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要越国给我陪葬！
庄雨眠被拽出屋外的刹那，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蹭，殷红的血珠渗入木纹缝隙。
一只碧玉般的蛊虫从她腰间暗囊钻出，悄无声息地伏在那滴血痕上，翅翼泛起磷光。
"咳"她突然佝偻着身子剧烈咳嗽，素手死死掐住自己脖颈，指缝间露出骇人的青紫淤痕。
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连唇色都褪得近乎透明。
"惠宁啊惠宁。"白芷掐着她的下巴强迫抬头，冰霜覆盖的面容扭曲出狰狞笑意："这么长时间过去，你还是这般不堪一击。知道吗？我现在改主意了——"
她突然凑近，腐烂的寒气喷在庄雨眠耳畔："比起痛快死去，看着你这位"大慈大悲的皇后"一点点腐烂，岂不是更有趣？就像你当初，用那寒毒将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样！"
"无能？"庄雨眠忽然低笑出声，唇边血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目："当初在江南，我给过你机会！"
她抬眸直视白芷可怖的独眼，没有丝毫畏怯："是你自己狂妄，宁可变成这副鬼样子，也不肯让你改真相公之于众，从而换取解药。"
"啪！"冰爪带着凌厉寒风狠狠甩在她脸上。
庄雨眠偏过头，一缕鲜血顺着唇角滑落，瞬间染红衣襟。
"你懂什么！"白芷的声音陡然拔高，满含着愤怒与不甘："真相？什么叫真相！那是既定发生的事实，那是必然要出现的牺牲！我为越国做了那么多事！凭什么只是杀几个人，你就将我认定是大罪大恶之人！”
"越国三十六年大旱，是谁引来的甘霖？北境七州瘟疫，是谁献出的药方？"伴随着白芷的怒吼，她猛地用冰爪掐住庄雨眠的下颚："没有我的系统，越渊早就死在夺嫡路上了！又怎么有你惠宁之后称后的路!"
庄雨眠的视线被鲜血模糊，却仍看清了白芷眼中翻涌的癫狂。
这个曾经凭借"神迹"受尽爱戴的穿越女，此刻像极了话本里走火入魔的邪修。
"百姓称你神女时，可记得是谁在替你收拾残局？"庄雨眠啐出一口血沫："你那些所谓"神迹"，哪次不是耗尽民力？北境药方害得药农倾家荡产，求雨祭典逼死多少童男童女"
白芷的冰爪突然刺入她肩头："闭嘴！"
她双眸猩红，恶狠狠道，“为了大道既成，牺牲一点人又算得了什么！我为这天下做了这么多，可到头来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白芷越笑越癫狂，甚至有冰霜从七窍渗出：“系统消失后，越渊对我越来越不耐烦，早不见从前的宠爱！那些受过我恩惠的百姓，转头就对着你"惠宁皇后"的长生牌位叩拜！凭什么！凭什么我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就要被万人唾弃！”
庄雨眠蹙眉，反问道，“所以你想要重启祭坛，根本不是为了活命？”
白芷咯咯冷笑：“你终于明白了？我重启祭坛，是要让这肮脏的越国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