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归恨。-r¢w/z+w¢w\.*n,e·t_
不过眼下瞧着赵彻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朱阿照还真不敢去赌。
尤其是那种手弩的威力如何,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特么的。
连堂堂老虎都能丢掉性命,更别提他这血肉之躯了。
另外相较于那玩意,自己手上的短弓简直就是一坨破烂!
“你就是个疯子!”
“混账!王八蛋!”
一番犹豫下,朱阿照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随即颤巍巍地举起双手,慢慢地将短弓放在了地面。
“这才对嘛,二当家的好不容易做到了如今位置,还是得惜命才行,压根犯不着跟我拼死拼活。”
“不值当。”
赵彻吹了个口哨,但临空比划的手势却是未叫铁柱等人放松警惕。
拜托。
面对百来号手持各式兵刃的土匪,他要是没准备点保险的话,刚刚表演的那一出岂不就成了送上门来的猎物么?
虚张声势的前提是,人家得有脑子啊。
就朱阿照那样的玩意,摆明了是小脑萎缩,与其跟这家伙玩花的,远不如直接把刀架脖子上来的高效。
“小白脸!”
“你莫要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惹上我们瓦岗寨,你必死无疑!”
朱阿照脸色铁青,说话的同时,他想要侧身隐入人群当中。
只不过当这死胖子的腿脚刚要有动作,右侧一处林地内便应声射出了一支弩箭。¢x?x~s/s\y*q′.·c_o^m,
崩!
弩不偏不倚,正好扎进了朱阿照脚下的泥泞。
“哎,二当家的,您说说您这....”
“事到临头了还非装什么逼嘛,我又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赵彻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架势看起来,就仿佛是真心实意的在替朱阿照担忧似的。
“....”
“....”
“疯,疯子!”
朱阿照低头望着那支尚在脚边的弩箭,虽说浑身上下毫发无损,但在内心深处,他却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次是警告。
不过下一次,下一次万一射箭的人手抖了怎么办?
妈的!
石门村的这群百姓都特么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当家。”
“我掐指一算,这回运势怕是不太好。”
“要不,要不咱今个先回寨子?”
随着朱阿照这话一出口,周遭的一众土匪看向他的眼神里无不夹杂着一抹鄙夷。
怂包玩意,人家随便吓唬一下都快尿裤子了,平日在寨子里的那股子威风劲跑哪去了?
同样。
对于朱阿照色厉胆薄的表现长孙垢亦是失望透顶。
这位瓦岗寨的大当家冷冷扫了对方一眼,旋即便是丝毫不惧地上前了几步。*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纵使周遭弩机上弦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可从长孙垢的脸上自始至终皆寻不出有半分的畏惧。
“赵彻。”
“我想,应该没记错你的名字吧?”
长孙垢红唇微动,一对俏眉轻启。
“如果说,你想通过这类小把戏吓退我们,那我现在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
“瓦岗寨,向来不缺有胆气的豪杰。”
一边说着,长孙垢接过了身旁亲信递来的长枪,宛若一名巾帼英雄般的模样立足于原地。
并且听到她这话后,两侧那百来号土匪的腰板亦是在不自觉间挺直了不少。
奶奶的
这才是他们当家该有的气势!
朱阿照?
扯淡。
就那种怂包,哥们几个不熟。
“得。”
“照大当家的意思,咱今个非得真刀真枪干一架才行对吧?”
“你这么理解倒也没毛病。”
“那事情的原委都不让我先解释解释?”
“若能打赢我,届时你有的是时间。”
赵彻有些没预料到长孙垢的性子竟然会这么豪迈,一时间难免诧异地瞥了一眼朱阿照。
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如牛,这俩货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共存在一处山寨。
按着自己原先的算计,这娘们不是应该借坡下驴,完事在了解完来龙去脉
之后,双方来上一出皆大欢喜的戏码么?
打打打,上来就要干一架。
这是什么生死擂台嘛。
还是说对面这娘们脑袋里装的全是打架?
“你放心。”
长孙垢握着长枪,逐一扫向在场一众土匪,冷冷的说道:“过程中他们不会出手,仅你我二人,公平对决。”
“赢了,你尽管解释,输了....就请把命交给我。”
“我不打女人。”
赵彻摊开双手。
然而听到他这么说,长孙垢倒是眉眼一瞪,遂猛地一发力,使半截长枪拍向一棵枯木。
眨眼间。
那枯木摇摇欲坠,竟是渐渐滋生出了数道裂痕。
虽然没有回答。
不过她这一下子想表达的意思,实在是不要太明显。
女人?
哪家寻常女人能一枪便震折一棵枯木啊?
光论力道,长孙垢就已然超出了这个范畴。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女儿身说事。”
长孙垢轻描淡写地反握长枪,连带着瞥向赵彻的目光亦是比刚刚还要愈发锐利了不少。
“快选件兵器吧。”
乖乖。
早就看出她不简单。
没成想这娘们....
赵彻一阵惊讶。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见角落的一处灌木丛陡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下一秒。
迎着在场百来号土匪望来的视线,二牛憨笑着挠了挠头,晃了晃被挂在他腰间的百锻佩剑。
原来这憨货不知在何时竟是偷摸将公明华赠予赵彻的宝贝给拿了出来。
“彻哥。”
“用这玩意。”
“我耍了两下,好使得很!”
二牛小心翼翼地捧着佩剑,一路小跑着凑近了赵彻。
并且在说话的时候,这憨货还暗暗地朝赵彻握了握拳头。
像是鼓舞,但更像是....呆子的自娱自乐。
赵彻默默地接过了佩剑,紧接着一把抽出剑鞘,习惯性地将两根手指搭在了剑柄两翼。
这么看起来。
今夜这场架,是逃不了了。
“百锻剑?”
“想不到你一介乡野猎户,手头能有此至宝。”
长孙垢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但很快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样倒也好。”
“倘若今日比试传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人说我欺负了你。”
闻言,赵彻脸色古怪地扫了一眼长孙垢。
嘿。
这娘们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
欺负?
咋的?她手头上那把红缨长枪难道就是摆设了?
俩嘴皮子一碰,搞得好像他赵彻有意耍阴招似的。
“既然你非要打不可。”
“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