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暗自唾弃自己一番,沈枝意眨了眨眼,终于有些怀疑自己:“真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是骗你的!”
古兰朵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撅起嘴,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不过这下你终于承认了。方才出去的时候,你和陆定渊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还不通通从实招来!”
她叉起腰,气势汹汹,一副像是要审问的样子。
沈枝意自知理亏,气势也随之弱下去大半:“我说就是了。”
她目光闪烁,低声抱怨道,“干什么这么凶?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出去见他的,只是恰好遇到罢了。”
“是吗?”古兰朵有些怀疑,“宫中那样大,你就恰好能碰上他,真有这么碰巧吗?还是某些人的故意为之。”
眼看心思被戳破,沈枝意干脆破罐子破摔:“好啦,是我出去醒酒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宫女,她把我引过去的。”
虽然中间还有些旁的过程,但沈枝意并不打算多费口舌跟古兰朵详细说,毕竟说多错多。
古兰朵这个小丫头一向最擅长得理不饶人,她可不能让这人寻了错处,回头还不知道要向自己讨多少补偿呢。
“引过去的?你认识那宫女吗?”
“不认识,”沈枝意老实摇头,“只是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古兰朵闻言立刻炸了锅,看着沈枝意,瞪大了眼睛,一副老母亲担忧的模样:“你都不认识她就敢跟她走?你可真是大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出门在外一定要当心些,要有防备心!”
“好啦好啦,”
眼看这人说下去就没完,沈枝意赶忙拦下她的话头,“我这次不是饮了酒头脑不清醒吗?下次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的。”
“这还差不多。”古兰朵哼了一声,“然后呢?她把你引过去之后怎么样?”
“之后……”沈枝意回想一番,“之后我就在那地方见到了明月和陆定渊。”
“知道了明月原是宫中一位失宠妃嫔的女儿,只不过因着母亲不得宠爱,她也跟着不受重视。先帝临终前,甚至要将她赐死,她母亲也因此自缢。是陆定渊看她可怜,这才将她暗地里接入侯府,对外便以父女相称,掩去了原先的身份,好让这孩子能够继续活下去。”
古兰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想到先前那孩子怯懦的样子,她也忍不住觉得可怜起来:“原来是这样,那这孩子的身世也太惨了些,还好遇到了陆定渊把她救下来。”
沈枝意跟着点了点头。
古兰朵沉浸在对明月的同情中,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回过神来:“不对!”
她突然坐直身子,看向沈枝意的目光带了几分怀疑,“这一定不是全部,若只是知道了那小丫头的身世,你脸红什么?说,你和陆定渊还做了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沈枝意忍不住有些闪躲,“只不过是解开了误会,而且……”
“而且你原谅他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