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公安无果,唐甜不得已,只好带着小药精去部队。
单纯的小药精还没察觉到危险,只以为唐甜是带着她过来找段延平玩。
段延平听她说了之后,眼神倏然冷了下来。
“要不我在部队这里申请一间房,你和糖糖住过来。”
唐甜思考半晌,觉得这个提议也可以。
段延平的结婚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只是还有几道手续没办好,唐甜住进来也没关系。
可是申请宿舍还得走流程,也没办法立刻批下来,最快也要三天。
可把小药精留在部队也不行,段延平在部队有事,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一个孩子。
最后,唐甜只好带着小药精回去,大不了这几天都好好看着她。
可事实证明,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周兰兰和王二丫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上门。
哪怕唐甜对她们如何警告,甚至动手,她们隔天还是照样上门。
到了晚上,唐甜抱着小药精回房间睡觉。
小药精似乎察觉到了唐甜这几天的不安,问道:“妈妈,是坏人想抓我吗?”
唐甜嗯了声,“是,她们看到你这么可爱,想把你抓走。”
“不怕不怕喔,我不会跟她们走哒。”
唐甜笑了笑,“妈妈不怕,妈妈会保护我的小药精的呀。”
小药精嗯了声,把小脸埋在唐甜的颈项。
可是没过一会儿,唐甜又听到小药精道:“妈妈,门外面有人。”
唐甜一滞,小药精的五感比一般人要灵敏,她说有人,那应该是真的有人。
“你在房间里待着,把门锁上,妈妈去看看。”
小药精拉住她,“妈妈,我们都不要出去就好啦。”
唐甜还是下床,“妈妈出去看看,你把门锁上。”
小药精抱着洋娃娃,看着唐甜走出去。
她翻身下床,垫着脚尖把门锁上。
唐甜心里又惊又怕,放轻手脚走出去。
院子里没人,但是外面清清楚楚传来些微嘈杂声。
她陡然屏住呼吸,捡起棍子,躲到了墙角下。
突然,她便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唐甜双手紧紧握住手里的棍子,手心都开始冒汗。
就在她浑身紧绷,蓄势待发的时候,墙上的人一声尖叫,掉了下去……
唐甜:???
这是来表演杂技的吗?
唐甜仰头太久,眼睛都有些晕眩,踉跄一下,瘫坐在地上。
她膝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跪在地上,嘶的一声。
她刚捂着膝盖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求饶声。
唐甜忍着疼痛走出去,从门缝看过去,然后便听到低沉的声音:“甜甜,开门。”
唐甜听到声音,才觉得一颗心缓缓归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打开门。
“你怎么过来了?”
段延平脚下还踩着两个人,黑夜下身姿显得更加挺拔。
这两人,无疑就是周兰兰和王二丫。
唐甜从前没什么感觉,今天却觉得,这男人怎么这么有安全感呢!
“你们在家里,把门锁上,我把她们扭送到派出所去。”
“不要!”周兰兰嘶声开口,“我不去派出所!唐甜,你不能送我去派出所!”
唐甜没理她,反而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心里发毛。”
段延平想了想,觉得也行。
“你去把糖糖叫出来。”
小药精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了,自己打开门走出来,小短腿跑过来,抱着唐甜的大腿。
“妈妈,我不怕喔。”
唐甜把她抱了起来,她尾音还打着颤,不怕才怪。
“我们走吧。”
段延平几乎是拖着两个人走,她们两个加起来也有两百斤了,在他手下毫无动弹之力。
考虑到唐甜和小药精也在,段延平没有走太远,而是找了一个就近的派出所,也是上次唐甜去的这个。
动静太大,把值班的公安都惊醒了。
巧的是,值班的公安,正好是上次处理唐甜报案的公安之一。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态度敷衍。
段延平冷冷地将两人扔在地上,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证。
匆匆扫了一眼他的军官证,这个小公安只看到“团长”两个字,便一颗心高高提起。
“这两人,大晚上的爬墙,图谋不轨。”
公安往地上看了一眼,看清楚她们的脸之后,惊声道:“怎么是你们!”
唐甜冷声道:“我上次已经和你们说过,她是个人贩子!”
公安对唐甜斥责的语气感到不满,脸上更是觉得挂不住。
“我是公安还是你是公安,我已经查过了,她没有前科记录,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人贩子!”
段延平在桌面轻点,“你可以再去查查!她没有前科,可能是因为她逃脱了警察的追捕,而当地的公安还没查到她的身份信息。她在火车上拐了孩子,我们当时有大把人在场,包括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这个……廖国安同志,如果你没有查证,直接就对这件事下结论,我觉得我有必要找你的上级领导谈谈。”
廖国安下意识就捂住自己的名牌,心里不由得叫苦。
他刚走后门进来派出所,还没捞到好处呢,就先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事情!
段延平眉头皱了下,“你要是不会处理,可以叫你的同事过来。”
廖国安咽了一下口水,“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值班。”
段延平指着周兰兰她们,“那把她们先收押。”
廖国安一脸难色,“不太好吧,她们也没伤害到你们不是?”
“大晚上的,她们爬墙,难不成是来喝茶?而且,刚才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人贩子!我突然有些怀疑,你究竟是怎么进公安局的?”唐甜嘲讽道。
廖国安涨红了脸,握着拳头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下,“这不是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人是人贩子吗?而且, 她是你后妈,怎么都算是亲戚吧,能对你做什么?”
“我看就是你们大惊小怪,都回去睡觉吧!”
段延平眉头一皱,气势陡然沉了下来,锐利的双眸盯着他,冷声道:“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