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因为爱,爱太短,撑不起岁月漫长。.k·a¨n¢s·h¨u_j*u+n/.*n+e?t\你若真与我在一起,我们之间注定是场厮杀,也许是我单方面杀戮于你,也许你会不甘被辜负无奈反击。
我,九黎公主,从小学的是权谋,是帝王之术。论起玩弄人心,你不及我。
我可杀你的心,戮你的权,掘你的势,让你变得一无所有再无力与我相争。
但是夜北渊,我忽然不想那么做了。
我若是真那么做了我与陆明岳何异,与沈时安何异?我甚至还不如他们,因为我未对他们交付真心,而你暮柒至少在如今这个阶段把心掏出来给我了。
都说帝王该无心,可我不是帝王,我以前甚至没想过执掌天下,我是九黎公主,不是九黎皇太女。
诚然,如今我要争了,不为任何人争,只为了做回骄傲的九黎公主。
我开始问我自己,我是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做吗?我是必须成功吗?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做不到吗?
都不是。
我,九黎公主,就算不利用你也可以将这天下收纳于掌中,不过是用时长了点,过程曲折了点,可那又如何?
天下百姓多受战乱之苦不是我该担的责任,战争亦不是我挑起的,我唯一能做的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让百姓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所以暮柒,我不想利用你了。”
暮柒后槽牙快咬断了,“意思等同于你不要我了,玩玩就过了。”
温九:“......我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你好,你没听明白?”
“听明白了 ,就是一开始想让我暂时上榻,如今首接把床拆了。”
温九:“......”
怎么都是榻啊床啊的?
不过好像意思大差不差,“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暮柒:!!!
这死女人,好渣!!!
他想掐死她。
“温九,我想掐死你”,暮柒心口如一的说道。
温九:“你刚刚说你我二人,一定是你先坠入深渊。”
“我不让你掉沟里去,我只掐死你。”
温九:“同理对比,你该先掐死你自己再掐死我。”
暮柒被气笑了,“我是能还魂吗?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讨价还价?”
温九:“你不是还同我说笑。”
“我何时同你说笑了。”
“你说掐死我不就是说笑,你又下不去手。”
暮柒:!!!
该死的,她成功了。?2/咸¥`x鱼/|看`书£网??? |首,发$
他果然被拿捏了!
结果她要走了,不捏了???
温九瞧暮柒那气鼓鼓的样子安抚道,“暮柒,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吗?”
暮柒气鼓鼓,没心情说话。
温九:“因为我忽然发现不值得,不是你暮柒不值得,而是这江山万里不值得我典当自己的感情和真心。
对爱权之人值得,对我温九不值得,可能是因为我曾拥有权力便不懂得珍惜,也可能是因为权势于我而言——唾手可得。
我与沈时安,起初是各取所需,可我要与他分开了我真的会有一点痛。不是不舍,而是有愧,这愧未必是对他的,也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说不清。
若是你我稀里糊涂的在一起,又稀里糊涂的分开,我也会痛,我痛的次数太多了,不想再痛了。
我是血肉之躯,从小被满满的爱包裹着长大,我做不到断情绝爱。
暮柒,你懂吗?”
暮柒咬牙切齿冒出三个字,“懂个屁。”
温九:“......你,斯文点。”
暮柒:“斯文点?我就该败类点。”
首接把这女人按倒睡了,省的她在这想东想西,想烧他的榻、拆他的床。
暮柒气鼓鼓,气呼呼,眼神中的怨气比鬼都重。
温九轻声埋怨,“你看你,我认真的说点煽情的话你总是大煞风景。暮柒,之前是我卑劣,如今你及时止损吧。
我觉得男女之间最好的感情就是别开始情感,你我之间此刻的感情最真,此时分开刚刚好。”
暮柒语气凉飕飕,“是我此刻的感情最真,不是你。”
温九:“你是真不信我,若不是动了些真心我便是利用你也是毫无顾虑的。暮柒,人生若只如初见,”
温九没有继续说,而是凝视远方。
如果人生只如初,没有那么多的变故多好。
暮柒感受到了温九的悲伤,又软下语气,“可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不逗你不气你了好不好?”
温九摇头,“是你做的太好了,好到我不想糟践你的真心。暮柒,我与陆明岳一起是带着忧伤的快乐,我与沈时安一起是得过且过的快乐;唯有与你,是很真实纯粹的快乐。
如果十六岁的九黎遇到你,那是很合适的;可二十二岁的九黎遇到你,不合适了。”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你不信一段感情能一首走下去。”
温九点头,“我信你现在,不信你永远。我不想赌你的永远,没必要。我,九黎公主,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
暮柒,我要走了,这嫁妆你自己留好吧,送给值得的姑娘。”
温九将小箱子塞回暮柒手中。
暮柒一伸手挡在温九身前,“我若不让你走呢?”
温九叹气,“我们都不是非情爱不可之人,身体上的欢愉找个顺眼的都能满足,放手吧,暮柒。”
暮柒双目忽然就红了,整个人似处于失控的边缘,“温九,”
他忍不了的,这死女人,入了他的心便只能是他的人,还找别人满足她身体的欢愉?
他吻过她,在她身上盖了章,他不能再接受别人染指她。
他从不是个讲理之人!
“你先撩拨我,如今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温九:“我是撩拨了你,可你没让我撩拨吗?我怎么听说浅棠连你的面都没见到过,送你的礼物都进不去卫所。暮柒,你别只咬我,咱们俩互为猎人和猎物,谁都不无辜。”
暮柒气笑了,“我的猎物走了,你说我这个猎人同不同意?”
温九:“你拦不住我。”
暮柒定定看向温九,似在思考温九的话中深意。
温九从袖中抽出一个短笛,清越笛声骤起,初似花间蝶舞,转瞬便化作穿林惊雀,音符如密语般钻入层层山阙。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微风之下,十道如鬼魅般现于陡峭的山石之上,他们红衣覆体,面具遮颜,单膝跪地时带起的风刃,竟将峭岩上的残叶旋成一圈绿雾。
她笛管轻垂,朱唇微启:“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