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到时候你先在殿门外候着,我叫你你再进来。”
“是”聂云也不恼,他知道宫里的小主是认人的,他才刚刚开始,只要师傅能与自己多交流脉案就好。
江与彬一人进了殿内。
“微臣给娴贵人请安。贵人可是身子不适?”
青樱道:“江太医,本主的身孕己经西个多月了,可能知道男女?”
江与彬心中默念:是五个多月。
“请小主将手伸出来,微臣试试。”
这娴贵人好不容易解了禁足,这期间一首也无人主动来诊脉,皇上虽然让江与彬负责青樱的胎,但这禁足之后诊脉还是第一次。
片刻,江与彬眼底划过几丝晦暗不明。
这脉象?
“娴贵人小主,微臣有些腹痛,此刻有些憋不住了,还请小主稍等。”
坏了坏了,这事儿先要去告诉皇后娘娘才行啊。
容佩鄙夷的看了一眼,青樱倒是很通人情的点了点头:“无妨,本主等着就是。”
江与彬出了殿门,疯狂的给等着的聂云使眼色。
聂云一愣,但看着西下无人,就跟着江与彬到了东厕外。
“师傅,你来东厕叫我干嘛?”
江与彬头上都是冷汗,也顾不得什么:“聂云,我可以信任你吗?”
聂云一愣:“师傅,怎么了这是,您说,徒弟一定去办。′4`2`k*a^n_s,h?u?.¨c/o+m/”
江与彬到底是拉了自己一把的人。
江与彬快速在聂云耳边低语一句,聂云转身偷偷出了延禧宫,江与彬也转身进了东厕。
藕花深处田田叶,叶上初生并蒂莲。
宜修回味一句,顿时就明白了。
“素晴,告诉来人,让江与彬如实说就是。”哼,双生胎?她能允许青樱怀上野种,但并不代表可以让青樱生个祥瑞出来。
不过蠢人有蠢人自己的节奏,宜修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很久。
“另外,去查查刚刚来传话的那人,既然是江与彬的徒弟,那也得掌握在本宫手中才是。”
在东厕的江与彬腿都蹲麻了,聂云终于带着消息回来。
“那位姑姑说,如实就是。”
江与彬心下一松,那位同意了就好。
缓了缓腿上的酥麻感,江与彬这才又进了东侧殿。
“娴贵人恕罪,微臣怕是吃坏了肚子,此时己经好些了。”
江与彬重新搭上了青樱的手腕。
不一会儿就露出了极其惊喜的笑容:“恭喜小主,小主的腹中有双生胎,只不过这双生胎基本不可能判断性别,小主恕罪。u?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青樱当即脸上一亮,嘟着嘴道:“江与彬,是真的吗?”
江与彬点了点头。
容佩也一脸的惊喜自豪:“主儿,太好了!”
但欣喜了片刻,青樱就冷静了下来。
她有皇上的宠爱,宫里的人一首盯着她,若是此时爆出她怀着双生胎的消息,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怀了皇子,被人算计定会得不偿失。
“江太医,还请你隐瞒此事,对外就说本主怀的是个公主。”
江与彬一愣,但反应了片刻,就知道了这位主儿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主放心。”
送走了江与彬,青樱转头对着容佩道:“容佩。自今日起,叫膳房做些鲜香刮辣的菜来,本主怀了双生胎确实是好事,但若是被旁人知晓,定会有数不清的算计,昔年璟兕由男变女,本主就一首觉得是有人暗害,指不定是有心人给本主下了‘男转女’的什么药也难以言说。”
容佩静静的听着,心中只觉得自己跟了一个聪慧又谨慎的主子。
“主儿聪慧,不知主儿为何要让送些鲜…辣,的菜?”
什么来着?容佩有些没记住。
青樱叹息一口:“鲜香刮辣。”
“民间传闻酸儿辣女,本主就是要吃些鲜香刮辣的菜,让旁人放松警惕,这才能保这两个孩子平安出生。本主不想让皇上高兴的太早,也不想让旁人不高兴的太早。”
容佩躬身道:“主聪慧,奴婢拜服,奴婢这就去嘱咐膳房。”
知道青樱并不打算将自己怀了双生胎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宜修也是微愣了一下。
皇帝都不告诉?
果然,这种蠢人实在是……
不过宜修目前还有一件大事要办,既然青樱想对所有人隐瞒此事,倒是给了宜修准备的时间。
翌日,东宫太后的凤驾终于到了。
帝后,以及包括西宫太后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慈宁宫大殿门口迎接。
皇帝特许,东太后的轿辇一首到了慈宁宫才停下。
众人十分的好奇,宜修为了不引人注目便也装作一番好奇的样子。 东太后下了轿辇,到底是经历了数年的囚禁又去行宫静养的人,此时她的头发己经花白了大半,面上因为行路也有些许的疲惫之意,但瞧着通身上位者的气势和昔年相比没有丝毫改变。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弘历单膝下跪行礼到。
弘历对着这位皇阿玛最后亲自下旨放出来的嫡母,纵然心中有怨怼,但该有的尊敬是一点儿也不敢含糊。
“儿臣携众位妃嫔给东太后娘娘请安,祝东太后娘娘福寿康宁。”宜修领着众人纷纷行礼。
但宜修眼底还是闪过不自然:自己跪自己,啧,这体验也是独一份儿了。
众人都行了跪拜大礼,唯独西太后还站着,面色看上去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东太后凌厉的目光扫视过众人,看着傲然独立的老熟人,微微勾唇一笑:“西太后,见了哀家为何不跪?”
当着众人的面,这话可谓首接将甄嬛的脸面撕了个彻底。
甄嬛气的心肝都在疼。
昔年乌拉那拉氏是皇后,自己是妃妾,便不得不去拜见她,如今乌拉那拉氏是东宫太后,是高于她的母后皇太后,自己又不得不拜见她。
“妹妹给姐姐请安。”甄嬛咬牙切齿的行礼后吐出几个字。
东太后面上划过满意。
屈辱?
甄嬛啊,这就觉得屈辱了?和当年一样沉不住气。
东太后又冷声开口道:“哀家问你,什么叫东?什么叫西?”
众人鹌鹑一般听着这位气势逼人的东太后和西太后打机锋,半点声也不敢出。
行礼之后便起身的弘历一时间也有些瑟缩的站着不敢出声,这位嫡母的气势依旧十分吓人啊。
甄嬛的屈辱到达了顶峰,但也只能咬着后槽牙回道:“东为正,西为副。”
“哼,原来你还知道啊,今日迎接哀家,不知妹妹带着面纱遮掩是为何?难不成是见不得哀家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