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疏羽不以为然,“我怎么就伤害到你了,大小姐?”
“你说我花的是你的钱。”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程疏羽放下手机,看向程清沅,“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我花的钱呢?”
程清沅语塞,她好像真的一直花着程疏羽的钱……
“我……”
程疏羽笑,“你是我妹妹,在你没有出嫁之前花我的钱完全没问题。即便是将来你结婚了,接着刷我的副卡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姐姐希望你知道,不是什么事情用钱摆平的,都值得拿出来说。”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的是。
她们或许已经很富有了,可不代表比他们富有的人就没有。
今天拿下包间是花钱拿到的,程清沅可以花钱拿到,那其他人也可以花点钱拿到,所以根本不值得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厉害。
“小沅,姐姐从未觉得你花我的钱是错的,只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的,我们就三缄其口好吗?”
程清沅乖巧点头,“我知道的。”
“上菜吧,吃完饭我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程疏羽拿起手机给于梦珂回信息,说接受跨国视频会议占用她的下班时间。
其实当上她这个位置,哪来的休息时间。
只要公司需要,她随时都得干活。
下班时间单纯是说的好听。
服务员开始上菜。
这家定菜确实不错,每一道程疏羽都挺喜欢。
分量不大,上完十道菜,刚好吃到八分饱。
女士晚餐一般不会吃的很饱,这分量完美让女士接受。
程清沅吃完说,“姐姐,这家定菜真的有点意思,我们下回还是来这里。”
“我可以,你需要提前定好包间还有和我说时间。”她不是每天和今天这样闲的没事做的。
今天只是个例外。
“下回估计在我开学后了。”程清沅想到她差不多要开学,又开始焦虑起来。
“读完大学不想读就在家当全职妹妹,我给你开工资叫五险一金和社保。”程疏羽看出她的焦虑。
程清沅闻言“嘿嘿”一笑,“姐姐,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工作的哦,我只想当米虫主打一个陪伴。”
“我也没有想过让你出去工作。”
程疏羽起身,“走了,送你回家。”
“好呢。”
——
送完程清沅回去,程疏羽开车回到她和陆睦宁的房子里。
其实她有些抵触,不是很想回去。
但她又不想让陆睦宁平白无故地担心。
车子停在门口,房子里一片漆黑,陆睦宁还没有回来。
程疏羽也乐得自在,她换鞋上楼洗澡开了个跨国视频会议。
今天一天过得算是放松,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陆睦宁是几点回来的。
他喝得醉醺醺的,身上混合几种酒味,压在程疏羽身上,让她不自觉蹙起眉头。
“喝了多少?”她不由得出声问,掀开被子把人扶住。
不想陆睦宁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肩膀上。
“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浑身都是酒气,许是酒精上头了,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程疏羽话没有说出口,唇瓣就被抵住,
呼吸在那一瞬间被掠夺,陆睦宁眯着眼睛,舌尖顶开她紧闭的牙关,不断深入……
“唔……”程疏羽伸手想要推开陆睦宁,可她的力气不大,不像是抗拒,更像是欲拒还迎。
感受到她呼吸不顺畅,陆睦宁才把人松开。
她的身上全是他的气味……
“老婆,你别生气,我和之前那些人全部都是逢场作戏的。”
他的嗓音低低的,像是一条受伤的哈巴狗。
在跟主人撒娇,寻求主人的安慰。
程疏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撑着身子,“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你好重压得我好痛。”
陆睦宁从她身上起来,躺在床上,手却没有从她腰上挪开半分。
程疏羽没办法,只好就这样陪着他躺着,等他睡着才给他换好衣服,把人塞进被窝里。
后面程疏羽实在是受不了床单的味道,抱着小被子在床位沙发上将就一晚。
——
第二天一早,程疏羽扶着腰起身,耳边不时响起浅浅的鼾声,陆睦宁宿醉到现在还没有醒。
程疏羽起身走到浴室洗漱,下楼做了杯咖啡上来,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也不想管,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着楼下花园的景色。
中午十二点,陆睦宁才醒来。
看到熟悉的房间,头一阵刺痛,昨晚零散的记忆涌入。
他不禁蹙眉,起身去找程疏羽。
彼时的程疏羽坐在餐厅吃着外卖。
她是一点做饭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是在大不列颠读书的几年,也是靠着住家阿姨照顾才得以生活下来。
和陆睦宁结婚之后,不是陆睦宁就是阿姨做饭,她更是没学习的机会。
当然,人最佳学习时间在念书时期,她距离念书时期实在是太远了,仿佛跨越了一个世纪。
“老婆……”
陆睦宁站在楼梯口喊着程疏羽。
“先去洗澡洗漱之后再来和我说。”程疏羽语气有些冷漠,让陆睦宁很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样的程疏羽。
跟刚结婚那会没有区别的程疏羽让他很不舒服。
但他也不敢说话,昨晚的确是他做错了。
陆睦宁上楼的路上,把郭晨隽骂了个遍,要不是那个逼货,他也不至于被老婆嫌弃。
正在上课的郭晨隽频频打喷嚏。
学生问他:“老师,您是不是近期得罪人了?”
郭晨隽吸吸鼻子,“怎么想给老师推荐寺庙去拜拜神去霉运是吗?”
学生不置可否,“对的,我近期去拜了杭城的隐灵寺,感觉自己得到了升华。”
郭晨隽笑,“好呢,等晚点有时间就去了。现在先上课。”
陆睦宁洗完澡下楼,程疏羽正在弄投屏。
投影正在投放一部电影,很老的片子《戏梦巴黎》。
“老婆,我昨晚……”
“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程疏羽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不是很记得了。”陆睦宁可怜巴巴地走到程疏羽身边,“喝酒了,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