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墨然好整以暇的站在了街头。
这一次，黄诃对面那一户倒是挺老实。不知道是老实人回了家，还是王姓大哥换了人，总归是清净了许多。
墨然并不打算打车。
自出副本那会，他就看出来了，李凭云这人喜欢装逼。
当然了，自家老大哥在外面装逼不叫装逼，叫人前显圣。
墨然看出来这一点，还帮他把金白色人影的底裤翻了个底朝天，相信这位爱好装逼的老大哥，一定不会亏待他。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辆低调而奢华的车停在了墨然旁边。墨然施施然坐了上去。
他不怕坐错车。
今天李凭云轮值，整个城市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掌握着。真要是做错了，【暝灵】就该出来喷人了。
过了一会，墨然来到了一处僻静地，面前一道青色人影转过了身，向着他含笑而立。
“来了？”
墨然西下张望：
“有座吗？”
李凭云愣了半晌，摇了摇头，伸手一招，一个青衣少年身影出现。那少年张嘴就是一句：
“这不是有地板吗？”
墨然瞪着死鱼眼：
“咱们大人说话能让他回去吗？”
【暝灵】欲怒，李凭云制止，笑了笑说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这人不善言辞，如果放他回去，我可能要手脚并用跟你交流。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那算了，我突然觉得这小剑剑挺可爱的。”
赶在【暝灵】组织好语言之前，墨然连忙问出了下一句话：
“对了老哥，你喊我来是干什么？”
“我记得，上次跟你讲超凡境界，只讲到了圣者对吧？”
见墨然点头，李凭云继续往后说道：
“那跨界而来的金白色人影，是圣者之后的一重境界。【显圣】之后，是为【称尊】。”
墨然眉头一皱：
“看不出来啊？”
“那我若是说，入侵时间线是尊者实力的硬性标准呢？”
“那他的战斗力也太弱了吧？”
李凭云摇了摇头：
“不，他是隔着不知道多少个世界输送自己的力量，就是全部压上，也打不过我这样的圣者的。
之所以后面多送了些力量过来，完全是因为你的临场发挥。”
“过奖过奖。”
李凭云呵呵一笑：
“你是真不知道被尊者记挂的恐怖啊。”
墨然眼神一凝：
“尊者有多强？”
李凭云悠悠道：
“我亦是不知，只是京都那边的老妖怪，曾经描述过那个境界：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k/u`n.l,u^n.o*i*l,s\.¨c·o+m·】”
墨然长舒一口气：
“没事，到时候出了事我罩着你。”
“就凭你那个因果律能力？”
墨然的表情僵住了。
他皱着眉，看着面前微笑的李凭云，拿出了一柄手术刀。
其不足以对敌，但足以自杀。
李凭云摆了摆手：
“别那么紧张，我并不知道你的能力具体是什么。我只知道你如果没有因果系能力，是必然无法走出那个副本的。”
墨然皱眉：
“也没那么一定吧？”
李凭云呵呵一笑：
“承受【薪火】的最低标准是斗战系三障，你告诉我你几障了？”
墨然严肃说道：
“我【冠位】了。”
“啊对对对。”
李凭云翻了个白眼，青袍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情绪，轻轻的舞动着，似乎在吐槽墨然的不靠谱。
墨然无奈道：
“退一万步来讲，你怎么能确定我的能力一定是因果律系呢？”
“因为除却因果律系能力之外，我想不到跨二障击败敌人的能力。
能力的种类很多，但要说最强的，还是三类：时空律，因果系，不死性。而这三类之中，又以因果系最强。
你们小队里面那个【天地无用】，就是因果系能力。我想他应该能做到越障击杀，没错吧？”
墨然咂了咂嘴，确实是这样，无从反驳。
只不过，【死亡回档】是哪一系能力？
因果系当然有，时空律沾了边，不死性更是首接拉满。
墨然疑惑的问道：
“那如果有一个人的能力是【预知未来】，他应该算是哪一系里面的能力者呢？”
李凭云陷入了思考。
“很难分，不过恰好，以前还真有这么一个人。【预知未来】集最强三系于一体，因此被称为：【天生圣者】。
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是【预知未来】？”
墨然点了点头：
“没错。”
李凭云洒然一笑：
“我倒是一时没想清楚，你若是【预知未来】，应该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墨然一摊手，作无奈状。接着，他疑惑道：
“对了，为什么要叫【天生圣者】啊？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李凭云稍稍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继续说道：
“你觉得，能力的成长应该包含哪些方面？”
“破坏力，精密度，射程和血条，大概就是这样。”
“聊点正事吧，别玩jojo梗了。”
李凭云无奈的笑了笑。
墨然陷入了沉思。
看来，调教老大哥使其露出死鱼眼，也是个旷日持久的工程啊。
李凭云并不知道墨然的邪恶计划，他继续往下说道：
“开发能力的思路无非两种，一是强度，而是广度。强度决定了首接的输出，而广度则考验在不同情境下的应对。
见神阶和显圣阶，对应的就是能力的强度和广度。一者强化能力，一者弥补短板。见神锋芒毕露，显圣无漏无缺。
圣者无漏，便是对显圣阶最好的描述。
那么，你觉得【预知未来】有缺陷吗？”
墨然摇了摇头。
李凭云含笑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结合了三系最强的能力就是这般无解，因此被称为【天生圣者】。”
墨然皱眉：
“这能力也太强了吧？感觉有点不公平了。”
李凭云突然提了一嘴：
“那他【预知未来】己经死了。”
“那他真是我们的好前辈，我们应该学习他的品格，穿成他的意志，他虽然己经死了，但他的精神永远不朽。”
墨然严肃道。
李凭云呵呵一笑：
“你有时候说话真挺地狱的。”
墨然眨了眨眼：
“只是有时候吗？”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得到【超凡猎杀】的权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