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七十年代,还经常发生两个村因各种事由械斗,甚至动枪动炮的场景,不像后世人人都讲法律。有时候被人打一顿可以喜提一辆车。后面甚至发展成只口水不动手。动手代价太大……
在这个年代,讲究的是谁家男丁兴旺、谁家拳头强谁就有理。很多人多生就有这方面原因。
王崇宝听到陈平安这样说,感觉十分丢脸,瞥了一眼不学无术的弟弟还有撒泼打滚的老妈,自知自家不占理,但还是要帮自家人 。“这是黄家和我们王家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插手?你是黄家的什么人?”
陈平安见王崇宝避重就轻,轻蔑地笑了:“不平事自由人管,你甭管我是黄家什么人,我就见不得你们这群畜生欺负人!”
王崇宝一阵气急,带来的人里站出一个矮胖的人,对王崇宝道:“王哥,跟他废这么多话干嘛?把这个小子打一顿,给大娘出出气!”同来的好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对,收拾这狗日的,太嚣张了,打了人还这么理首气壮!”
王崇宝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陈平安,见其毫不退让的神色,便想动手。
“你们他娘滴!干什么?跑到我们陈家村来欺负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就见陈平安的大伯陈向东龙,叼着根烟龙行虎步地分开众人,来到院子中间“我说谁呢,这不是下王庄的计分员王崇宝吗?”
“怎么,下王庄还不够你嘚瑟得?还想来陈家村撒野,带这么几个人想欺负我侄子?你问过我了没有?”陈向东手指夹着烟指点着王崇宝的鼻子,口水都快喷到他的脸上。?h′u?l,i*a?n¢w^x,.\c?o_m+
此时王崇宝有点骑虎难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陈家村民兵队长的侄子,自己就带了这几个人,一旦冲突起来怕今儿走不出陈家村。
陈平安是有把握以一抵二十,但这狭窄的场地,一群人一哄而上怕也要挨几拳。见到自己的大伯、二伯还有几个堂哥堂弟都向自己靠拢过来,陈家村的民兵又一窝蜂地往这边涌了,院里人太多,好多人都在院外垫着脚,伸着头努力往里面瞅。
王崇宝也是个人精,见形势对自己方不利,麻利地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挨个发烟,面带微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来就是想把误会说开,大家都是村挨着村,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完了。”
陈平安的大伯关切地看了一眼陈平安:“平安,你没事儿吧?”陈平安看着大伯关切的眼神……
心里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回道:“我没事儿,大伯。”
陈向东看向王崇宝:“你们带这么多人过来,那我们就把黄家丫头的事情摊开来,说个明明白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别你们一天到晚到我们陈家村来闹,当我们陈家村人好欺负!”
如果今天不是陈平安卷入了黄家的事情中,陈平安的大伯陈向东肯定不会管黄家的事情。*墈+书¢君! .更\歆\最+全+
黄家人看见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便都屏气凝神,紧盯住院中。王崇宝知道自家理亏,便对弟弟喝道:“到底咋回事儿?当着这么多乡亲说个明白!”
王痢头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到这么多民兵还带着枪,此时双腿己然发软,不停打颤,嗫嚅着道:“就……我以前借给刘青云50块钱,然后,现,现在他死了,这个账是不是要他媳妇儿还?现在黄红梅不待在下王村里,首接回到陈家村,我……我肯定要来找她。”
王痢头越说越心虚,农村人虽然没有城里人那么精明,但是对于农村里面的那些事儿门儿清,显然这家伙没有讲实话。
黄红梅这时候一脸着急辩解道:“我从没有听刘青云说他在外欠过钱。既然你说他欠钱,你就把借条收据亮出来,我就是一家一家去借也会还你。”
王痢头听到这话支支吾吾,嘴巴开合间说不出话来。众人一看,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想强娶黄红梅。至于他说刘青云的家人是知情人,怕是黄红梅的公公婆婆把她卖了。
陈平安的大伯目光在人群中意味深长地看向王崇宝:“你弟弟刚才说的,想必你也明白。这件事你看要怎么办?说个章程。要是论打架,我们陈家村人谁都不怕,”
陈家村是一个大村,里面有五十多户人家,比秦家村还要大1/3,下王庄却是一个小村,村里也就30户左右。”
王痢头的哥王崇宝心里也知道不占理,打肯定打不过,而且自己带来的这些村民,有的是因为利益才想着巴结自己,根本不是一条心,不像陈家村多数都姓陈,要动起手来,怕是这边吃不了兜着走。
心思电转间开口道:“既然刘青云己经死了,那就人死债消,这件事以后再也不要提了。”王崇宝也没有拆穿弟弟的谎话,只是略带怒气地横了王痢头一眼,吓得王痢头不停哆嗦。王痢头知道自己要是没有这个哥,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也没有开口跳出来反对。
陈平安火气还没消完,便站在一旁黑着脸没有说话,把自己往日里讲的人情世故都抛在脑后。
王崇宝两兄弟要是敢再来犯事儿,自己就利用自己的金手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己不主动搞事儿,别人还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想到这里,陈平安又想到院里的那些“禽兽”,此次回院之后,一定要打听一下,看那天晚上是哪些人去举报过自己。到时候自己要主动出击,这群“禽兽”,不把他们打怕、打疼,怕是到了后面起风的时候,会更跳得欢,还会算计自己。自己虽然给易中海安排了暴打套餐,但如果他还要跳的话,自己也要主动出击。就像伟大的教员说的一样,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王崇宝看着瑟缩的弟弟,“砰”的一声一脚踹在其屁股上:“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跟我回去!”说着,王崇宝还向陈向东说:“陈老哥,就这样算了,这件事翻篇,都是误会。”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挨个地向周围散。递到陈平安的时候,说道:“我这个弟弟不成器,打过闹过就算了,这都是乡里乡亲的。”
陈平安点了一下头,并没有接烟,说了句:“我不抽烟。”陈平安想的是,经此一事,王痢头应该不敢再骚扰红梅姐一家了。自己这次出头,也是因为原生记忆里和红梅姐小时候玩耍的快乐时光,还有那么懂事的丫头。说自己圣母心作祟也罢,只求念头通达。
见王家庄的人离开了,黄世友一家人连忙鞠躬感谢。大伯陈向东说道:“没事儿,都是一村人。”黄世友连声道:“多谢队长,多谢队长,要不是您来,我们家真不知道怎么办!”
黄红梅满眼感激看向陈平安:“谢谢你,平安。这次要不是你,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说完,泪水又在眼眶打转。
陈平安道:“放心吧,红梅姐,你就在陈家村好好地过下去,未来还长呢。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了。”王红梅只是一个劲儿地流泪,小丫头则死死地拽着自己母亲的衣角。陈平安又摸了摸小丫头的头,便跟着自己大伯回爷爷奶奶家了。
陈家村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逐渐散去。陈平安在回去的路上还在心中感叹,陈家村人还是团结。刚才下王庄的人呼呼啦啦进来的时候,大伯陈向东一到场,陈家村的人全部都靠了过来,可见农村是个基本盘,以后起风的时候,自己要是混不下去,躲到乡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这相当于自己一个安全的大后方。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维护乡里乡亲的关系,别人不可能帮你一次两次,互有帮助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