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累死我了!”摇摇双手撑着膝盖,胸脯剧烈起伏,脸上满是“疲惫”与“焦急”,“我可算是追上你们了!将军,我陪着你们一起走吧。府里几个小厮一直嚷着要跟着,他们去买马车了,应该很快就能赶来。”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百元银票,眉眼含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轻轻递给一旁的衙差,“小哥,这段日子多亏你一路照顾将军他们,这点心意,你们拿着买杯茶水喝。”
小衙差顿时慌了神,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色涨得通红,双手连连摆动,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抗拒:“不不不!他们现在是我们师傅,照顾师傅本就是分内之事,哪能收您的钱?”其他三个衙差见状,也纷纷后退一步,神色严肃,齐齐摇头拒绝。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好不容易寻得这般机缘拜了师傅,一旦收了钱,这师徒情谊就变了味儿。
这时,童国顺往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满是真诚与信任:“他给你们就安心收着吧!只要你们人品端正,武功自然会倾囊相授。”四人听了这话,心中大石落下,齐刷刷地朝着摇摇鞠了一躬,声音洪亮而坚定:“谢谢姑娘!我们定当不负将军所托,日后唯将军马首是瞻,绝不背叛!”
童子行目光深邃,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们既然打算收你们为徒,自然要对你们有一番了解,需知晓你们的家庭背景、过往经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闻言,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大步上前:“将军,这是自然!我先向您坦白我们的过往。”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感慨,“我们四个打小就在京城外乞讨,我早已记不清父母模样,自打有记忆起,就只能靠乞讨为生。后来乞讨时结识了他们三个,一商量,便决定结伴而行。今年三月,京城外王员外家老母亲七十大寿,我们早早守在他家大门口。那天清晨,管家一开门去买菜,我们四个带着几个小乞丐,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祝王老太太这个大好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天天笑口常开,祝王员外大善人天天发大财,家里天天喜事连连!’能想到的好话,我们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没一会儿,外面就围满了人。”
说到这儿,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太太和王员外出门一看,别提多高兴了,直说一大早就有人送祝福。他们当即就给我们一人一两银子!我们揣着银子,买了最便宜的衣裳,进了城。正巧瞧见有招衙差的告示,想着当个衙差好歹不用四处流浪乞讨,可我们没有户籍,便花了500文办了个,还把另外三人都写进了同一户籍里。这就是我们全部的经历。”
摇摇听完,眉眼弯弯,忍不住笑出声来,眼中满是赞赏:“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机灵!把王员外一家捧到道德制高点,他们哪能不给钱?而且还不敢给少,不然围观的人肯定会说他们小气抠门。毕竟在你们口中,他们可是大好人、大善人!”
童国顺父子几人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时间轻松不少。童子行目光炯炯,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看似随意地说道:“既然你们无牵无挂,不如跟我们回老家?我们老家种田无需交贡税,外面战乱也扰不到那儿。”说完,他紧紧盯着四人的反应,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上面交代要把你们送到北荒,那……”一个衙差面露难色,犹豫着开口。
话还没说完,摇摇便眨了眨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押送犯人途中,山体塌方、野兽围攻、掉下悬崖,这些事儿可都不稀奇。”
名叫小柱子的衙差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一拍大腿,高声说道:“哦!我明白了!到下一个府城,我们藏起些人,就说遇上老虎,十几人掉下悬崖,再被老虎咬死几个,不就只剩十来个人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小子脑子转得真快,一点就通!”童子墨笑着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摇摇见众人似乎已被说动,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蹙起眉头,说道:“刘伯怎么还没来,我去迎迎他们。”说着,她对着众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眼中满是意味深长。“表妹,路上小心!”童子行故作关切地叮嘱。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谋划的兴奋中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突然跳了出来,双手叉腰,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一群没心肝的东西,都到这地步了还说说笑笑!我宝儿肚子饿得直叫,也没个人知道去找点吃的,全是些……”
“住口!”话未说完,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将拐杖砸向妇人,“我让你这泼妇乱嚼舌根!”
“婆母!我哪儿说错了?您干嘛动不动就打人?这么多人看着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妇人一边躲,一边尖着嗓子叫嚷,脸上满是委屈与不甘。
老太太气得脸色发白,又是几棍子打过去,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还要脸?你的脸早被这张臭嘴丢尽了!我们童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媳妇!将军是什么身份?岂容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童家出了大将军,谁不羡慕?谁不夸赞将军人品?一提童老将军的大名,谁不给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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