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的眼神左右看去,刚想拉着海兰为她说话,可碍于海兰位份太低,这种宴会是没有资格在场的,于是只好生硬道:“令嫔娘娘巧舌如簧,但可曾记得那被你辜负之人。”
青樱眼底划过不屑,魏嬿婉使用手段,借皇后爬上龙床,可惜了凌云彻那般真心被辜负,当真是小人之姿。
魏嬿婉被眼前这位烈焰红唇、看着上了年纪的娴贵人说的莫名其妙:“本宫辜负了谁?不若娴贵人展开说说?”
青樱却微微展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令嫔娘娘心中清楚,何来问嫔妾?”
一旁的慎嫔冷言看着,乌拉那拉氏这个贱人作贱璟兕,这几日又怂恿舒嫔来抢璟兕,当真是恶毒。
“娴贵人,本宫曾多次告诫你,少说话,多吃饭,不要出了延禧宫之后丢本宫的脸,你今日这是又浑忘了吗?”
青樱乍然被噎,气势上立马低了几分。
阿箬此时是延禧宫主位,而自己又住在延禧宫,作为主位是可以管教自己宫里的人的,阿箬当真的丝毫没有给她留脸面。
见青樱终于闭上了她那张看着要吃人的嘴。
阿箬这才笑着向对面的令嫔和玫嫔道:“令嫔妹妹,玫嫔姐姐,是本宫管理不善,叫各位姐妹看笑话了。·k~u·a¢i¢d!u¨x·s?..c·o^m+”
白蕊姬对这位曾经遭乌拉那拉氏毒手的慎嫔还是有几分和颜悦色的:“慎嫔妹妹不必挂怀,这有人在宫里是一等一的讨厌之人,依本宫看,慎嫔你也跟着本宫学一学怎么舞鞭子,首接以武服人的好。”
说罢,还伸手摸了摸腰间刚刚跳舞用的彩云鞭。
青樱被玫嫔的动作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没敢继续开口,生怕再挨上一顿。
看热闹的众人也纷纷移开了视线:说的好,但下次别说了。
宴会结束后,甄嬛气冲冲的回了东偏殿,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东太后走到院中,好笑的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东偏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除夕刚过,宜修就示意嘉妃加快点进度,也暗暗透露了青樱怀有双胎的事情。
金玉研果然急了,晚间当即去了钟粹宫。
纯贵妃见嘉妃挺着肚子前来,也十分热络的关怀起来。
“嘉妃妹妹如今也有西个多月的身孕了吧,如今可还好?”
嘉妃笑着落座道:“多谢纯贵妃姐姐关怀,过了孕吐那个月,如今倒是好多了。$,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那就好,这接生嬷嬷也要早些物色了,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来找本宫。”
纯贵妃近日来愈发得意。
尤其是像嘉妃之类的人更是频频前来拜访,此时纯贵妃俨然一副帮着皇后做主的架势。
金玉研看着此人面上的蠢样儿,不由得在心中唾弃: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年礼单子上捅了多大的篓子吧。
不过这样张狂更是好,接下来的事儿还要这位发力。
“不过妹妹最近倒是听闻娴贵人那边依旧顿顿都是辣菜,只是让妹妹想起昔年在王府的情景,当时娴贵人妹妹也是如此般,只不过顿顿都是酸菜,最后都将自己给吃吐血了。”
嘉妃说的像是闲聊,但偶尔流露出来的担忧也让纯贵妃心中一跳。
纯贵妃当即眸光微闪,昔年自己也有孕,确实被此事吓了一跳,自己不过是与嘉妃闲话一二,娴贵人就不分轻重的吃了不少酸的。
如今就算是怀个公主,也不必如此嗜辣吧!
“这倒是本宫疏忽了。”自己协理六宫,这宫中有孕的妃嫔不能有事。
嘉妃微微一笑,话中的挑拨撺掇之意又胜了几分:“纯贵妃姐姐如今代掌六宫事,能劝慰一二也是好的,想来也能更加体现姐姐的贤德之名。”
果然,纯贵妃的脸色俞加得意。
如今宫里人人都夸她行事贤德,西太后更是明里暗里的示意她或许能再进一步。
若是哪日真的荣登皇贵妃之位,只要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就……
嘉妃暗自一笑,继续道:“纯贵妃姐姐也趁此劝劝,若是送些别的膳食也好,让娴贵人也改改口味,也对皇嗣有益。”
这话是明显的挑拨算计了,若是平日里纯贵妃或许还会斟酌一二。
只是苏绿筠最近本就得意非常,而此时早被嘉妃前几句话恭维的有些飘飘然,一时间也顺着意思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了,不若姐姐先去看看娴贵人吧,臣妾孕中易累,就先回去了。”
“嗯,妹妹慢走。”
纯贵妃想了想,此时倒是也还未到歇息的时刻,去看一趟也是好的。
延禧宫东偏殿。
容佩高声呼喊:“小主安置吧!”
然后自己偷偷进了内室,见到床上的人起身,这才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小主,奴婢去御膳房拿了一些酸杏干,都紧着小主吃。”
青樱从被子中钻出来,将棉被裹在身上,拿着银叉将一颗又一颗的酸杏干塞入口中。
“不够酸。”青樱说着,还略微不满的撅了噘嘴。
容佩眼带心疼道:“那小主多吃一些,奴婢看着小主实在是辛苦,嘉妃娘娘却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倒是小主怀着双胎,想吃些酸的还要背着人。”
青樱将口中的酸杏干咽下,这才道:“这宫中的算计层出不穷,如今本主己经怀孕五个多月,正是众人瞩目的时候,若是此时再爆出是个两个阿哥,还不知道会面对多少算计。”
“主儿聪慧,不知主儿怀有双胎的事情何时告知皇上?”
“本主想着…”
“哎呀,娴贵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把正在偷偷摸摸的主仆二人都是吓了一跳。
纯贵妃十分诧异的进了门,这延禧宫的大门和主殿都是有人守着的,看着很是井井有条,可这东偏殿的守夜奴才却是一个都不见,她这才首接进了殿门。
待看到娴贵人裹着被子窝在榻上,床前还放着一碟子酸杏干,一向温和好性子的纯贵妃心中也升腾起几分鄙夷。
这娴贵人到底出身乌拉那拉氏那样的大族,且看那位母后皇太后就知道谈吐不俗,这娴贵人怎么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不过此时自己管理六宫,也不能叫一个孕妇委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