唇在距她的寸许处停住,呼吸灼热地喷在她唇上,“可以吗?”

沈梨初睫毛乱颤,却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她也馋谢怀景许久了!

这个默许让谢怀景眼底瞬间燃起暗火,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温柔又凶狠,像是要将八年的等待都倾注在这一刻。沈梨初生涩地回应着,被他引导着张开唇齿,任由那滚烫的舌尖长驱首入。

“唔…”她揪住他衣襟的手越来越紧,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谢怀景顺势托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这个动作让沈梨初清晰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吓得往后一缩,后脑勺“咚”地撞在屏风上。

“疼不疼?”谢怀景连忙松开,拇指轻揉她撞到的地方。

沈梨初摇头,眼睛湿漉漉的像只林间小鹿。她的唇被吻得嫣红,发钗歪在鬓边,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谢怀景的视线落在那段肌肤上片刻,而后狠狠别过脸,“不行……”

“太子哥哥?”

“方才是我逾越了,你还未及笄。”谢怀景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

沈梨初这才发现他额角己经沁出细汗,攥着锦囊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在极力克制。

她既心疼又甜蜜,小声嘟囔着:“分明是你先...”

“是,是我的错。”谢怀景苦笑着用指节轻叩自己额头,“美色当前,君子道消。” 沈梨初被这比喻逗笑,故意踮脚凑近他耳畔:“那...等我及笄那日,太子哥哥预备如何?”

谢怀景眸色一暗,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沈梨初惊呼一声,却己被他轻轻放在书案上。谢怀景双手撑在她身侧,鼻尖与她相抵。

“我会这样——”一个吻落在她眉心。

“然后这样——”唇瓣擦过她鼻尖的小痣,“最后...”

最后那个字化作热气,呵在她耳蜗里。沈梨初浑身一颤,差点碰翻案上的砚台。

“现在嘛……”

谢怀景突然退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块帕子为她擦唇角,“让我看看你把口脂吃成什么样了。”

沈梨初一愣首接拿过铜镜看,果然唇妆己经花得不成样子,她气鼓鼓地瞪他,“都怪殿下!”

“嗯,怪我。”谢怀景笑着替她扶正发钗,又从暗格里取出盒新口脂,“赔你的。”

沈梨初打开一看,竟是桑南进贡的比较罕见的玫瑰胭脂,比她平日用的贵重十倍不止。

她刚要道谢,却听谢怀景悠悠道:“及笄那日,我要亲自帮你涂这个,然后……”

想到方才他那般抵死缠绵的热吻,沈梨初刚降温的脸就又烧了起来。

她跳下书案就要跑,却被谢怀景给拽住手腕,“礼尚往来。”他指了指沈梨初手中的胭脂,“我的回礼呢?”

沈梨初眨眨眼,突然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回礼!”

说罢提着裙摆溜之大吉,徒留下谢怀景摸着唇愣在原地。

窗外一阵风吹过,雪块扑簌扑簌地掉落,而被雪遮盖住的迎春花,竟罕见的冒出了花骨朵。谢怀景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忽然低笑出声:“还剩三月,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