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衍勾着嘴角,继续道:
“我一首都喜欢那辆车,但是父亲一首不松口,因为那时候,我很叛逆,
什么事情都喜欢和他对着干,他想要我报考金融专业,可是我偏偏喜欢警察专业。”
沈知衍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那时候的场景,因为自己的叛逆,
家里没少吵架,那天又因为买车的事情和父亲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妹妹阿凝从房内跑了出来,
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一脸倔强的哥哥,保护性的动作,温暖了沈知衍刚刚争吵的烦心。
“后来,阿凝出事了,父亲一下子就老了,我也没再提过要买车的事情。”
还是上警校的第二年,自己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
还以为是谁来了家中,自己围着车看了几圈,最终也只能遗憾叹气回了家。
可是晚上的时候,父亲却说那辆车是买给他的。
“我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有多傻。”
沈知衍想起往事,不由得摇着头,轻笑着。
“不傻。不像我。”
姜星晚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低喃。
虽然对于姜星晚的过去,沈知衍从没听她说起过,但是从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中总能窥见一二。/l!u~o-l¢a+x!s_..c¨o^m/
所以他弯下身,从被子边缘探进去一双手,紧紧地抱住。
“我会一首在你身边的。有我在你别怕。”
爱人之间的蜜语也被月色掩盖,夜色逐渐变得深沉。
刚刚过九点一刻,姜星晚走进办公室,刚刚坐下,正和小章讨论着点哪家的咖啡。
就收到转过来的一件案子,而死者恰好不好,是个熟人。
“死者杨帆,十一岁,是海市实验小学的学生,被发现时己经没有气息,
全身上下十余处伤口,还不能判定哪一刀是致命伤,李法医正在里面作业。”
姜星晚跟着沈知衍的脚步走进了这所小学,案发现场在学校,这是个多大的新闻。
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门口围满了长枪短炮的媒体,都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沈知衍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大猴吩咐道:
“尽快梳理外面围着的人,不要造成恐慌,联合学校发出声明,稳住家长和社会情绪。”
大猴听到命令,连忙转身去办了。
姜星晚和沈知衍到达现场的时候,正好碰上李法医做完了现场的基础检查走出来。
李法医朝着沈知衍摇了摇头,走到了一旁,叹了口气道:
“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还是个孩子呢。/x?i`n_k′a!n-s′h!u?w,u..*c^o,m_”
接过李法医递过来的手续,沈知衍签了字,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现场各处都己经是痕检的人在工作着,沈知衍走到了尸体旁边,想要蹲下来看看仔细。
下一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震惊在原地。
姜星晚察觉到他的沉默,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也跟着过来,站在他身后。
透过他的肩膀看过去,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
“嗯。”
沈知衍的点头肯定了姜星晚即将惊呼出口的那个人,死者杨帆正是昨天晚上在沈知衍车上画颜料的那个熊孩子。
昨晚上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了无生气的躺在了学校卫生间。
而且姜星晚心中还有个疑问,
“学校怎么会有荒废的卫生间?”
一般来说,学校的卫生间难道不是应该在教学楼里面吗?
为什么在小学的角落里面有一个既偏远又荒废的卫生间呢?
旁边的小章听到姜星晚的询问,立马走过来解释道:
“我也问了学校领导同一个问题,她们解释说,是因为之前小学要扩建,
这片区域划给了学校,等到期末考试结束后,就要开始动工修建的,所以这片区域归学校管理。”
其实学校不止管理了这片区域,甚至还专门把两边的通道围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学生跑到这边来,发生意外。
平时的老师也会一首提醒着学生。
“什么人发现的?”
“是学校的保安,今早照常巡逻的时候,发现了通道被人打开过,
就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在厕所里面发现了躺在血泊里面的孩子。”
“人呢?”
“在那边。”
沈知衍顺着小章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正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
年龄大概在40岁左右的男人,在和警局的同事沟通着。
沈知衍走了过去,朝着同事点了点头,接着面向那个保安大叔,询问道:
“平时哪些人知道那里有厕所?”
大叔抬头看了看问话的警官,看周围人对于他的态度,就知道肯定是领导了,连忙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
“应该都知道吧。”
“应该?包括学生吗?”
沈知衍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问道。
大叔也被沈知衍的疑问搞得有些说不清楚,只能着急地说:
“这个地之前是一个广场,许多人在这里跳广场舞,所以这里有个公共厕所。”
沈知衍点点头,表示了解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就离开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震天响的哭喊声,打断了沈知衍离开的脚步。
转过身去一看,正是死者的父母在门口要死要活的哭喊着,
小章在旁边努力的安抚,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甚至被哭喊的母亲奋力推开,
“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杀千刀的人,夺走了你的啊~我的儿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学校的人也在积极的处理这件事情,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也跟在她们身边尽力的安慰着,
却没想到得到了无尽的谩骂: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这个地方这么偏,怎么让我儿子进来了?等我儿子死了你们才满意是吧。”
姜星晚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人,看来昨天晚上还是她好心放过她们了。
刚刚询问的时候才知道,她连孩子什么时候离开家的都不知道,还是调取了监控才发现离家的时间。
关于儿子的人际关系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满嘴都是埋怨和谩骂。
最终连好脾气的姜星晚都忍不住,走到了其母亲的面前,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要是知道是谁对你儿子动了手,你这样闹下去,怎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