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铁证如山
“还有沈家,说他们谋反你有什么证据?为何沈公子的舌头被扒了!”
“……”
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被百姓堵在路上质问,一时间被气得脸色铁青,杀意涌了上来。:<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来人……”
他睨了眼禁军统领,正要打算杀鸡儆猴。
魏公公被吓一跳,赶忙拉住他,“皇上,珩王在台上……”
“……”
皇帝凝眉,扭头看向公审台。
正对面的高台上,珩王站在那里,正静静地看着他。
皇帝一僵,怒火消失不见,视线撞进对方的眼中,犹如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珩王在,他不能轻举妄动。
一旦珩王的立场与他相反,那今天很有可能直接翻船,生死难料。
加上珩王在百姓当中的威信,一个不小心,这龙椅上就要换了人。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情绪稳定了下来。
强迫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扭头看向百姓,高声道:“朕不可能冤枉好人,也不可能放过坏人。既然大家都有疑问,那就开始公审吧!”
说完,在临时准备的龙椅上坐了下来。
现在这个环境对他不利。
他打算速战速决,等平息了百姓的怒火,再谋其他。¢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反正,沈寒秋在罪状上面签字画押已成定局,就是沈家说破了天,也绝不会翻了案。
只要不牵涉到珩王,瀛洲就绝不可能再有人出来帮沈家说话。
毕竟,沈家牵涉到镇南侯府。
而镇南侯府的案子,已经是盖棺论证的铁案。
扯上镇南侯府,就算是这些百姓,也只能认栽。
只要百姓不再闹,那珩王就算是想篡位,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皇帝想到这里,嘴角沁出一丝冷笑。
容汀兰远远瞥见他眼底的阴狠之色,瞳孔轻轻缩了缩。
倒要看看,一会儿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今天她要下一盘棋,让太子、二皇子、裴家、皇帝一起入局,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
她扭头问宋十娘,“裴家找人刺杀我的钱,到账了吗?”
宋十娘摇头,“还没有,但已经在路上了。”
“最多明天上午,我们就能接到他们的款项,”宋十娘说着,看向容汀兰,“少主,你……看上去有些着急?”
容汀兰点头,“我打算今天送裴家一份大礼,不过时间够用了。裴家今天出事,消息传出去怎么着也要明天晚上了。”
说到这里,她的瞳孔轻轻缩了缩,嗓音变得低沉。
“钱我也要,命我也要。”
宋十娘有些不解,“裴家要是完了的话,那钱对他们而言肯定也没用了呀。°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你又不缺钱,为何非要这一笔钱呢?”
“我不要,就会落在我的敌人手上。”
容汀兰看了眼台上的皇帝,“敌人富庶,威胁就大。裴家若被抄了,钱肯定落在皇帝手上。”
宋十娘恍然。
……
此时,公审台上。
“皇上,那……现在开始?”
黄钊看向皇帝,为今天的事情捏了一把汗。
皇帝也将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一遍,觉得没问题之后坐下来,看向前方的百姓,高声开口:
“朕抓了沈寒秋,有三个原因。”
“其一,三年前江南税银失窃,查出来是沈家所为。沈家贪墨税银,理应受到制裁。”
“其二,祝尚书与祝夫人投敌叛国,罪不可赦。可祝尚书离京时,沈公子却前去相送,并在南城门口口出狂言,为其打抱不平。”
“其三,沈公子不但为祝家打抱不平,还为十年前的镇南侯府打抱不平。可当年,镇南侯谋杀先皇,板上钉钉。”
“由此可见,沈家、祝家与镇南侯府是一伙儿的。他们都是叛贼。”
“朕没有冤枉任何一个人。”
容汀兰听着这些话,拳头攥紧。
萧氏皇族可真是会颠倒黑白!
税银案是裴家做的,却栽赃到沈家身上,他可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再说镇南侯府的案子,本就是栽赃陷害,与今日沈家的遭遇又有何不同?
狗皇帝却堂而皇之,用镇南侯府的冤案给沈家定罪,真是不要脸!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今日心狠手辣,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她扫了人群中一眼。
立即有蝴蝶楼的人站出来,高声道:“证据呢?”
“若没有证据,这些不过就是空口白牙,栽赃陷害!”
他一开口,百姓跟着沸腾起来。
“是啊,证据呢?”
“我们不相信!”
“你们不能光凭一张嘴,就草菅人命!”
“沈大人和祝大人都是好人!”
沈家和祝家这十年夹着尾巴做人,在瀛洲没和任何人起过冲突,做的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却在百姓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因为寻常百姓遇上的问题,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小事儿办好了,口碑自然好。
因此,百姓根本不相信这么好的两家人,竟然是叛徒。
皇帝的脸色铁青。
沈大人和祝打人都是好人,难道他是个坏人、是个昏君吗?
他也真的没想到,自己在百姓当中竟然连沈著和祝尚书都比不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负责主审的黄钊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压低声音问道:“皇上,咱们有实证吗?今日这个场面,恐怕很难敷衍过去。”
他说着,瞥了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珩王。
珩王看上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可是他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威胁,叫人不得不考虑他的立场,甚至得防范他突然出手。
若他出手,谁也不是对手。
一旦皇帝出事,登基的也绝对不会是太子。
这一点,皇帝和黄钊都很清楚。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瞥了眼珩王,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的嗓音变得很沉很沉。
“朕说的这些事情,沈寒秋已经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且他为镇南侯府打抱不平这事儿,很多人都听到了,可以出来作证。”
说着,给了禁军一个眼神,“把人带上来吧。”
禁军统领点头,很快带了十几个人上前,跪地见过皇帝之后,纷纷指认沈寒秋。
“昨夜我在南城门口的酒楼上喝酒,听见沈寒秋出言不逊,为镇南侯府抱不平,辱骂皇上是昏君,说宁愿反了的!”
“我也听见了!”
“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也听见了!我还听见,他说祝老夫人已经从宫里偷走了布防图,早就送到了南燕人手上!”
“对对对,就是这样!”
“……”
十几人纷纷附和。
皇帝满意点头,随后看向百姓。
“大家都听到了吧?朕怎会无缘无故去抓沈寒秋?之所以暗中行事,只是不想让事情闹大,弄得人心惶惶。”
“却不料事与愿违。”
“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只好拿出他们的罪证了。更遑论,沈寒秋自己已经供认不讳,亲口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