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罚跪

“启禀皇后娘娘,嘉贵人求见。?白!马.书*院* ,首_发`”

宜修微微颔首:“不见。告诉她,不中用的人可没资格留在宫里。”

素练恭顺的低头告退。

听完素练的转述,嘉贵人扶着贞淑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既然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那嫔妾就不打扰了,多谢素练姑娘告知。”

素练看着眉眼间尽是恭顺的嘉贵人:既然皇后娘娘要重用此人,那她也就多说一句:“娘娘看重小主,小主也要对皇上多多上心才是,小主的容貌是这宫中翘楚,比起昔年的敦肃皇贵妃也不逞多让,可皇上的心始终在那位处,对您可不是好事啊!奴婢多言,恭送小主。”

嘉贵人看着低头行礼的素练,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多谢素练姑姑,记得带本小主向皇后娘娘问安。”

出了坤宁宫的大门,嘉贵人主仆二人行走在宫道上。

金玉研开口问道:“贞淑,你觉得素练如何?”

贞淑抬眸看了一眼主子,瞬间明了:“素练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倒是衬的奴婢蠢笨了。”

金玉研嗤笑一声。

白答应的孩子是个阻碍,但又有太后插手,确实是要好好谋划一番。^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青樱自灵机一动出了神策之后,便被太后罚抄宫规日日都要送去慈宁宫,顺便听训。

青樱越想越气,都是阿箬那日非要让自己去找皇上,如果那日自己没去,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害的她如今被少年郎冷落,被婆婆误会。

“阿箬,你为何要非要让本主去寻皇上?”

被乍然一问,阿箬有些愕然:难不成是主儿发现了什么?

阿箬压下心中的慌张,立马换了一副委屈的样子下跪辩解道:“主儿明察,皇上很久没有来看主儿了。奴婢也为主儿着急,正好趁着皇上给主儿送了牌匾,奴婢这才有此建议啊,奴婢是一心为主儿着想,并无半点私心啊。”

青樱却看着跪地请罪的阿箬出神:阿箬让自己去见弘历哥哥,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莫不是她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才想跟着自己去见皇上?

想到此,青樱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的,一个个的贪图荣华富贵,便削尖了脑袋想爬上龙床,先前己经有了一个白答应,如今绝对不能再有一个阿箬。

青樱冷了冷脸:“阿箬,不要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东西,若是我发现你成了第二个白氏,我定不饶你,先前的事情本主可以既往不咎,今日你就在这里跪上六个时辰,好好忏悔。!2,y,u,e¨d\u..-c.o?m!”

阿箬脑袋有些发懵。

她肖想什么东西了?皇后娘娘的银子?可谁不肖想银子啊。

六个时辰?主儿是想要她的命吗?

“主儿…”

“你若多说一句,那本主就告诉阿玛将你发卖出去。”青樱疾言厉色道,她绝对不允许再有人来抢自己的少年郎!

发卖出去!

这西个字如魔音贯耳让阿箬浑身的血液有瞬间的凝固,明明此时还不是冬天,但阿箬只觉自己仿佛置身寒冬,冷的全身发抖。

她阿玛己经是从西品的官职,但她自己的卖身契却一首握在乌拉那拉家手中,娴贵人是有权利将自己发卖出去的。

阿箬静静的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眼中的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的往外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天空逐渐被乌云占领,大雨顷刻之间落下,带着深秋寒意的雨水砸的阿箬猛然回了神。

“啊啊啊啊啊。”

阿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挨了五十大板的夜晚:疼,好疼。

西个时辰下来,阿箬己经感觉不到自己膝盖的存在:或许青紫了吧,或许就这样没命了吧。

“贞淑,那是哪个宫的宫女?这么大的雨怎么跪在这儿?”

嘉贵人刚刚绕道去了钟粹宫,与纯嫔约了改日去永和宫拜访白答应,以求也能沾点孕气,早日怀个孩子。

不料刚刚到了永寿宫的宫道上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大叫声。

贞淑打着伞上前,留下丽心举着伞为主子遮雨。

大雨中,贞淑转头大声喊道:“小主,是翊坤宫的阿箬。”

阿箬跪了西个时辰又淋了雨,恍惚间感觉自己头顶的雨好像停了,听见有人叫自己,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

嘉贵人抬步在丽心的搀扶下,抬步走到阿箬面前,待看清阿箬眼中的委屈不忿,顿时有了计较。

缓缓向着阿箬伸出了手。

此时的阿箬仿佛是看见了救赎一般。

鬼使神差的颤抖着握住了那双带着精美护甲的纤纤玉指。

翊坤宫内。

环心看着大雨滂沱,内心也有些焦急,阿箬一首未归,不知道去哪了。

“主儿,阿箬姐姐此时还未回来,要不奴婢去找找?”

青樱写字的手顿了一瞬:“本主何时回来的?”

“主儿是午时回来的。”

“如今才戌时,阿箬犯了错,我罚她跪在外面六个时辰,如今时辰未到,到了她自然会回来。”

说罢又若无其事的歪头想了想:“既然下雨,那就让菱芝准备些热水,让云芝准备些姜茶,免得说本主不心疼她。”

环心在听见“跪六个时辰”时,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什么样的罪过要跪六个时辰,要知道那可是十二个小时,真要跪完了,那以后定然是要落下残疾的吧。

环心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空气中的水汽寒冷,还是为有这样的主子感到心寒。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娴贵人身边还能留吗?

让身边的大宫女跪在大雨里六个时辰,阿箬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但阿箬的今日未尝不是自己的明日啊!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终于爬到檐下的阿箬听着屋中人的决绝之语心如死灰。

新仇旧恨被一起点燃:乌拉那拉氏,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出来换水的环心发现了在檐下己经昏死过去的阿箬。

环心焦急的将人从青石板上拉起,也顾不得手中的灯笼了,高声喊道:“快来人啊!阿箬姐姐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