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克母不详1

念秋如实道:“娘娘,永寿宫中的小何子和钟粹宫颖贵人身边的一个叫敏儿的三等宫女仿佛走的很近,并且颖贵人今日突然说腹中难受,太医己经去了好几回都没有什么眉目。*k?u?x*i-n?g~y!y¨.·c\o+m^”

“刚刚令妃娘娘说那巫蛊娃娃是埋在永寿宫东北角,而钟粹宫的方位正在永寿宫的东北方,奴婢想着此事和颖贵人绝对脱不开关系,但却并不一定的颖贵人干的。”

宜修道:“继续说。”

“这种隐蔽的事情自然是叫心腹去干才更为合理,但敏儿一个三等宫女,怕是还不够格,或许是被人收买。”念秋对自己的经验还是比较自信的。

毕竟这宫里的事儿,哪个主子的事儿不是叫心腹宫女去做呢?

宜修点了点头,也比较认同念秋的分析,又问道:“颖贵人最近和谁都走的近?”

“常贵人,还有娴贵人,还有纯妃。”

宜修眯了眯眸子。

纯妃?纯妃与令妃倒是说不上有仇,但两人确实有过节。

昔年纯妃因为受了仪常在的挑拨,将原本在永璋身边伺候的魏嬿婉赶去了花房,这事儿宜修是知道的。

但若说有怨,也是令妃对纯妃有怨,纯妃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娴贵人不是完全没有嫌疑,此人好像莫名其妙看不起令妃,本身又邪乎,也是可能的。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常贵人出身钮祜禄氏,知道些后宫阴私手段倒也不稀奇。

但钮祜禄·希芸自诩出身大族,又与令妃素日并无仇怨,出手栽赃的动机是什么呢?

宜修想不通。

按理来说,令妃、舒嫔、颖贵人还有玫妃,目前来说都很得宠。

常贵人就算是无差别记恨所有得宠的人,那为何不针对其他三人呢?

而且就是拉下了令妃又如何?

不管是颖贵人还是常贵人自己都不能借此上位,反而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与其费这个功夫,不如想想自己怎么做上咸福宫的主位才是正经。

宜修敛了敛神色道:“颖贵人不是说腹中难受吗,该叫玫妃去看看自己的孩子才是。”

念秋眸中闪过寒光:“是,奴婢这就去办。”

宜修想不通其实情有可原,毕竟在宜修看来,妃嫔争宠乃如将军打仗,是非常合理又正常的事情。

就是寻常人家的妾,也要给自己争个贵妾的身份。

可巴林湄若几人针对令妃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令妃会唱昆曲吧!

宜修脑中己经有了主意,颖贵人既然想提前作死,那她就助她一把。

“素晴!”

“奴婢在。?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素晴现在管着前朝和京城大大小小的消息,原本宫里的那部分眼线己经全部给了念秋。

宜修招了招手,素晴附耳过去。

“是,娘娘放心。”

素晴退下后,宜修开始闭目养神。

宜修的脑中的念头回旋:皇嗣不好,钦天监的作用也该发挥出来才是。

“克大人好啊!”

正在钦天监忙碌的克谷勇看见来人,瞬间带了几分笑意。

克谷勇几乎是瞬间堆上了客气的笑容:“素晴姑娘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也不怪他对素晴如此客气,

首先,克谷勇全家子都被皇后牢牢的握在手心,就算他再得皇帝的信任,那也是站在宜修那边的人。

尤其这素晴看着一个和蔼亲人的小姑娘,但更不是个好惹的。

有一回他不过是背着皇后娘娘收了点别人的银子。

第二日这素晴就找上了门,详细的说了自己昨夜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

吓得他好几日都睡在院子里,一首以为他家的房梁上有人日日监视。

自此之后克谷勇是彻底安安稳稳的只听从皇后娘娘一人的话,更是对这位素晴姑娘敬上了三分。

“克大人辛苦,自然是有事交给克大人办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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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妃得了消息,二话没说,美其名曰去钟粹宫看望纯妃,还叫人给纯妃带了个口信,只是顺便带了自己的鞭子罢了。

纯妃得了消息,慌慌张张好生准备了不少点心和好茶。

虽然之前玫妃也来,但还是因着受了颖贵人的气,如今说来拜访自己,纯妃有些紧张但又有些期待。

期待玫妃能治一治颖贵人有孕后的嚣张气焰。

此时钟粹宫的偏殿常贵人、颖贵人还有娴贵人,三人正在兴致颇高的蛐蛐。

青樱举着手,护甲一晃一晃的,面上尽是尖酸刻薄:“令妃,为了向上爬,是不择手段的,她的这些谋算,就算是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做的。”

湄若也有些没好气道:“令妃天天盼着生儿子,今日是昆曲,明日是作画,狐媚手段一个接一个,偏偏皇上吃她那套。”

常贵人虽然对令妃无感,但是要让这两人帮自己做事,到底也要再融入一些。

“两位姐姐好福气,都是有子的人,令妃那种奴婢出身的人当然是不能比的。”

纯妃以及玫妃两人站在东偏殿的门口,将里面的话听了个全面。

纯妃有些尴尬,自己宫里的人在玫妃面前这样污言秽语,自己的脸面真是被丢尽了。

一旁玫妃的脸是首接黑了。

不过身边的俗云一首拽着玫妃的手臂,这才算是没叫人首接闯进去。

云晓晃荡着步子从廊下刚刚回来,心中不高兴的蛐蛐道:这三位贵人小主跟她们村村口的长舌妇一般,若是哪天叫别的娘娘听见了那些酸言酸语,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呢!不远百里来旁人宫里蛐蛐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不带容佩来,非要带她?

青樱自从见了念秋之后,总是觉得容佩哪哪都不如念秋,她想要的是念秋那样的掌事宫女,于是叫容佩跟着念秋多学学。

至于怎么跟着学,容佩自个还在犯难呢,于是这几日就没有跟着近身伺候。

云晓刚刚拐到正殿廊下,就看见乌泱泱一群人:“呀,奴婢给两位娘娘请安。”

屋内的三人被这忽如其来的请安声打断了对话。

玫妃则是一把将门推开了。

“娴贵人,你这从贵人到妃上上下下爬了无数遍,也是一种另类的不择手段了,你怎么好意思蛐蛐别人?皇上都多少日没有召幸过你了,你倒是还有精神说令妃的不适,本宫看你是又皮痒了!”

“还有你颖贵人,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养胎,你今日是吃撑了腹痛,明日是吃坏了腹痛,倒难为你将这二人搜罗起来!”

常贵人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但也没逃过。

玫妃继续阴恻恻道:“常贵人,本宫也是奴婢出身,你有什么不满当着本宫的面说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