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回不去了。
两度遭到弟子强吻，所嗅所感皆为幽香。
莫尘明白，那纯真的过去，从此再不复返。
泪，流了出来，不是眼里。
他有些绝望又有些无奈和摆烂，闭上了双眼。
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当谐的师徒关系被暴力打破，掺入杂质，不再单纯，就会跟不再纯粹的空洞骑士一样，注定会失败。
坚守无用。
没有谁家师父和徒弟还能在亲嘴之后继续保持原来的关系。
变质了，只会越变越深。
阿尔托莉雅亲了许久，抬起头，却仍然感觉意犹未尽。
老师的味道真是令人上瘾，吸引力于她如唐僧肉之于妖怪。
可惜，这终归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头可不在这里。
有道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老师有什么感觉吗？”摩根将阿尔托莉雅挤走，凑上前来和莫尘对视着说话。
她要彻底击穿老师的心理防线，此乃长久之计。
而贪图一时享乐，只会使彼此心生嫌隙，想要修复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
而且谁知道莫尘会不会一个眼神甩下来，然后突然消失几百上千年。
他已经凭空消失过一千五百多年了，是有前科的。
莫尘仍然紧闭双眼，回答道：“没什么感觉。”
摩根乐了，还在嘴硬，果然还得加大力度。
她和阿尔托莉雅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宽衣解带，窸窸窣窣。
莫尘听得出来那动静是在做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已也被扒了。
“别啊，此去将再也不复返了！”他放声大喊道，再次一次奋力挣扎。
但这没有，还起到了反作用，使人愈发兴奋。
“老师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呢。”
“……”莫尘没敢说话。
正是因为闭着眼，看不见，才会去想。
想象所带来的刺激有时候远比视觉冲击更为强烈。
再加上他毫无疑问是个性别男爱好女的男人……男性。
身体也因服用人性早就脱离了活尸状态，有反应也正常。
要是他强行压制，摩根绝对会借题发挥，说他是不是不行，激将他。
激将法的使用可是他教的，还曾多次对小摩根使用，鞭策她在学习和训练上快速进步。
以莫尘对她的了解，不用猜都能知道她会这么说。
“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摩根忽然转移了话题，实则是已经在跟阿尔托莉雅较劲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虽已妥协，但总得有个先后。
‘我是姐姐，必须让我先来，而且如果不是我的计划和努力，你一辈子也不能跟老师在一起！’这是摩根在与阿尔托莉雅眼神交锋。
‘那我还是妹妹呢，你这不得让让我？你都拿老师的初吻了，初次不得给我吗？每人都有第一次，这很公平！’阿尔托莉雅亦不甘示弱，同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她刚刚才后悔一次，现在怎么可能退缩？
莫尘只觉得耳边动静小了许多，开始思考起刚刚摩根那个问题，沉默下去。
喜欢的人？
他眼前浮现过很多身影，最终却全部否认。
虽然发过癫，说什么为谁痴，为谁狂，为谁哐哐撞大墙。
但他好像还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或者生灵有过爱恋之情。
对莫尘而言，最亲密之人也不过是老师克拉娜。
但他可不是冲师逆徒，对老师的情感可从来没有变质。
而且他那时候可没心思去考虑什么恋爱，只有变强、变强、还是t的变强。
那时候他都已经死过上百次了，被恶魔一屁股坐死，被陷阱阴死，被活尸剑圣乱刀砍死，被毒死……
这种情况下谁会有心思去谈情说爱？有的话简直就是个神人。
更别说后来彻底疯魔，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到最后拿初火把黄金树烧了。
登神并且传火之后，爱情什么的更是路边一条，连这种想法都没有。
烧了那么久，出来不是找柴火或者把自已的技艺传承下去，而是出去谈恋爱的话，更是让人贻笑大方。
所以他还真没喜欢过什么人，或者神、龙什么的其她生灵。
这也是他还是个万年小处男的原因。
没这想法—没空，也不感兴趣，这大概是他生命历程中对此的态度，经历过一次转变。
“我还从未喜欢过谁。”他如此回答。
“那您现在可以喜欢我。”摩根笑嘻嘻，继续和阿尔托莉雅对抗。
阿尔托莉雅有点想龙化，但在摩根那阴郁的眼神下，最终放弃。
她转而说道：“现在的风气比较开放，师生恋很正常，只要年纪到了就行，又不违背什么？不是吗？”
莫尘没有说话，似乎已经认命。
他有点悲伤。
万年小处男＋被徒弟强推了，太丢人了。
好像脱离一下这丢人的身份也不错？而且听说很愉悦来着。
总感觉自已得去和女频那些师父坐一桌。
见他这副表现，二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时机已到。
‘你姐姐永远是你姐姐！而且是我先来的，给我记住了！’
摩根骤然发力，一举击溃了阿尔托莉雅，然后勇敢地A了上去。
“嗯——”微微痛，还好这对于一个近战法师而言，完全算不得什么事。
阿尔托莉雅再次慢人一步，怒上加怒，再次红温，直接找老师求安慰去了。
安慰人，肯定是用嘴安慰，有时也会辅以一些摸头之类的动作，但莫尘此刻显然没有手脚可以动用，只有头部还能稍微活动一下。
然后头部也不是很能自如活动了。
“？？”莫尘不敢睁开眼。
世界冰冷而死寂，然而在死亡的表象下，隐秘的萌动、不可估量的细微生机正在滋长……
寒霜重重压覆大地，但这重量将生命压入隐秘的角落，压向温暖的私密深处。
——劳伦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
这下是彻底回不去了。
莫尘只感觉自已被浓浓的悲伤与悔恨包围，很不争气地流出了泪水。
这跟邪恶的堕落有什么区别？
他感觉自已正逐渐坠向了那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被一点一点蚕食、吞没。
……
感受到了吗，何谓十封大帝的锋刃，我可是写一万五千字，必须删到两千字才能发出去的正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