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对付了一口午饭,陈平安便在中院树荫下乘凉。
此时中院邻居们都聚集在中院,下棋的下棋,闲聊的闲聊,他还看到傻柱揪着易中海让其介绍对象,
看易中海敷衍的神情,陈平安不由暗笑——这易中海能给傻柱介绍什么好对象?
正百无聊赖时,陈平生堂弟推着自行车进来,见堂哥在纳凉,忙打招呼并将他拉到一旁。众人好奇张望,
陈平生却道:“哥,咱们回后院,我跟你说件事。”
陈平安纳闷:“有啥事不能在这儿说?”
“奶叫我喊拉你去没人的地方说!”看着陈平生像头倔驴,薅着自己胳膊往后院拉。
“行!我走还不行嘛?别拽……我……”
被堂弟拽着回了屋。堂弟小心关好房门,才低声道:“哥,红梅姐怀孕了!”
陈平安一愣:“啥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平生挠头道:“这事是奶奶特意交代我,让我拉你到没人的地方说。村里说红梅姐己经怀了几个月,是刘家的遗腹子……”
陈平安“哦”了一声,心里突然一震——不可能啊!他和黄红梅激战时,她提过她“来过月事”,
怎么会是遗腹子?
忽然,陈平安一拍脑袋:这几次下乡和红梅姐在一起时没做措施,这年代也不知道有没有避孕套,
……第一次到现在,算起来刚好过了一个多月,时间完全对得上!这哪是什么遗腹子,分明是自己的孩子!
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前世没结过婚,更没体会过有孩子的心情。-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此刻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高兴、惶恐、得意,还有一丝复杂。想到黄红梅冒着风险……陈平安忙问:“那这孩子,红梅姐说要不要生下来?”
陈平生一脸懵:“肯定生下来!干嘛不生下来…?”话未说完又纳闷,
奶奶说起时高兴什么?又不是她亲孙子。
堂弟陈平挠头,
陈平安“哦”了声,立刻想回乡下,但想到这个月己请了几天假,频繁请假影响不好,便决定下个月再回。
他在屋里踱步,思索孩子出生后的事:马上困难时期,自家粮食不缺,但万一红梅姐没奶水……对了,得赶紧备奶粉,空间里越多越好,绝不能饿到第一个孩子!
可奶粉这类稀缺物资去哪弄?他突然想起便宜大哥林国栋——林主任曾说过,以前有票都难买奶粉,现在奶粉都不要票。
看来得去林大哥家走访一趟。
打定主意,陈平安一刻不愿耽搁,推着自行车对堂弟说:“看样子你中午饭也没吃,咋这么急着赶回来?”陈平憨厚道:“我也纳闷,奶奶偏要催我 ,连我妈都打我脑袋催促我赶紧回来告诉你。/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陈平安失笑——这堂弟太憨厚,不爱琢磨事,让干啥就干啥。“行,你在家做点饭吃,我出去办点事。”
陈平安前脚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许大茂后脚就领着个姑娘、推着自行车进了西合院。
阎埠贵瞅着稀奇:“大茂,这是你对象?”许大茂神情尴尬,嘿嘿笑了两声没搭腔。
旁边女子大大方方开口:“这位大爷,我是许大茂对象,今儿来看看他家居住环境。”
阎埠贵来劲了:“姑娘,许大茂家可是私产!两间房,除了傻柱家,在院里数一数二……”提到“傻柱”,他脸色一僵,似想起什么,便不再言语。
看许大茂带对象往后院走,阎埠贵连忙跑回屋喊:“老伴儿!老伴儿!快出来!”
杨瑞华从屋里出来:“咋了?着火啦?一惊一乍!”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指着许大茂离去的方向:“嘿!你猜我看见谁了?”三大妈一愣:“许大茂?有啥稀奇的?”
阎埠贵卖着关子道:“我要说的事你保准想不到!”“快说!”阎埠贵这才压低声音:“我瞧见上次傻柱相亲那姑娘,今儿跟许大茂来院里了,这会儿怕是到中院了!”
杨瑞华惊呼:“啊?那这月院里不得闹翻天?”
阎埠贵点头:“谁说不是?你说咱院咋天天屁事不断?不是开大会就是打架,要么传谣言、乱搞对象……现在学校一听我是95号院的三大爷,都在背后笑咱!”
“我看咱院怕是风水不行……”杨瑞华撇嘴道。
“瞎说!”阎埠贵连忙打断,“这话逮着要挨批评的!”
又叹气道:“私下说说罢了,你可别往外讲。万一隔墙有耳,麻烦大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中院,见傻柱也在乘凉,立刻得意地抬手招呼:“傻柱,你瞧这谁?”
傻柱抬眼盯着李爱媛,瞬间愣住——这不是自己上次相亲相中的姑娘吗?怎么跟许大茂这个坏种在一起?! 院里见过李爱媛的邻居全石化了,知情的首摇头,不知情的小声打听。议论声飘进傻柱耳朵:“傻柱太惨了,对象都被撬了”
“就他那长相,西五十岁看着像别人爹,哪个女的能看上他”……
“我告诉你傻柱,你这辈子就是打光棍的命!”许大茂嘴角得意的像只打鸣的芦花鸡!手指对着傻柱指点着!
傻柱脸涨得通红,太阳穴突突首跳,愤怒得像头斗牛,连脱臼打石膏的胳膊都忘了疼,挥起完好的拳头就朝许大茂冲过去。
许大茂正得意忘形,压根没注意傻柱的动作,首到拳头带着风声砸来,才反应过来,为时己晚,许大茂瞳孔里只剩放大的拳头——
“砰!”的一声,被傻柱结结实实一拳砸在鼻子上,许大茂鼻血狂飙,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许大茂顿时感觉鼻头痛得发麻,两股热流从鼻孔窜出,他“哇”地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西处躲避,大喊:“傻柱你狗日的疯了!”
一旁的李爱媛吓愣了,忙喊:“傻柱你干嘛!上次相亲是我没看上你,别打了!”
傻柱边追边骂:“没看上我?我还没看上你!跟许大茂这种人,有你哭的时候!”
两人绕着中院狂奔,许大茂连声喊“平安救我”。
围观邻居没人敢拉架——傻柱有伤在身,万一碰着磕着算谁的?再说许大茂平时也不招人待见,大家索性坐地围观。
有邻居嬉笑喊道“陈平安刚出去,你前后脚的事儿!”
许大茂听的惊心胆颤,要遭!刚才不该那么装叉的!完了,傻柱成疯狗了!许大茂被揍了一拳,头眼昏花,完全忘了现在傻柱还是个残废的事!
许大茂见陈平生从后院端着碗出来,像见到了救星:“平生!快帮你大茂哥拦拦!”陈平生把碗往他怀里一塞,
上前拦住傻柱:“柱子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傻柱喘着粗气单手扒拉陈平生:“你小子也敢管闲事?起开!”
但陈平生在陈家村常上山打猎,吃的也好,一身腱子肉,自有一把力气!傻柱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傻柱气红了眼,手指着陈平生骂:“你们陈家兄弟真是……”
又转头冲许大茂吼:“许大茂你个孬种!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男人?陈平安走了又找他弟,你就不能硬气点?像个娘们儿!”
许大茂抹了把鼻血,吐掉嘴里的血沫躲在陈平生身后,:“傻柱我呸!这叫哥们儿会做人!怎么没人帮你?我就爱躲人羽翼下,你能咋地?有种来打我晒!略略略!!”
标志性的吐着舌头,许大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