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恢复的特别好,原本就雍容端庄的面庞上平添了几分柔情,原本臃肿的腰肢在生产之后又恢复的婀娜有致。
今日宜修一身正红色绣牡丹团花锦缎罩衣,牡丹之中的金银丝线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旗头上又配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凤钗和一对双色珐琅彩蝶步摇,再点缀着几朵绒花。
整体端庄大气不失美感,又恰到好处不过于出挑。
“妾身给贤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宜修面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各位妹妹起来吧,今日是你们第一次正经来本福晋这里请安,以后大家都是姐妹,若是有什么少的尽管来找本福晋。”
“谢贤福晋。”众人一一落座。
其余人倒是也还规矩,宜修一一问候了几句日常,便开口道:“今个众位姐妹都在,正好请府医给各位都诊个平安脉,之前本福晋生产闭门谢客,如今既然好了,也会对府中新来的姐妹多加照佛。”
苏绿筠心中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位贤福晋是什么意思,开口道:“福晋,妾身有些好奇,不知为何今日福晋突然提出要给各位姐妹诊脉呀。”
宜修没有开口,右手边的高晞月道:“苏格格,入了府隔一段时间都是要诊平安脉的,福晋也是为了大家的身子考虑,这是旧例了。=@)完°3*本±?&神{站¨?° .)%首d发?”
苏绿筠点头:“谢高格格解惑。”诊脉就诊脉吧。
她们新进府的几人只有在进府的那日给福晋奉了茶见了这位福晋一面,之后王爷就以福晋怀孕精力不济免了日常的请安,之后更是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这位福晋,苏绿筠也不知道这个福晋是不是个好相与的。
府医一一为在座的格格诊脉,到了青樱的面前,青樱正杵着脸睡得香甜,府医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上座的宜修。
宜修看了一眼睡得西平八稳的青樱,随即和善的笑笑:“长久的没来请安,倒是今日辛苦各位妹妹了。只是这来主母院中请安到底是祖宗规矩,本福晋也不好首接免了。你们若是实在困倦,不如去禀报王爷一声,倒是可以不用来了,本福晋与王爷一向宽和,想来王爷也是能理解诸位妹妹的。”不是困吗,当然可以不来,你去跟弘历说去。
众人面面相觑:“妾身等不敢。”
陈婉茵此时看着正在打瞌睡的青侧福晋也有些不满,她虽然家世不显,但打小父母就是极其重规矩的人,如今她既然是为人妾室,那侍奉主母、给主母请安那就是当然的。
陈婉茵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道:“福晋,现下己经巳时,就是妾身等贪睡也是睡不到这个时辰的,侍奉主母本就是妾身等的职责,妾身甘之如饴。`r¨c!y·x`s\.?c/o?m?”
有人先说话了,苏绿筠也急忙打蛇随棍上:“是啊,陈格格说的是,福晋宽和,让妾身等到了巳时再来请安己经是恩惠了。”
黄绮莹和高晞月本就是宜修的人,自然也附和着,金玉研也恭敬的附和了两句。
宜修看了一眼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的青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青樱啊,你说呢?”
姑母?
好熟悉的语调,她好像是在姑母的宫里打瞌睡一般。
“是~”青樱有些茫然的睁开了睡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了声是。
高晞月毫不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青侧福晋,您睡醒了吗?好像昨日王爷也没有歇在竹翠园吧,你不是戌时就歇下了吗,怎得睡了六个时辰还能在请安时打盹?莫不是年纪大了!”高晞月的无差别攻击将与青樱同龄的几人都说了进去。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变了脸色,高晞月确实比在座的各位都小上一些,但是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大好年华,哪来的那么多的觉啊?这高格格可别带她们一起。
青樱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抬头就看见了面前的府医,吓了一跳。
“不知这位尊驾站在我面前是为何?”
众人脸一黑。
得嘞,这位大奶是从进屋就睡到这会儿的。
宜修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本福晋让府医给众人诊脉。”乌拉那拉家是怎么教导的女儿?她后悔怎么就没把纳尔布夫人叫进宫多骂两句呢?
青樱睡眼惺忪倒是也没说什么,老实将手伸过去。
府医把脉后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回福晋,青侧福晋己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宜修:“哦?真的吗?那这是喜事呀!”宜修面上不显,但心中却己经有了计较。
这府中的格格除了金玉研其余的都是汉军旗或是汉女,生下孩子对永瑚的威胁倒是不大,但青樱哪里可就说不准了。
弘历十分痴迷青樱,宜修自然比谁都知道。
可好笑的是,号称那两人一见倾心的“墙头马上”还是她给两人安排的定情礼呢。
“恭喜青侧福晋!”
青樱听着众人的贺喜眸中一亮,有些激动的抚上了肚子:她有孩子了,她有和弘历哥哥的孩子了?
府医继续为众人诊脉:“回福晋,这位苏格格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其余的格格们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宜修:“好啊,快去把此等好事告诉王爷才是。”
苏绿筠和青樱走的时候都是喜气洋洋的。
请安结束的宜修回了室内,看着床上咿咿呀呀的三个孩子,刚刚那点子气郁立马散了。
她一定是要让永瑚登上帝位的,自然不能有旁人挡了她孩子的路。
宜修和弘历照例赏了一些东西给有孕的两人。
只是弘历这几天日日都歇在青樱的院子里陪着自己的小竹马,宜修这里只不过是来看看孩子罢了。
其余的人一时间都受到了冷待,就是连同有了身孕的苏绿筠也不例外。
金玉研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昨个她还在给王爷跳舞呢,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正好,阿箬就不顾阻拦的跑进了她的清芷院,说是青侧福晋有些不舒服,请王爷过去看看。
让金玉研更加生气的是,上一秒还搂着她说着情话的男人,下一秒唰的一下就从她院子里闪现出去了。
真是气煞人也。
“贱人!人家福晋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矫情,就青侧福晋那个贱人,日日都要找法子将王爷喊过去。王爷也真是的,这么下作的争宠法子也回回都上当。”
玉研银牙紧咬,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搅烂了。
贞淑也是一脸气愤的上前:“主子,那青侧福晋真是一副狐媚子的做派,现在肚子里揣了个金疙瘩,可不日日都猖狂起来了吗,王爷好不容易来格格的院子中一回,她就巴巴的将人给劫走了,要是再来几次,王爷哪里会记得格格您啊。”
听闻贞淑的话,玉研将手中的帕子狠狠的一扯为二:“贱人,怀的上也得能生的下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