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龙此刻也是更加愠怒,这个李青岑当真是太讨人厌,“小子!你信口雌黄,亏我父还将你视作上宾,你这是要置泾河于死地?”
李青岑眉毛挑了挑,这骊龙当真是欠打!
泾河龙君一摆手,制止了兄弟二人,他看向李长庚说道:“此事绝无可能!”
他并未去探查,不过看着李长庚的神色,一颗心坠入谷底,但是他不能认!
“你们先下去吧!徒劳龙莫要离开泾河,也莫要同他人传讯!”
李长庚对着两个龙子挥了挥手。
接到父亲的眼色,骊龙带着面色复杂的五弟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三人,泾河噗通一声给李长庚跪了下去:“老哥救我!”
李长庚面色十分难看,要说这泾河龙君私通灵山,他无论如何都不信,但是他的龙子却肆意妄为,这件事情如何能瞒下?
他叹了口气道:“此事你让老夫如何瞒下?若是灵山那边发现徒劳龙异常说不得会将此事爆出!”
李长庚说的不无道理,况且那位大天尊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师父!此事龙君虽有失察之罪,却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不过还需龙君亲自上天请罪,至于灵山那边,咱们要让他们相信泾河龙族已经被天庭厌弃!”
李青岑说道。
“此话何解?”
泾河龙君沉吟半晌也不知李青岑此言之意。
“灵山将徒劳龙纳入佛门必有所谋,无非是拉拢泾河水族,而眼下他们最重要的便是佛法东传,想必会利用徒劳龙做些事情,不得不防!
大天尊乃是三界至尊,龙君追随已久,想必陛下还是信任你的,你主动前去请罪,想必并无大碍。”
李青岑缓缓说道,他心中暗忖,西游之中泾河龙君被斩之事定不简单,可以看做是灵山染指南瞻部洲关键的一步!
但他此时如何能够说出?
十日后,南瞻部洲之内隐隐传出玉帝陛下大怒的消息,泾河龙君闭门不出,行云布雨之事都交给了几个信任的儿子!
李青岑思来想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等日后出现那事的时候再来!
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在修行一门秘法【紫微斗数】,炼化一件法宝——劫运衍天盘。
这两样乃是当初在五丈原所得,当年的境界无法修行,只有到了天仙之境才能使用,只因其以神魂为薪。
李青岑原本神魂就有些问题,再加上境界低微,只是浅浅的参悟了一些,如今方可正式修行此法。
当初孙悟空第一次脱劫之时天机被大能搅乱而眼下佛法东传即将开启,天机亦是混乱不堪,不过李青岑在意的是劫运衍天盘的劫气收放、因果显化、阵锁乾坤、代劫替死诸般功能。
他曾想过,自己本源核心可吸收劫气,但将其转化为精气着实可惜,若是能够将之收入衍天盘加以利用,岂不妙哉?
催动此宝可以神魂之力,亦可以劫气为之,若能将那些劫眼中的劫气全部收取...
李青岑心头一阵火热!
泾河龙宫内的一处静室,忽地亮起混沌色的光芒,一个巴掌大的八角盘在半空漂浮旋转,忽地一下化作流光钻入李青岑的眉心。
“无主之物当真是好炼化...”
李青岑面带喜色,感受着衍天盘的操纵方法。
说起来这么多年他的宝物真是没有几件,五炁玄山印如今是仙宝级别,其威力不容小觑,裂天戟乃是如意神兵,近战利器,玄天铠防御无双,剩下的就是这件不知品阶的衍天盘。
宝不在多,适用最好!
他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从泾河龙宫离开之时,李青岑郑重的嘱咐泾河龙君:“龙君不可大意,要防备那边的动作,若有什么事情可及时寻我!”
“青岑放心!也多谢你与长庚二人为我周旋此事,泾河定不会忘却此恩。”
泾河龙君拱手道。
“不必客气,对了,泾河之中可有奇异之地,是否有煞气之地?”
李青岑摆了摆手,忽地又问道。
泾河龙君皱眉想了许久,言道:“泾河尽在我之掌控,并无那般怪异之处,你寻那煞气之地作甚?”
“无事,你派人多注意一些,若有异常发生,还请传信。”
李青岑想着,此地也算是开端之地,没准会有劫眼显化,可泾河龙君却并未发现异常。
离开泾河之后,他化作一书生,背着行囊走向长安。
长安!
巍峨的城门外,一个身着淡青色儒生服的青年抬头仰望。
忽地,两辆马车从城中驶出,后方还有兵卒护送。
李青岑让到一旁,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
“这位状元郎要去赴任,怎地殷老丞相不多派些人手护送?江州可不近呐!”
“咱们大唐开国后四海升平,用那些人作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劫官?”
“嘿嘿,不说这个,听说那状元夫人花容月貌,当真是郎才女貌...”
“噤声!那可是丞相之女,少要胡言!”
听到这些议论,李青岑眼睛一亮,这位状元郎应是那唐僧之父,陈光蕊!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这位少年得志的状元郎怕是命不久矣,想到自己与金蝉的因果,他忍不住掉头不再进城!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官道上的一处茶肆马车停下,陈光蕊搀扶着殷温娇下了马车。
“夫人,咱们在此处歇歇脚,喝点茶水再赶路。”
“嗯。”
殷温娇轻嗯了一声,扶着陈母张氏随着丈夫跨入茶肆,身后四个随从安顿马车。
李青岑抖了抖衣袍上的风尘,也迈步走入其中。
此处距离长安城不到百里,又是官道,这里的人还不少。
茶肆中的桌椅并不多,陈光蕊等人落座后已无空闲,李青岑环顾四周寻找位置。
“客官您可稍等,在小凳上歇息一二,待有人离去您便可寻一张桌子,或者小的这就给您上一盏茶...”
小二哥是个和气机灵的,见李青岑无座便搬来一个小竹櫈。
“也好...”
李青岑正开口,忽地有一人出声。
“这位兄台一路都跟着我们马车,不知要去何处?你可过来坐。”
说话的是陈光蕊一行人中的汉子,三四十岁的年纪,看着十分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