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阎童求姜盈修画
慕晴晴睁大眼睛,仔细盯着眼前的老先生看。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小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是阎童阎老?《云溪图》的原作者?”
如果他真是阎老的话,他自己的画,自己就能修补,还能修得更好,干嘛还要特意来找小盈呢?
姜盈开口解释道:“晴晴,我没认错人,阎老虽然不喜欢出席大的场合,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但是两年前,我陪谢权参加的一个画展拍卖会上,有幸见到了阎老。”
她转过身,尊敬的面对着阎童。
“阎老,我没认错人吧?”
坐在座位上的老先生闻言,凌厉的面容不由放松,带着一股温和。
“你没认错,我就是阎童。”
慕晴晴不解道:“阎老,这《云溪图》不是你的作品吗?你完全可以自己修,为什么还要点名要请小盈帮你修画呢?”
姜盈也对此不解,疑惑的看向阎童,等着他的回答
阎童重重的叹了口气,“既然瞒不过你们,我也就和你们实话实说吧。”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桌上,左手笨拙的去卷起右手的袖子。+m_i!j+i~a_s~h,e`._c+o!m/
只见右手手臂上有一条硕大的蜈蚣伤疤,自手腕处,弯弯曲曲的爬到肩膀处,狰狞恐怖。
慕晴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姜盈眸底一惊,颤着音道:“阎老,你的手……”
阎童看着那只手,凄惨一笑道:“两年前,在那场拍卖会结束后,我遭遇绑架,虽然勉强保了条命,但右手被人挑断手筋,直接废了。”
“从那后,我的这只手别说握笔,哪怕是动动手指都成了难事。”
姜盈虽与阎童见面甚少,但从他的画作中,她能明显感觉到阎老对画的痴迷和喜爱。
她能想象到阎童在手被毁后,有多么的绝望。
她不由出声道歉,“阎老,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伤心事。”
阎童的左手再次笨拙的把袖子拉下,遮住右手可怕的伤痕。
“没事,都过去了,我也已经看开了。”
“我以前闷头就是画画,对外界置之不理,受伤后,我才发现没有画画,我也可以好好活着。”
他的目光落在那幅《云溪图》上,“这次是因为我的小孙子,不小心把茶水泼在我最爱的这画上,损坏了画,所以我才来找你,想请你帮我修画。”
姜盈坐在阎童的面前,看着著名的国画大师,向她这个没什么名气的画手求救,面上露出迟疑之色。°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阎老,你怎么会想找我帮你修画?”
阎童笑着说:“姜盈,我看过你的国画,笔力气势磅礴,栩栩如生,细节之处又尽显细腻,巧夺天工。”
“我画画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天赋如此之高的人,最重要,我还在你的画里看到了我一位爱徒的影子。”
姜盈愣住,“爱徒?”
阎童点头,“我那位爱徒从三岁跟我学画,天赋异禀,到十岁时,画技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我之上。”
“可惜他对画画没那么喜欢,到十二岁时,就直接封笔不再画画。”
他露出怀念又带着一丝悲伤的神情,“可惜后来他出了意外,年纪轻轻去世,我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画了。”
“直到,我看到了你的画,里面充满了他的影子,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他的画,充满灵气又不失绝顶画技。”
姜盈眸底闪过一抹可惜,再看向阎童,认真道:“阎老,那你手里还有你爱徒的画吗?”
她很想看看她和他的画,是不是真的如阎童所说有那么像。
阎童使劲点头,“当然有,他十二岁跟我说他不想画画时,送了我一幅画,说是感谢我那九年对他的教导。”
姜盈立马说:“那我能看看吗?”
阎童抿紧唇,心思微动。
“我能给你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帮我修好《云溪图》,只要你同意,你修好画那天,我不仅给你看我爱徒的画,我还能把画送给你。”
姜盈看出阎童的决心,这是非要她帮他修画不可。
她犹豫两秒,开口道:“阎老,我先看看画吧。”
阎童立马给慕晴晴使了个眼色,让她打开画轴。
听入迷的慕晴晴瞬间回过神来,连忙戴起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画轴,展露《云溪图》。
只见云雾缭绕的小溪浮于纸上,出现在众人眼前。
姜盈看着这画法了得的《云溪图》,眼底涌出喜欢来。
“阎老,你画的真厉害!”
阎童看着画中间的茶渍,痛心疾首道:“可惜这幅画被我那不听话的孙子弄脏了。”
他急迫的追着姜盈问:“姜盈,这画还能修好吗?”
姜盈仔细观察着那幅画,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眼神肯定道:“能修好。”
接着,她转头看向阎童,自信满满。
“阎老,如果你信得过我,给我一周的时间,我保证把这幅画原模原样的还给你。”
阎童激动的站起来,“我当然相信你!”
“只要你能帮我把这幅画修好,不止把我爱徒的那幅画送给你,我再给你一百万!”
姜盈也不拒绝,“阎老,那一周后,你来这取画。”
阎童惊喜道:“好,没问题。”
等和阎童签完合同,送走他后,慕晴晴回头找上姜盈。
“小盈,这幅画是对阎童有什么特殊意义吗?他怎么出手这么大方?”
还在看《云溪图》的姜盈,听到慕晴晴的疑惑,她慢慢直起身。
“晴晴,你应该听说过阎老有位深爱的夫人吧?当年他穷困潦倒,无人买他的画,走投无路时,是他的夫人出现,买下了他这幅《云溪图》,之后亲自捧他成为国内最知名的国画大师。”
慕晴晴跟着点头,“我对这事听说过一些,但是他那位夫人好像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姜盈沉声道:“是的,二十年前他的夫人因病突然去世,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
她目光下移,看向那幅画,“只剩下这幅《云溪图》。”
慕晴晴震惊了几秒,又很快理解道:“难怪阎老对这幅画这么看重,原来是他和他夫人的定情信物,是他对夫人最后的一点念想。”
姜盈小心翼翼的收好画,“所以我得好好帮阎老修补好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