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部落内,胡人的丁壮们手持刀弓,奔向了自已的马匹。
老人孩子则是惊慌失措地朝着毡房内钻,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部落头人不花望着部落营地外那些策马疾驰的辽西军骑兵,面色一片惨白。
“他们人太多了!”
“我们打不过的!”
“投降吧!”
不花作为部落头人,此刻已经被辽西军骑兵那庞大的数量吓破了胆。
他嘴上虽然硬气地说着不怕大乾军队,
可当大乾军队真正地打上门来。
但当真正看到对方那如狼似虎、杀气腾腾的模样时。
不花这位部落头人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脊背,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几乎要发软跪倒在地。
他知道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了。
他们赤狐部仅仅只有百余名勇士。
抵抗只会招致残酷的屠戮。
好在他们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放下兵器投降,并且向天神发誓,从此和解。
那么以前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谁若是继续纠缠报复,那就会遭遇到天神的惩罚。
因此草原上大小部落互相吞并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头人不花是一个聪明人。
在意识到他们赤狐部打不过对方的时候,他并没有负隅顽抗。
他选择了投降。
不花这位赤狐部的头人当即亲自带着几名亲信,高举着白旗,策马奔出了部落营地。
顷刻后。
部落头人不花就被带到了骁骑营新上任的指挥使呼延腾跟前。
看到呼延腾长着胡人的模样,头人不花的心里一喜。
这乾国的将军是他们同族出身,这让他意外的同时,心里也踏实不少。
彼此沟通起来,也将会更加容易。
“尊敬地大乾国将军!”
“我是赤狐部的头人不花!”
不花带着几名亲信翻身下马,跪在了呼延腾的战马前,态度格外恭敬。
“我们赤狐部对大乾国无比敬仰。”
“我愿意率领赤狐部的人归顺大乾国,还请尊敬的将军接纳我们。”
呼延腾望着面前态度恭敬的不花,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不花!”
“前些天小侯爷派遣使者让你归顺,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花闻言,心里发苦。
他连忙辩解道:“这是一场误会,完全是误会。”
不花对呼延腾道:“只要小侯爷愿意接受我们的归降,我们赤狐部以后每年献五百只羊,数百张皮子.......”
“呵呵!”
呼延腾冷眼望着不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吗?”
不花抬起头。
他望着呼延腾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让他的心里一个咯噔。
意识到一丝不妙。
还不等头人不花继续求饶,他就看到呼延腾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马刀。
看到这一幕后,不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忙站起身就想跑。
“噗哧!”
呼延腾策马上前,一刀劈在了赤狐部头人不花的身上。
马刀入肉,鲜血飞溅。
头人不花惨叫一声,扑倒在了草地上。
他并没有被一刀杀死,还在地上挣扎痛呼。
呼延腾的战马人立而起。
马蹄又重重地落下。
“咔嚓!”
马蹄踩碎了头人不花的胸膛,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头人不花躺在地上抽搐着,眸子里满是不解。
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他到死都不明白。
自已已经愿意归降,为何这大乾国的将军还不依不饶。
这不符合草原的规矩。
草原上各部落打仗,失败的一方只要表示愿意投降,胜利的一方就会停止杀戮。
胜利的部落会吞并失败的部落,双方会一笑泯恩仇,组成一个新的部落。
彼此都向天神发过誓,因此也不会再报复。
他们赤狐部已经愿意投降,可这大乾国的将军为何还要杀他??
另外几名胡人想逃,可是周围都是武装到牙齿的辽西军骑兵。
他们眨眼间就倒在了血泊中。
呼延腾缓缓从还在抽搐的尸体上移开视线,冷峻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已被重重包围的赤狐部营地。
“杀进去,一个不留!”
指挥使呼延腾很清楚自已这一次领兵来的目的。
小侯爷要杀鸡儆猴。
自已就是那一把最锋利的刀!
赤狐部不愿意归附大乾国,不愿意进献给牛羊马匹,那他们就要灭亡!
“驾!”
“驾!”
一名名辽西军的骑兵催马向前,朝着赤狐部的营地猛扑而去。
赤狐部的男人们方才已经看到自家的头人被斩杀。
他们此刻慌忙抄起身边的刀弓,脸上满是决绝与恐惧交织的神情,准备进行最后的挣扎。
“咻!”
“咻!”
一支支箭矢从赤狐部营地攒射出来。
可是辽西军骑兵却丝毫没有害怕后退的意思,依然汹涌向前。
营地外围,有辽西军骑兵在策马奔射,雨点般的箭矢落进了赤狐部营地。
还没等冲锋的辽西军骑兵杀进去,已经有不少赤狐部的部众被从天而降的箭矢钉死在了地上。
面对那雨点般的箭矢,营地内到处都是奔逃的部众,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杀啊!”
辽西军骑兵策马冲进去的时候。
幸存的几十名赤狐部的男人绝望地挥舞着兵刃,欲要掩护其他人逃走。
“噗哧!”
“啊!”
辽西军骑兵碾压过去,掀起了一片血雨。
几十名赤狐部的男人宛如大海中的浪花一般,瞬间就被淹没。
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辽西军骑兵面前,弱小的赤狐部毫无抵抗之力。
辽西军的骑兵们策马冲锋,长刀不断地追逐劈砍着那些逃窜的赤狐部活人。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喧嚣的赤狐部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到处都是被杀死的赤狐部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一些辽西军的骑兵粗鲁地闯入毡房,毫不留情地将赤狐部的女人们像货物一般拖拽至营地中央。
辽西军骑兵中不少是收编的马贼。
他们在拖追女人的过程中,少不了上下其手,哈哈大笑。
这些女人尖叫着,脸上满是惊恐色。
骁骑营指挥使呼延腾策马缓缓进入了赤狐部的营地。
他看到了被骁骑营骑兵抓住的数十名赤狐部女人和那些满脸贪婪的骁骑营骑兵。
“指挥使!”
“抓了几十个年轻女人!”
“今晚上咱们又可以快活快活了!”
骁骑营的队正吴老六指了指被俘虏的女人,咧嘴笑着向呼延腾邀功。
“啪!”
吴老六的话还没说完,呼延腾手里的马鞭就呼啸着抽在了他的身上。
吴老六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你怎么打人!”
呼延腾这个指挥使突然动手,让周围的辽西军将士也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呼延腾盯着吴老六,一字一顿地提醒说:“我的军令是一个不留。”
“男人已经被杀光了,这些女人没有必要杀......”
吴老六的话还没说完,呼延腾又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吴老六忙跳着后退了好几步。
他瞪着眼珠子,对呼延腾怒目而视。
“你这该死的胡人!”
“你想找死!”
吴老六身为骁骑营的老人,他曾经是曹家曹洪的护卫。
曹风在辽阳军镇任职的时候,想组建一支骑兵队,缺少兵马。
他将自家堂兄弟,表兄弟的亲卫骑兵全部编了进去。
吴老六从此进入了骑兵队,一步步爬到了如今骁骑营队正的位子上。
他不仅仅有关系,有功劳,还有资历。
再立下一些功劳,说不定还能去争一争骁骑营指挥的位子。
可现在呼延腾这个胡人指挥使,竟然当众抽他的鞭子。
这让吴老六怒不可遏,觉得自已被冒犯了。
“你不听军令,抽你鞭子那是看在你是骁骑营的老人。”
呼延腾冷厉的眸子盯着吴老六道:“你若是再敢辱骂我一句,我定亲手拧下你的脑袋!”
面对浑身透着杀气的呼延腾,吴老六横着脖子,心里有些不服气。
区区一个胡人,竟敢如此嚣张!
“现在,去将她们杀了!”
呼延腾对吴老六吩咐道:“你若抗命,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