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将怀中的陆念抱得更紧,心跳得飞快,脑中拼尽全力想着应对之策,余光却瞥见男人的身体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陆定渊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那人哈哈大笑,“那我便更该趁这时候好好享受一番。总归我已经捉了他的女儿,他已经不会放过我了,再加上一个你,我还多少算捞回一点本钱。”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你们汉人常说的话。”
他正想再继续靠近,那沉默了许久的吐蕃女人却突然开了口:“你别在这个时候惹事,这般节外生枝,恐怕会坏了我们的事。”
“这有什么?”男人扬手一挥,便把吐蕃女人拦着自己的胳膊打开,发出“啪”的一声。
“这地方偏僻,再说了,刚才你过来的时候那样小心,想来也不会有旁人看到。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有我在这儿,你还怕什么?若真来人,我们应付便是。女人就是女人,这般畏首畏尾的。”
他说着,没好气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你若是敢坏老子的好事,小心我让你好看!”
被这样一威胁,那女人顿时没了方才的气势。
不知为何,沈枝意觉得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亲密又有些奇怪。
两个人站得很近,好像丝毫没有距离感,可当男人说话耍横时,那女人却忍不住害怕。这般情形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不像是好友,更不像是同僚,倒像是……
脑中灵光一闪,沈枝意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男人说话之后,吐蕃女人便微微一侧身,退到了一旁,一双眼睛时不时扫过来,却好像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眼神总是带着闪烁。
满脸刀疤的男人脸上带着邪笑,目光像是恶心的虫子,碰到沈枝意身上,那虫子便爬到哪里,让人既恶心又害怕。
“不要怕,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沈枝意在陆念耳边低声安抚几句,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手上用了些力气,将还挣扎着想要护在她身前的陆念整个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那男人边走边解着一条几乎已经破成条状的腰带,腰带被他一扯便碎裂成两半,他随手扔在地上,将汗衫也一同脱下。
酸腐的汗味充斥着沈枝意的鼻腔,让她反胃得厉害。
“别过来!”
沈枝意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她记得刚才好像看到这里有碎掉的瓷片,便边向后退边暗地里去找那瓷片。
眼见男人靠得越来越近,她的指尖终于触及到一片冰凉坚硬的东西。
“找到了!”
沈枝意在心中暗松一口气,只要有这东西,无论如何,她至少可以将陆念护下。
顾不得疼痛,沈枝意将那瓷片死死握在掌心,因为恐惧,呼吸急促得厉害。
她抬起头,死死盯着靠近她们的男人:“我让你别过来!”
“你让?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男人一口浓痰吐在沈枝意脚边,恶心至极,“不管你是谁,到了老子的地盘,就得好好伺候老子。伺候好了,我留你条命跟在我身边”
“若伺候不好,你和这小丫头都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