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神秘人
狂风骤雨,一片漆黑中,一匹老马吃力地踏过积水,在抵达静宁寺阶下时,终于累的倒下。
小丫鬟被摔下马,整个人狼狈的在雨水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她顾不上摔疼的身躯,踉跄的爬上阶梯,拼命叩响静宁寺大门。
直至一老尼姑开门,小丫鬟才如释重负的从怀中取出密信,颤声道,“这个凌府二小姐说给寺中那位姑娘。”
老尼姑面无表情地接过信,转身朝寺中走去,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那晕厥在暴雨中的小丫鬟。
后院禅房幽暗如墓穴,唯有一盏长明灯映着窗边人影。
那女子浑身缠满纱布,从头到脚,连指尖都裹着药布,活似一具行走的尸骸。
尼姑将密信递去:“凌二小姐的来信。”
被纱布裹着的身躯纹丝不动,直至尼姑离去,她才僵硬的抬起手,木讷的拆开密信扫了一眼。
信中寥寥数语,一是让她回京,二是告诉她,凌府愿意帮她报仇。
那空洞的眸子,在看到最后一句话时,猛然泛出汹涌的恨与杀意。
她的身躯突然痉挛般一颤,纱布里传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混着诡异的笑声。
那声音像是有人用钝刀刮着铁器,每个字都渗着血:"庄雨眠"
“你的死期到了。”
窗外大雨滂沱,屋内烛火摇曳、夜色静谧。
庄雨眠正专心翻看着账簿,越寻横卧在一侧的贵妃榻上,一管白玉笛在修长指间流转,曲调悠扬婉转,抚平庄雨眠略有焦虑的心绪。
笛音戛然而止。
越寻忽的支起身子,半敞的雪白中衣滑落肩头,露出如玉雕般的锁骨。
他指尖转着笛穗,眼尾染着一抹嫣-红:"雨眠看了整夜的账册都抽不出片刻的时间看看我。"
说着,他故意将衣襟又拨开几分,烛火在那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镀了层蜜色。
庄雨眠朱笔一顿,抬眸正对上他含笑的眼。
她忽然伸手拽住他腰间玉带,轻笑道,"你这卖弄风姿的小贼,等我处理完手中之事,必定要好好惩罚你。"
越寻不满撇嘴:“又是处理事情,你这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负心汉!”
庄雨眠被他这扮作羞恼的模样逗笑:“只剩一些细枝末节的要处理了,你若再说我是负心汉,我可就不理你了。”
越寻这才讨好的抱住庄雨眠的胳膊,语气软糯:“那这批事情处理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庄雨眠答道,“凌爱那般性子,岂会忍气吞声?我在等她狗急跳墙,先出手。”
越寻忽然翻身下榻,赤足踩过满地月光,走至庄雨眠身侧。
庄雨眠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肢,听他反问一句:"若她按兵不动呢?就这么拖着你,任你使这些小动作也不理会。"
"那不正好?"庄雨眠反手捉住越寻手腕,在掌心轻轻一按:"我染天花,不得不需要静养数月,自然无法参加选秀。这不正和了你的心愿?我的小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