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被江未来怼得哑口无言。
他绷紧牙关再度将眼神落到光幕上。
山本未来自小接受药物注射，而江未来则跟着外婆生活。
一开始，外婆可以找一些零散的活来做，祖孙两人生活虽然拮据，但很幸福。
“别看我外婆是个挺慈祥的小老太太，打起人来可狠了！我小时候挨过不少打……”
“看来，你小时候很调皮。”
“啊……是有点。”
江未来有些不服气地撅起嘴巴：“我经常和人打架，主要是那些人嘴贱，说我命硬把爸爸妈妈克死了……”
一旁的三个男人同时冷了眸色，只有琴酒还紧盯着被药物试验的山本未来……
屏幕上，七岁的江未来正抱着一个小男生的手臂狠狠咬着。
那男生在十秒前指着江未来的鼻子骂她是没爸妈的野种。
最后，小男孩捂着被咬得青紫的手臂哭着跑回家。
很快，小男孩的父母找上家门要说法，大言不惭地要讹婆孙俩。
为了息事宁人，外婆不得不将家里仅剩的几个鸡蛋赔给了对方。
那一晚，江未来挨了第一顿打。
她被打得哭到半夜，被噩梦惊醒后，外婆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蜂蜜水慈爱地坐在床沿。
“未来，外婆打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而是太危险了，万一对方趁着你一个小丫头在外面报复你，你要外婆怎么办？”
她将蜂蜜水喂到江未来嘴边，“以后再有人这样骂你，第一时间回来告诉外婆，外婆帮你教训这些碎嘴子！”
“嗯……”
在被窝中小小一只的江未来端着蜂蜜水，乖乖点头。
“未来，你的性格像你外婆。”降谷零看着画面中那老人，漂亮的眸中满是感激和尊敬。
“当然，外婆在我初三那年才去世，占据了我人生的三分之二……”
江未来话音刚落，光幕上画面一转。
已经是十岁那年的场景。
山本未来正在海底实验室进行可供水下呼吸的药物实验。
药效消失的那一刻，她在海水中绝望地挣扎……这样的实验每天两次，进行了快一个月，这款药物才被宣布研究失败。
她不用再承受这种非人的水下实验，对蔚蓝色的大海也自骨子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未来……这也太残忍了……”威士忌三人组被这一幕惊到面上毫无血色。
江未来已经脱敏。
“不可能……”琴酒还在认为这是假的。
“有什么不可能？”一直没说过话的赤井秀一忽然嗤笑出声：“琴酒，你不会单纯到一直认为基地那群白色恶魔只在小白鼠身上进行药物试验吧？”
“琴酒你……当初不也亲自给一名无辜的高中生喂下了A药？”江未来火上浇油。
“那是工藤新一自己找死！”琴酒厉声反驳。
坐在琴酒身侧的诸伏景光眯着眸冷笑，他托着腮偏头看向琴酒：“那未来呢？她做错了什么？”
“山本未来唯一的错大概只有……成了乌丸的女儿。”江未来靠在降谷零肩上，语气微微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