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籽 作品

第25章 可往往只会下跪的男人,最下贱。

喻梨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红酒杯。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窗外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而她的公寓内却安静得能听见冰块融化的声音。

桌上摊开的婚纱设计图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其中一张被她用笔圈了出来,那是一件露背鱼尾裙,裙摆上缀满碎钻,像星河倾泻而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乔玟”的名字。

她按下接听键,乔玟急促的声音立刻传来,“梨子,梁艳华又上热搜了!这次是在世京集团门口撒泼打滚,保安首接报警了!”

喻梨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视频发我看看。”

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上弹出视频画面。梁艳华穿着皱巴巴的皮草,头发凌乱地跪在世京大厦门口哭嚎:“我女儿是谢家少奶奶!你们敢碰我试试!”

而画面角落里,她那个宝贝儿子王梓轩正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潮红。

“王梓轩怎么回事?”喻梨挑眉。

“嗑药嗑嗨了,当街猥亵女学生。”乔玟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警察从他身上搜出摇头丸,这下至少判三年。”

喻梨轻笑一声,关掉视频。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从小就被惯坏了,仗着有钱的爹肆意妄为,没想到现在终于把自己给作进了监狱。,w?d-s-h,u`c^h·e.n·g,.\c¢o/m~

“对了…”乔玟压低声音,“王振业在监狱里被人打了,听说伤得不轻。”

王振业的生意可谓是漏洞百出,谢璟随意一出手他就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也是被捕入狱了。

红酒在杯中泛起涟漪,喻梨想起从谢璟那里听到的消息。

王振业在牢里居然还摆着老板架子,结果被几个经济犯联手给教训了一顿。他的那几个养在外面的情妇早就带着孩子卷款跑路了,现在连个探监的人都没有。

“还有更精彩的…”乔玟继续道,“梁艳华把最后那套房子卖了想保释儿子,结果钱刚交上去,那小子就在拘留所里药.瘾发作,把狱警给咬了。”

“这下是彻底完了。”

喻梨放下酒杯,走到衣帽间。整面墙的衣柜里挂满了当季新款,其中一个区域专门用来放谢璟送她的高定。

“不用管他们。”她拿出一条睡裙,“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挂断电话后,喻梨走进浴室。按摩浴缸己经放满了水,水面上飘着玫瑰花瓣。她刚脱下外套,门铃突然响了。

监控屏幕上,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公寓楼下。#;?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喻成礼——她的父亲,那个在她十五岁时出轨,三年后毅然离婚跟他手下的研究生结婚的大学教授,此刻正局促地搓着手,时不时抬头看向摄像头。

喻梨面无表情地按下通话键:“有事?”

“梨梨…”他的声音苍老了许多,“爸爸...爸爸想跟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知道你恨我...”喻成礼的声音颤抖着,“但爸爸现在真的知道错了...陈媛她...”

“被年轻学生撬走了?”喻梨冷笑,“真是报应。”

监控画面里,父亲踉跄了一下。他扶着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爸爸...爸爸把老房子赎回来了...写的是你的名字...”

喻梨盯着那个信封,突然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父亲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而就她站在门口。

“不需要。”喻梨干脆利落地切断通话,转身走向浴缸。

温热的水漫过肩膀时,手机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谢璟发来的消息:【明天带你去试婚纱?】

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好,不过我要先去看个地方。】

谢璟回复得很快:【去哪?】

喻梨看向窗外的夜色:【老房子】

第二天清晨,喻梨独自来到了城郊的老旧小区。将近十年过去,这里己经破败不堪。她站在曾经的家门口,钥匙在掌心硌出红痕。

“梨梨?”

她猛地回头,喻成礼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提着超市购物袋。他比监控里看起来更苍老,鬓角全白了,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的。

“我...我这几天都来打扫...”他局促地站在原地,“想着万一你哪天...”

喻梨面不改色道:“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喻成礼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爸爸知道...谢家的小伙子...很优秀...”

“我不是来听你祝福的。”喻梨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房屋过户协议,签了吧。”

喻成礼颤抖着接过文件,当看到“无偿赠与”几个字时,他猛地抬头,“梨梨,爸爸不要房子...爸爸只求...”

“求我原谅你?”喻梨冷笑,“就像你当年求我们原谅你出轨一样?”

喻成礼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着扶住墙,购物袋掉在地上,里面的苹果滚了一地。

“拿着房子,好好养老吧。”喻梨转身走向门口,“以后别来找我了。”

“梨梨!”喻成礼突然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爸爸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

喻梨停在门口,没有回头,“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只会下跪。”

她的声音最轻,“可往往只会下跪的男人,最下贱。”

走出小区时,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谢璟的车就停在路边,见她出来,立刻下车迎了上来。

“都处理好了?”谢璟接过她手中的包。

喻梨点点头,突然伸手抱住他。谢璟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想去试婚纱吗?”他轻声问。

“当然要去,记忆中只穿过凤冠霞帔。”喻梨抬头,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所以这次的婚纱我要挑一件最好看的!”

“好,都听你的。”谢璟将她搂紧,宠溺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车子驶离时,喻梨最后看了一眼后视镜。破旧的小区门口,一个佝偻的身影还在原地站着,像一尊被风化的雕像。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看守所里,梁艳华正隔着玻璃对儿子哭诉:“梓轩,妈妈一定会救你出去...”

王梓轩却暴躁地捶着玻璃:“滚!要不是你非要去招惹喻梨,我会被抓吗?!”

而在监狱医院,王振业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

阳光透过铁窗照进来,落在王振业浑浊的眼睛里。他张了张嘴,却己经没有人会来听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