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是找回意识，”伏希敏锐发觉，“而不是诞生。”
“是，”风笙点头，“我并不是在那之后才诞生的。在很早之前，早到你都已经记不得的时候，我就诞生了。”
“那个时候的你是？”
“就是你的爱人，也是最爱你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说到这种话题，风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有了精神。
“难道会是早到连我都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吗？”伏希梳理不清她话中的逻辑，“因为我的记忆中真的不存在过你这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呢？”风笙垂着眼笑着，竟有些凄惨，“你不是很准确地把我描述出来了吗？”
“我、我那纯粹就是——”
“是胡乱编造的？”风笙摇摇头，“怎么会呢？你觉得我是祂盗用了你的话才捏出来的人？”
“说实话......”伏希沉吟了有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j^i`n*j′i*a￠n-g/w?x-c¨.,c`o~m\”
“嘻——”和他呆在一起了亲密接触好久，风笙心情明显好了起来，连以往常有的笑容也重新挂上了脸庞，“亲爱的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你觉得，祂会像我一样和你那么亲密吗？”
伏希回想着之前风笙把他的头按住腿间直到她浑身打颤舒服到全身脱力的画面，他实在是不愿相信会是那样，狠狠地摇着头。
那样也太可怕了......
“好，你是那个时候就存在的，”伏希重新找着角度，他发现答案所带来的问题远远超出他的预想，“那我呢？我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
“唉......其实这么看你不记得了也没办法嘛，那个时候还不存在你哦。·比!奇/中\文`网- ?首`发.”风笙认真作答，虽然答案伏希不是很能理解。
“呃......”伏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好像不是很能理解，没有我，但是存在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是在我诞生前就存在的吗？”
“所以我们的爱情才算是命运嘛！”风笙一脸骄傲，她好像又变回了以往的那个样子。或许是刚刚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放下了心防，伏希能察觉的出来，她现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要比之前更加坚定。
“说实话，我上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伏希回忆着毕生所学，“是在《神谱》中，讲宙斯在出生之前就制定好了他父亲会被他所推翻的命运......”
“差不多啦，”风笙把手在他的腰间玩弄着，彷佛刚刚万念俱灰、快要丧失生的欲望的人完全不是她一样，“命运这种东西，又不是在出生后才会开始运行的。”
“但这个中间你在干嘛？”伏希又找了个新的角度，“我说的是你这次恢复意识之前。”
“什么都没有，对我来说，世界是不存在的，我唯一能够注视到的，就只有你的存在而已。”她平淡地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伏希没听懂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他能听得出来，风笙话语中的真切。
她在表达她的真心。
“但你为什么说你和祂是有关系的？”他又问。
“......”风笙沉默，摇了摇头，随后斟酌着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再多的......”
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身子抖了抖，变得严肃起来：“我真的很想告诉你许多事情，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不仅仅是因为怕你会离我而去，还有——”
她突然举起了自己的手，在伏希眼前展示着，惊得他心中一震。
就像是故事的be结局往往会发生的那样，她的手此刻竟然开始透明，点点的星光正带着她手的残余形状散去，甚至还有扩大到全身的趋势。
按照伏希的经验判断，这样下去，她会消失。
“看来我也只能撑到这种地步了，原谅我的自私，我等了太久，我真的......等了太久了，我真的不愿离开你，你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意义了，相信我，哪怕我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伤害的，”风笙哀音切切，但脸上却还是笑容，“所以就让我自私一下，话题到此为止，好吗？哪怕你不愿意再理我也好，至少这样我还能亲眼看着你......”
“和我们刚刚说的那些，有关系吗？”伏希低声问道。
风笙没有再开口，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你会消失吗？”伏希又问。
“不会的哦，只要有你在身边的话。”风笙又挥了挥手，将其挨在了伏希的脸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是风笙的又一句土味情话。
她手上的透明化一瞬间就减慢了速度，直至他感受到体温传导返回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