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来的消息不是两人已经离婚,是两人因为某些缘故无法离婚。
个中原因人人心知肚明。
不过是因为家族罢了。
即便现在是程疏羽管理程家,但终究是一介女流,家族背后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只要他们动动手,这婚是不可能离的。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陆睦宁不出手,如此顺从的陆少,很少见。
知道内幕真相的于梦珂,只觉得他们很会玩,把他们玩的团团转,完全看不透。
“程总,您和陆总到底是在干嘛啊?现在外面都在说你们受制于人,被迫绑在一起。”
“不干什么,只有外人觉得我们感情破裂需要依靠家族才能稳定走去的,我和我老公才能好好地生活,不然事情比现在还要多。”
程疏羽最烦处理各种无关工作的事务尤其是感情上的。
更加不喜欢总是在网上看到自己的信息,不论好的还是坏的。
她的本质就是一个商人,她做好生意赚钱才是必要的,而不是跟交际花似得,动不动就要在头版头条看到自己的信息。
很虚伪很荒谬。
“好吧。”于梦珂看了眼行程,和她说汇报下午行程。
“程总,下午有个汇报会议,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关于南方各个城市分公司第一季度的项目进度已经利润分析。晚上有一场慈善拍卖会,陆总也收到了邀请,您这边要去吗?”
“嗯,知道了,和来汇报的负责人说,别说虚的,直接说重点节省时间。”程疏羽握着签名笔打哈欠,“拍卖会等下再说。”
‘好的,我先出去准备下午的会议。”
“嗯。”
于梦珂离开后,程疏羽给陆睦宁拨通电话。
“喂,老婆怎么了?”陆睦宁秒接,示意公孙一暂停汇报。
公孙一只好闭嘴站着等他结束通话。
程疏羽问他,“今晚的拍卖会要不要去?去了我要怎么做?”
“和我竞价。”
“我没什么想买的。”
“听我说……”
听完陆睦宁分析后,程疏羽懂了。
“好,但你别叫太狠,我心疼钱。”程疏羽买喜欢的东西多少都舍得,买不喜欢的东西多花一分钱都难受。
“那就刷我卡。”
“你人都是我的,钱自然也是我的。”
“好好好,都是你的。”
程疏羽又和陆睦宁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把于梦珂叫进来,“准备下今晚拍卖会穿的衣服,我去。”
“好的程总。”
——
汇报会议。
程疏羽坐在会议室主位,靠在椅背上听着南风地区分公司负责人汇报第一季度的情况。
程氏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分公司,总部在京城,分公司都交给负责人处理,一季度汇报一次,有重大问题上报一次,其余的都不管,拿利润和数据说话。
汇报结束,程疏羽坐直腰身。
笔尖抵着纸上,“华中华南华西,你们告诉我,第一季度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华中华南华西地区的负责人垂着头不敢说话,程疏羽看着数据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去年第四季度,因为政策缘故利润下降我理解,但现在政策放开了,你们这个季度的利润比上个季度下降三个点,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亏钱了就亏钱了不需要复盘分析原因的吗?如果在分公司没有复盘的话,我现在给你们复盘和组织语言的时间,半小时后,来我办公室汇报!”
程疏羽说完起身走出会议室,会议室里的负责人大气不敢出,尤其是被点名的那三个。
于梦珂见程疏羽生气,赶紧送来合适的果汁。
“程总,你别生气,先听他们怎么说的。”
“利润下降三个点,你也懂什么意思吧?”程疏羽问。
于梦珂当然知道。
等于投资的资金半分没有回账,还损失了很多,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程总,之前华中华南华西都是那个老骨头管的,或许他们从前呈上来的账单就是假的。”
于梦珂的话倒是点醒了程疏羽,她近期太多事情了,都不记得之前很多业务都是那群老东西干的。
“你的意思是……”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心里却又很清楚了。
“对的,程总,或许我们要清理门户了。”
南方这几年gdp崛起,尤其是大湾区,不断赶超一个再一个省份。
即便是放着不做也不会亏损,连连亏损只能说是之前就没有做过。
“给你们沐总打电话,看他在不在公司。”
“好的。”
于梦珂出去五分钟,门被敲响,隔着玻璃门程疏羽看到颀长的身躯,那是沐斯冬,她知道。
“请进。”
“梦珂说你有事情找我?”
沐斯冬坐在程疏羽对面,他现在是执行总裁,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
“今天南方的分公司来汇报季度情况和利润收入,其中华中华南华西接连亏损,第一季度更是下降三个点,珂珂和我说,之前这边是那些人在处理,我想需要你查一下之前是不是就是报假账上来,如果是全部给我弄出去。”
“如果只是一个季度下降,或许是政策的问题,据我所知,开年后,政策开放了。”
沐斯冬关注过南方的分公司,之前也去过实地考察。
“等下你听下他们的复盘吧,我先走了,晚上有个拍卖会。”程疏羽起身拿过外套和包包。
“好。”
——
拍卖会现场。
程疏羽和陆睦宁被分在中间一前一后。
她坐下就收到他的信息。
陆睦宁:“看下喜欢那些?等下按照电话说的做。”
程疏羽象征性翻了下,全是俗气的物品,看的出来捐出物品的人家是在处理垃圾。
不过是做公益的,有人买钱到了孩子们身上,倒也能接受了。
程疏羽:“没有很喜欢的,非得买就是第17页的那幅画。”
陆睦宁:“好。”
拍卖会正式开始,前面两人都没有兴趣,没竞价。
到了那幅画,场面变了。
画起价5万,一次举牌1万。
程疏羽:“6万。”
陆睦宁:“7万。”
程疏羽:“8万。”
陆睦宁:“9万。”
“10万。”
“15万。”
在外人看来,陆睦宁是故意的。
不过想来也正常,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冰火不相容。
最后画被陆睦宁以18万买下,后续的拍卖中,只要程疏羽喊价,陆睦宁就会追,最后把东西抢到手。
实际上是两人演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