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盈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g`o?u\g!o¨u/k.a·n?s¨h?u~.`c_o?m^
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侧另一半早就凉了。
昨晚和她睡在一起的谢权,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姜盈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轻碰上泛疼的脖颈。
也不知道这里被谢舟渊咬成什么样,谢权有没有看到。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李管家的声音响起。
“少夫人,你醒了吗?老爷叫你下去吃早餐。”
姜盈沙哑着嗓音开口,“醒了,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门口就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
姜盈从床上起来,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脖子全是红痕,有些地方还能明显看出来咬痕。
这都不用细看,都能看出来是人咬的,还能想象到当时有多么的激烈。
她垂下眸子,连忙翻出遮瑕膏,不停上在脖颈处,力图把那些伤口全都遮掩住。
十分钟,厚厚的粉底打在脖颈处,确定看不出来后,姜盈才收了手。
她也不忘穿上长衣长裤,把身上的暧.昧痕迹都遮住,才从卧室走出去。*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她路过谢舟渊房间时,脚步微顿,见房门紧闭,听不到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谢舟渊现在在做什么。
他和谢权撞见了没有。
“姜盈,你怎么慢吞吞的?没看到我们都在等你吗?赶紧过来坐下。”
突然,谢景晖严厉的嗓音从餐厅方向传来。
姜盈后背一紧,循声看过去,就见餐桌上谢景晖坐在首位,在他的左右下方,谢权和谢舟渊面对面而坐。
她瞬间小脸苍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谢权,舟渊,你们……”
都知道了吗?
后面的话还未出口,谢权黑眸沉沉,凛冽的眼神透着生寒的气势。
他隔着不远的距离,冷冷的看着姜盈,眸底深处藏着几分不自知的嫉妒。
舟渊?
看来三年过去,姜盈还是很喜欢谢舟渊,连叫都叫得那么亲密。
谢舟渊温柔的眸子沁着笑意,“盈盈,过来坐下吃饭。”
姜盈停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坐哪个位置。
左边的谢权冷面厉色,右边的谢舟渊温润如玉。¤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她现在还不清楚两人是否都已经知晓真相,如果都还不知道,她无论怎么坐,都是死路。
若是她坐到谢舟渊的身侧,恐怕谢权能当场发疯,质问她作为妻子为什么坐大哥身边。
那谢舟渊就会知道她和谢权结婚这事,当场病重,爷爷就不会放过她奶奶,更不会放过她。
若是她坐到谢权身边,谢舟渊也定会问她为什么不坐在未婚夫的身边。
以谢权的聪明才智,都不需要多想,就能明白一切,他必然会掀了餐桌,大闹一场。
到那时,谢舟渊同样会知道真相,遭受刺激,那爷爷也一样不会放过她和奶奶!
谢权见姜盈迟迟不动,眼眸幽深,脸上多出几分不悦。
“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爷爷在等你一起用早餐吗?”
姜盈猛地回过神来,把目光放在最上位的谢景晖。
她没有选谢权和谢舟渊之间的任何一人,而是径自走到谢景晖身侧,立在旁边。
“爷爷,抱歉,我不小心睡过头了,让你久等了,我来陪你用餐。”
谢景晖见姜盈不去入座,而是来他身边站着,瞬间看懂她的意图,是要让他帮你选位置。
他自然也不希望两个孙子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家宅不宁,他微抬下颚,对右边的谢舟渊说:“舟渊,你往下挪个位置,让姜盈坐这。”
谢舟渊自然乐意。
他挪出来一个位置,让姜盈坐他身侧,又与谢权面对面而坐。
姜盈坐下后,轻轻抬眼,就能对上谢权那双晦暗的眼眸。
她轻抿下唇,眼神不由闪躲起来。
谢舟渊倒是没注意这两人间僵硬的气氛,满眼都是姜盈,侧眸勾着几分笑意。
他趁无人注意,把左手藏在下方,偷偷伸向右侧姜盈的方向。
再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手,强行拉住,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姜盈想要挣扎开来,可想到她正前方的谢权,只要微一抬眼,就能把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如果让他看到她和谢舟渊的手拉扯在一起,后果她都不敢想。
于是挣扎的力度也变小,只能皱着眉,如同嚼蜡般吃着面前的早餐。
而谢舟渊乐在其中,不停用指腹摸着姜盈的掌心,似诱惑,又似勾引。
姜盈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不得不低着头,把自己埋进食物里。
谢权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汤里的小瓷勺,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声。
他斜睨向满脸笑容的谢舟渊,语气不善的开口。
“大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谢舟渊没有回答他,沉默的吃着餐盘里的食物。
谢权见他不理会自己,眸底翻滚着未知的情绪,似有怒意。
谢景晖见状,适时的插.嘴道:“谢权,舟渊刚回来一周,不过他失忆了,现在把家里所有人都忘了,也不知道你是他的亲弟弟。”
谢权眯起眼,狐疑的盯着他,“失忆?”
谢景晖放下筷子,喟叹道:“正是因为你大哥突然失忆,我才让谢家上下都不准把舟渊回来的事说出去。”
“本来我也想告诉你的,但你平日里忙工作,几个月不见回老宅看我一次,也就不方便把舟渊回来的喜事告诉你。”
谢权扔了筷子,上下打量着谢舟渊,想从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破绽。
但谢舟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事不关己般,优雅的吃着早餐。
“那大哥的病请医生看了吗?”
谢景晖握住拐杖,重重叹了口气。
“我已经请沈瑞良从国外回来看过了,他说你大哥的病比较复杂,虽然是在好转,但依旧不可控,需要慢慢治疗。”
谢权倾身,凝视着谢舟渊,“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谢舟渊从面前的食物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犹如深渊,他望着谢权那张与他六分相似的脸,摇了摇头。
“没印象。”
他侧过头,对身边的姜盈温声疑惑道:“盈盈,你知道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