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钱她要,命她也要!
亏得当年母亲那么信任他们。·`?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到头来却是被最信任的人这一刀背刺,直接要了一家人的命。
这血海深仇,她定要千百倍还给他们!
“夫人已经好了,我也该走了。”
容汀兰回神,暂没有与她“叙旧”的心思,时机尚不成熟。
她没再理会那老妇人,径直走出大门。
“夫人的毒已经解了,至于剩下的,只要诊金到手,我再来一趟也是无所谓。”
她瞥了眼站在门口的长宁侯和裴元修,笑得很冷。
裴家的钱她要。
但这一家人的命,她也要!
长宁侯闻言,急匆匆进了院中,问:“夫人,你感觉如何了?”
“已经好了,就是有些疲倦。”
侯夫人从门口走出来,虽然有气无力,但是看上去表情平静,语调平缓,脸上的疹子也已经退散。
的确好了。
长宁侯松了一口气,追出门去盯着容汀兰,“就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吗?侯府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了。”
“我不是菩萨。”
容汀兰冷淡地拒绝了,“侯爷可以另请高明。”
长宁侯脸色倏然难看。?e?+_z&小e说[网>,¨ @¥首·发,°[
他要是能请到更高明的,还用求到珩王府头上?
这不明摆着就是在拿捏他吗?
可他也没办法。
最后,只能咬牙妥协,“那、那我尽快准备诊金。”
若非曲莹莹是太后的外甥、皇帝的表妹;若非她是曲大将军的女儿,长宁侯宁肯放弃。
可眼下不行。
他闭了闭眼,赶紧叫人去筹钱。
容汀兰回到马车上,只觉得心口憋闷,无法纾解。
逐风上了车,问她:“要不,属下带你兜两圈散散心?”
容汀兰哪有心思去兜风?
“去打听一下,三年前在广文馆被裴家大少爷推下水的那个小姑娘在哪家春楼。”
逐风点头离开。
容汀兰将车子停在暗巷里,靠在车壁上休息。
她也不累,纯粹就是被气的。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两道陌生的脚步声。
容汀兰警觉,掀开了车帘。
来人不是逐风,而是一个衣着华贵、头戴玉冠、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厮。
容汀兰没见过他,一时蹙眉。
“请问,阁下可是慕夫人?”
那男子上前微笑,朝着容汀兰拱手,“我是二皇子萧晨风,早就听闻慕夫人的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敢问,可有荣幸请慕夫人上楼喝杯茶?”
他的态度还算礼貌。-$=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但,容汀兰不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才来没两天,便吸引了素未谋面的当朝皇子的注意。
“二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容汀兰打量着他,想到镇南侯府灭门的时候,二皇子应该也就十一二岁。
那事儿,他背后又是否有人参与?
萧晨风也不好直接约人上去,于是找了个借口,“实不相瞒,本殿有些隐疾,这些年一直难以启齿,想请慕夫人给瞧一瞧。”
容汀兰点头,下了马车。
她本就是来查家里的灭门案的,与朝中这些人单独相处是最好的时机。
萧晨风自己送上门,她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瞧瞧也不是不行,但若需要医治的话,诊金可不便宜。”
她跟着萧晨风从后门上了前方茶楼。
萧晨风点头,“夫人放心,诊金自然是另算的。”
容汀兰没再说什么,随着他进了包厢。
这包厢很明显是二皇子的私人领地,位置隐蔽,窗口视野却足够开阔,能看到外面街上形形色 色的人群、店铺、摊位。
此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华灯初上,呈现出瀛洲独有的繁华景象。
萧晨风看了眼窗外,笑问:“南州的景象与这里差别大吗?本殿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去过南州,很是向往。”
平心而论,从初见的印象来看,萧晨风给容汀兰的感觉要比裴元修好很多。
他是皇子,却没有裴元修那么傲慢。
一言一语,也还算春风拂面。
只是,他是仇人的儿子。
容汀兰脑海里掠过这些念头,道:“差别确实挺大的,南州此时已经是草长莺飞,杏花烟雨了。瀛洲却依然春寒料峭,偶有西北风肆虐。”
话锋一转,问:“二殿下什么症状?”
萧晨风把手腕递给她,“夜梦多,难以入眠,夜夜煎熬,从我十二岁那年到今天,吃了很多药也没有用。”
容汀兰瞥了他一眼,见他确实有黑眼圈,便把了脉。
“殿下的问题确实不算小,我观你肝胆有损,心肾不交,脾胃亦受到了影响,应该也不想吃饭,便是勉强吃了,也不太舒服吧?”
萧晨风连连点头,“太医也这么说,但说这是疑难杂症,理不清病根在哪里。”
“因此,这些年药吃了不少,但是效果不大。”
容汀兰点头,“初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萧晨风闻言脸上笑意消失,突然沉默下来。
过去好一阵子,这才看向容汀兰,道:“实不相瞒,那年本殿随母妃从行宫回来,正好遇上镇南侯府抄家,亲眼看见镇南侯夫妇被砍头,受了惊吓。”
“从那之后,便是夜夜噩梦。”
“逐渐的,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容汀兰没先到他主动说起这事儿,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不算很疼,但是难受。
她没表现出来,点头问道:“当年,殿下还是二皇子府的家眷?”
萧晨风点头,“是啊,皇祖父暴毙,我们被急召回京……但我终究年少,遇上仇人的尸体,便吓得夜不能寐,说来也真的惭愧。”
容汀兰观察他。
见他说起这个的时候竟是低着头,好似想起了另外的事情,脸上呈现出盘算与回忆交织的复杂表情。
他在想什么?
容汀兰没看明白。
于是先从病情入手,道:“这么看来,殿下先是受惊噩梦连连无法入眠,时间久了伤及肝胆,久而久之又伤肾伤脾,如今确实病情复杂,需要调理一阵子。”
“好治吗?”
萧晨风从盘算中回神,抬眸看向她。
容汀兰点头,“虽然复杂,但也不算难。若开汤药确实难以兼顾,但是可以药敷,取穴同时调理五脏,相辅相成,自然就好了。”
“夫人果然名不虚传!”
萧晨风大喜。
他这病说重不重,也不至于要人命。
但要说轻,也不轻。
这么多年困扰着他,再这样下去,总是损耗阳寿的事情。
他父皇也因此对他颇为嫌弃,觉得他夜里不能入睡,白天体力不支,难当大任。
若能治,那可就没这个担忧了。
容汀兰见他脸上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嘴角一勾换了自己的主场,“药敷之前需要刺激穴位,要不趁着现在有空,我先给殿下扎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