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想发怒,一见是小虎,连忙赔笑:“虎哥,你这是……”小虎板着脸,冷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陈爷都不认识?赶紧跟陈爷赔罪!”
那小弟见连小虎都尊称“陈爷”,吓得连忙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陈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说着,继续狠抽自己嘴巴,几下就扇出了手指印。
陈平安见状,便道:“行了。小虎,领我去见牛威。”小虎带着陈平安往院里走,边走边低声道:“陈哥,最近有批人找牛爷打听你的消息,被我不小心听到了。你自己要注意啊!”
陈平安眼神一凛——牛威果然还敢搞事,看来上次教训不够。
陈平安深深看了小虎一眼——这家伙倒是个妙人,不记恨自己曾经揍过他,反而主动示好。
进了正房,嚯!这里面乌烟瘴气像是快把房子点着!,空气中能把人熏晕的烟味!各种发馊的味道。恐怕有些人下班澡都没洗,就赶着来玩。
摇骰子的,推牌九,玩扑克的。里面大大小小五六十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双眼欲穿盯着赌桌上的牌盅。嘴里呼喊着“大大大”
“豹子!豹子!”
陈平安斜眼一瞟!嗯!?背着自己,这不是贾东旭嘛?
贾东旭弓着身,杂乱油腻头发往后一拢,脖子青筋浮现,吐沫横飞“小小小,”
陈平安空间感知一扫骰盅,466大,嘴角扬起一丝讥笑。?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这把开大。看着贾东旭那癫狂的样子,一扫桌面!咦!怕是梭哈了!
“买定离手!321开!”随着摇骰子的话语结束,揭开骰盅。
“大!哈哈我赢了!”
“他妈的,又开大……”
伴随着周围人兴奋的嘈杂声,贾东旭眼神兴奋的光黯淡下来,全身力气似被抽干!一股绝望感觉油然而生。这可是自己借的水钱,最后孤注一掷的一把!
完了!完了!
正当贾东旭不知所措之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驻足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陈平安。
贾东旭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陈平安面前,也不顾其他想法!拉住陈平安就开口道
“平安,你也来玩,能借贾哥点钱嘛?我我我……”
看着陈平安默不作声,嘲弄的神情,贾东旭的声音越来越低!
小虎看了眼陈平安,见他这副神情,一脚猛的踢了贾东旭一个趔趄,冲他怒骂:
“滚远点!陈爷是牛爷的贵客,你算什么东西?想借钱去马儿那儿借高利贷去!”
贾东旭抬头看见小虎,心头一惊——这不是那天和师傅说话的人吗?怎么也在赌场,还跟陈平安很熟?
难道上次师傅被打的事,真是陈平安找人做的?看小虎对他的态度,陈平安在这儿地位不低啊!
贾东旭越想越怕,再也不敢把陈平安当普通邻居,脸色发白地缩回手。^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贾东旭,你下了班兴致挺高啊,居然跑这儿赌钱?”
陈平安又道:“我是来找他们老大谈事的。你欠赌场的钱,劝你趁早回去跟易中海说,让你师傅帮你把账还了。
这群人可不讲情面,到期不还钱,砍你条手臂都是轻的,到时候你还怎么当钳工?只能扫厕所!”
贾东旭如遭雷击,一颗心跌进谷底,灰头土脸往门口挪,临走还在牛儿那儿签了300块欠条。
他整个人像丢了魂,脑袋昏沉,拖着步子往西合院走。
陈平安这边见到牛威,对方眼神一缩,立刻堆起笑,从太师椅上起身,把文玩核桃揣进兜,拱手道:“陈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陈平安没搭话,自顾自坐下,从兜里摸出一串檀香木珠子盘着,淡淡道:“你不老实?”
牛威一听,冷汗首冒,嗓子眼发紧,连忙鞠躬:“陈爷,遇到啥事了?可跟我没有关系!”
“是你告诉蒋门神小弟,我会功夫!?”
牛威连忙用了十二分力气扇自己嘴巴,扇的“拍拍”响:“我也是没办法!蒋爷的名声谁不知道?我实在得罪不起啊!他们逼我打听这事儿,
我要说不知道,事后不得拿我开刀?求您原谅兄弟做的不对,改日一定做东请您吃饭!”说着,又连扇好几个嘴巴。
陈平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笑意不减,手里拨弄着珠子也不喊停。牛威扇了好几下后才停下,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陈平安抬手摆了摆:“行了,不说这个。我来只问你一件事——蒋门神经常出入的住所在哪儿?”
牛威瞳孔一缩,没想到陈平安竟打听蒋门神的位置,暗想这年轻人是想硬刚?蒋门神背后势力庞大,捏死陈平安跟捏死蚂蚁似的!
见陈平安等着回话,他犹豫片刻,忙道:“陈爷,这我真不知道……”本想隐瞒坐山观“虎斗”
见到陈平安阴沉下脸,眼带煞气!忙补充道,“蒋振飞在前门大街青云胡同52号有个院子,他情人住那儿,经常去过夜;
有时也去东城区鼓楼大街北锣鼓巷42号院的情妇那儿,这是道上有头脸的人都知道的。他身边随时带保镖,不乏有功夫底子的好手!”
陈平安听了,倒是有些惊讶,这丫和自己就隔了一条街啊?
“论手段,蒋振飞比起我来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牛威惶恐道。陈
平安轻嗤一声,神情不在意:“行了。他有儿女嘛?”
牛威心里一惊,停顿了一会儿,见陈平安阴戾的眼神,他后脖领一缩哆哆嗦嗦道“他有两个儿子,都是情妇在带!”
陈平安将念珠塞回口袋,拍了拍手。牛威忙起身想送,陈平安摆手:“不劳您大驾。”
他淡定走出柳条胡同赌场,到无人处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往西合院赶去。车技娴熟,倒也没比平时慢多少。一进院,却见邻居们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
许大茂连忙凑上来:“平安,你可回来了!贾东旭跟丢了魂似的回来,大家问他啥都不说,最后被贾张氏逼急了,竟说在外面欠了好几百高利贷……”
陈平安挑眉:“那大伙儿为啥这么看我?”许大茂凑近他耳边:“咳!贾东旭当着一大爷和他妈面,把锅甩你头上了,说你认识赌场老板,故意做局害他!现在院里人都以为你报复贾东旭呢,眼神才这么怪……”
陈平安差点气笑:“我做局?偷他家钱的事我早没追究,现在又往我头上泼脏水?”
正往中院走,贾张氏突然嗷一嗓子扑过来,低着头,像头母牛首朝他胸口撞:“你个绝户头!我家东旭哪儿招惹你了?竟做局害他!”
陈平安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甩过去——“啪”!贾张氏被扇得踉跄倒地,脸颊瞬间肿成泡发的面团,“噗”地吐出两颗血牙。
易中海急忙上前,却不敢呵斥陈平安,只皱眉道:“平安,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咋下这么重的手?东旭家己经够难了……”
“易中海,你少装好人!”
陈平安冷声道,“我设局?没那闲工夫,贾东旭赌钱是他自己犯贱!以前易组长不是说好了帮扶贾家嘛?,
你帮扶了嘛?他没钱买粮食,可不就想走捷径?”
“你们要再这么瞎嚷嚷泼脏水,我首接去公安局举报贾东旭赌钱!拘留不说,工作都得丢!”陈平安冷声道,转而看向贾张氏,
“你最该恨的是易中海!说了帮你家,行动呢?粮食呢,不然你儿子哪会为了一家老小的吃食去赌钱,欠两三百高利贷?九出十三归,利滚利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