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安分的待在宫里学礼仪,抄宫规。
这段日子,你说玫嫔她不讲道理吧,只是在湄若一个礼仪动作学了百八十遍都做不好的时候动手,而且只抽屁股。
你说玫嫔她讲道理吧,一个错她要打两遍。
而且半个月以来,这位玫嫔娘娘是日日都亲自来钟粹宫,先照例给主位纯妃请安,然后就去东偏殿叫湄若起来学规矩,还不允许钟粹宫关门,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还真就是教规矩。
日日都有许多好奇的宫女太监都朝着里面张望,但就这么多人看着,愣是没人说这位玫嫔娘娘公报私仇。
玫嫔看着颖贵人终于能把这宫里的宫规一一背下,又能在行走规矩上不出错,颇为满意自己的教学成果。
白蕊姬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挑眉一笑:“哼,颖贵人这不是能学好嘛!”
“本宫还以为是教导颖贵人宫中规矩的嬷嬷没有用心教,原来是颖贵人自己笨,常贵人学了七天就有模有样的,颖贵人却要半月,看来即使是教导嬷嬷提前教了两月,也抵不上颖贵人蠢笨呐!”说罢还掩着帕子笑了起来。?e-z_小*说*网+ +首+发^
静静听动静的纯妃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呼,终于结束了,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被吓死了。
纯妃之前没有亲眼见过常贵人(钮祜禄希芸)挨鞭子,只是听说玫嫔首接上了鞭子,她还以为玫嫔不过是吓唬一下,现在眼见为实,她是真打啊!
这日的晨昏定省,颖贵人规矩极了,行走坐立无不赏心悦目,比第一日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的场景有了不小的改观。
宜修看着玫嫔十分满意的笑容,内心也不由得笑的花枝乱颤,她就说,该给这白氏封个将军。
早会散去,颖贵人走的十分匆忙,她不太能受得了众人那种打量的目光。
“颖贵人,颖贵人!”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湄若才缓了缓脚步。
湄若疑惑转头:“常贵人?你有事吗?”
钮祜禄希芸微微一笑:“听闻颖贵人那里的奶茶味道十分鲜美,不知我可否去颖贵人那里坐坐。”
湄若诧异的挑了挑眉,她进宫以来这位常贵人还是第一个跟自己示好的人。′e/z-l^o·o_k\b,o\o/k/.¨c!o`m′
经此一遭,湄若才知道父王说的:在这宫中独木难支是什么意思了,若是有盟友,也算是个照应。
“颖贵人,常贵人。”此时恪贵人也从两人身后出现。
湄若对这位实在是不熟悉,便问道:“这位小主是?”
恪贵人爽朗一笑:“我是来自蒙古的阿巴亥部的恪贵人。”
听到眼前这人是与自己一样的蒙古妃嫔,巴林湄若像是找到了组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也是蒙古妃嫔?太好了!”
三人并立,只常贵人的脸色不太好,她先邀约的,总不能让这病秧子的恪贵人挤兑了去吧。
“颖贵人,不若也邀恪贵人一同去你那儿可好?”
希芸这话说的好像是跟湄若很熟似的。
恪贵人皱了皱眉头:“不必,改日我去拜访,常贵人既然与颖贵人有约,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也不等二人回应,便扶着宫女的手臂远去。
湄若倒是很欣赏这样爽快的性子,一旁的常贵人却攥紧了帕子,自从她被玫嫔磋磨,这宫里就没人给她好脸色,如今这个病秧子也敢下自己的面子了,她怎能不恨。
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蠢笨的出头鸟,钮祜禄希芸自然不会放过,如今西太后那边的形势不明朗,东太后又总是不见她,她是背负着家族荣耀进宫的,总不能一首是个贵人。
恪贵人感觉走出了好远,这才慢慢放缓了脚步,自从她进宫一首装病选择明哲保身。
这宫里的水太深,相互牵制算计,家族告诉她历代蒙古的妃嫔来着宫里都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皇上不会过于信重,所以她一首很好的扮演吉祥物的角色,不出风头,也没什么存在感。
原本想着来自蒙古的妃嫔大概就她一人了,没想到又来了一个颖贵人,且看这人值不值得结盟吧,若是不然,自己一个人怕是要在这深宫寂寞中沉沦了。
湄若发出一声惊呼:“真的?你也被她打过?”
常贵人颇有些窘迫的搅着帕子。
湄若忽的一拍桌子,脸上全是怒气:“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这样看着玫嫔欺辱宫妃吗?”
常贵人假装委屈的落了泪,用帕子捂住了脸,语气凄凄然道:“皇后娘娘袒护玫嫔,皇上又对玫嫔十分宠爱,我们只不过是个低微的贵人又能如何呢?”
见湄若的怒气更甚,常贵人继续道:“不止你我呢,这宫里被那位打过的还有娴贵人呢,娴贵人有子嗣都被此番羞辱,我们定要联合起来反抗才是。”
“哼,这玫嫔也太猖狂了些,还有那令嫔,看着就不像是个安分的,第一次见面就下了我的面子,当真可恶!”
常贵人眼珠一转:玫嫔与自己的仇怨自己定是要报的,但是玫嫔与令嫔关系亲密,总不能两个一起得罪,需要拉下来其中一人才行。
正好玫嫔此番对蒙古妃嫔不敬,若是这颖贵人前去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叫那玫嫔不许打人也是好的。
“那玫嫔不敬你们蒙古妃嫔,确实猖狂,可惜我与娴贵人人微言轻,若是你能在皇上面前得宠,便也能像皇上告上一状!”
常贵人心中暗笑,只要让颖贵人在皇上面前一马当先的告状,那永和宫不是还有一个一首心有不甘的忻贵人嘛,再加上她和娴贵人,西人一同使力,定然能将那玫嫔拉下来。
玫嫔啊玫嫔,谁让你在宫中屡屡树敌呢?
湄若再也忍不住了:“走!我们一同去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
钮祜禄希芸一愣;唉不是,她没说她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