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权臣之威
皇帝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x_最!新u/`章+§节°??
“母后,”皇帝看向太后,眉心紧皱,“你这是怎么了?”
太后道:“母后很好。”
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便是一旁的谢景珩,也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容汀兰。
他知道这小丫头胆大包天,但没想到她进了宫还这这么狠,居然敢给太后和皇后下毒。
容汀兰没有退路,自然也不会退缩。
她这一次来,不出手则已出手就绝不会给敌人反抗的机会。
“我只是给她吃了点说真话的东西。”
她冷笑了一声,扫了眼四下的宫女太监,“毕竟这里是皇宫,在场的全都是别人的走狗。我蒙冤在此,总得有个证人吧?”
“那就只好,让太后娘娘亲口说了!”
她说着,没理会皇帝难看至极的眼神,走向太后,“太后娘娘,你我无冤无仇,你嘴上说请我前来给你治病,却为何要在我刚进门就算计我?”
“来人,将母后……”
皇帝只觉要糟,立即叫身边的大太监去带走太后。
却被谢景珩拦住,“皇上,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上前一步,拦住了所有人的路,目光定定落在皇帝脸上,“珩王府人丁单薄,我兄长去世之后,只剩下本王与嫂夫人相依为命。,k-a·n¢s`h¨u`l¢a!o\.*c¨o\m~”
“都这样了,还有人想要本王的嫂夫人死。”
“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本王就会觉得,这些年南征北战,守护这一片土地着实不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守护这一片土地,不就等于守护皇帝么?
皇帝心下一窒,眉心紧皱却不敢当真撕破脸,只得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容汀兰看了眼谢景珩,心头涌上一抹真切的感动,看向太后,“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下化功散?”
太后迟钝地开口:“你打伤裴元修,又为容采薇说话,哀家与皇后怀疑你和镇南侯府有关……”
“母后!”
皇帝闻言心惊,急切想要打断。
可前方谢景珩拦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后把什么都说出来。
“后来,曲莹莹和长宁侯夫人中了毒,长宁侯请你去解毒,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出天价。”
“哀家心里不爽,便与皇后商量着,将你骗进宫来,下化功散拿下,将那下毒的罪名栽赃到你头上,让你不得不去给裴元修和长宁侯夫人解毒。”
“你为容采薇出头,一旦被证明你是镇南侯府的人,珩王府便再也容不下你……”
“等你被赶出珩王府,你的死期,就到了!”
太后说到这里,无神的眼中竟然露出一丝恨意,她攥紧了拳头,手上的筋脉像是蚯蚓一样拱了起来!
容汀兰扭身看向皇帝,“原来,高高在上的皇族,便是这样的。?x·g+g¢d+x~s\.?c~o,m′”
那是鄙夷的眼神。
也是轻蔑的眼神。
轻描淡写,却牵起一片羞愤,让皇帝无所遁形。
“朕这个母后,真的是老糊涂了!”
他气得握拳,只得看向谢景珩,“珩王,此事朕一概不知,等母后和皇后醒来了,定会给珩王府一个交代!”
谢景珩瞳孔微缩,“那本王等着。”
容汀兰洒了一把解药,整个慈宁宫好似活了过来。
“哀家这是怎么了?”
太后有些迷糊,在看到皇帝之后哀嚎,“皇上!你可算是来了!这个贱人……”
她指向容汀兰。
结果下一秒,发现谢景珩站在容汀兰身侧。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幽深的目光看过来,却有种令人血脉凝滞的寒意。
太后张大嘴巴,“珩、珩王殿下……”
“本王守你萧家江山,你给本王的长嫂下毒?”谢景珩开口,只有这一句话。
太后愕然,还想狡辩,“不,你听哀家说,都是这个女人狡辩!她根本不是你的长嫂,她就是个冒牌货,她是镇南侯府的余孽,今日进宫是来刺杀哀家的!”
“她给哀家下了毒!”
谢景珩冷笑,“可太后刚刚亲口承认,是你给她下毒、栽赃在先。”
“这——”
太后愕然,看先皇帝。
皇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朕说了多少次了?”
太后闻言脸色一白,难不成她刚刚真的……
此时,皇后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容汀兰道:“皇上,是她陷害母后,离间你与珩王殿下!刚刚她给我们下药控制了我们,母后说什么,还不都是她想听的!”
皇帝点头认可,“慕夫人,你如何证明,刚刚不是你控制了太后?”
“皇上想要如何?” 容汀兰不打没把握的仗,今天来什么,她都接着!
皇帝瞳孔一缩,看向谢景珩,与他商量,同时也给容汀兰施压,“刚刚那药,让慕夫人也吃一次,否则无法证明刚刚太后是否被药控制。”
谢景珩脸色难看,“要不,本王吃?”
目光定定落在皇帝脸上,“皇上试一试,看能否控制本王,让本王说出你想听的话?”
“若皇上当真能做到,那恐怕得给本王下蛊,而不是吃药。”
“皇上想说,我珩王府的夫人,是从南疆来的邪巫?”
“这——”
皇帝一僵,“这确实不靠谱。”
容汀兰道:“药我可以吃,但我有条件。”
皇帝诧异地看向她,他本以为谢景珩出面后,慕听澜会息事宁人。
却没想到,她主动凑上来。
“我允许皇上找人给我下任何毒药,包括我身上现有的所有毒药。但凡有一种药能让我说出你想听的话,千刀万剐我都接着。”
“但,”她话锋一转,“若不能,那今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命,便是我的了。”
她看向太后和皇后,眼底杀意不加掩饰。
那眼神睥睨、笃定,无懈可击。
皇帝觉得没有胜算。
最后,打了个哈哈道:“慕夫人,此事是太后和皇后的错,即日起,朕会让太后和皇后闭门思过一个月,并在七日后设宴给夫人道歉……”
“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他看容汀兰的眼神,从愤怒转向了某种觊觎。
一股久违的征服欲,在胸腔里涌动着,让他心潮澎湃。
这种注视让容汀兰觉得恶心。
当朝太子都比她大五岁,眼前这个能当她爹的人,竟对她流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
何况,还是她的仇人!
正要说话,谢景珩上前一步,挡住了皇帝视线,道:“设宴就不必了,我家嫂夫人年纪尚小,玩不转宫里这尔虞我诈。”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王这便带她回去了!”
说着,一把拉起容汀兰的手腕,大步出了慈宁宫。
冰冷的空气中,只余他威慑力十足的一句话,“今日这种状况,本王不希望看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