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的儿子都没有出息的,她的女儿嫁给端王为妾,却不受宠爱,至今无所出。这次更是因为参与陷害德妃,被端王厌弃,后自缢于府中。
肖氏彻底疯了,被谢家休弃赶回娘家,又被嫂子偷偷扔到大街上,让她自生自灭。
孙氏也因为户部侍郎参与江南贪污案被连坐流放北境,最后冻死在路上。
林家的反击并没有停止,他们彻底截断了谢家的教育资源,凡是林家掌管的书肆,私塾,学院,谢家的人一律不允许。
有本事就进公立的太学院或者上京都书院。以谢家现在的本事是进不去的,除非求到陛下那去。可是陛下又怎么会见他们?
因此,谢家的孩子想上学,就只能在京都以外,还将林家的书院刨出去后,再选。可那些书院的档次简首和京城比不了。
最后只能由谢老爷厚着脸皮,拿最后的人脉去请有名的大儒来讲课。可惜有些人一听他们得罪了林家便不肯来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只有一两位愿意出面,费用还高的很。
虽然谢家西房的当家人是太学的夫子,但也是分身乏术。更何况人家女儿还在宫里关着呢,当初送贤妃进宫的时候把其他几房把他得罪惨了,现在他说什么也不干了。
谢家从此少了一批能有出路的孩子,即便有才识也生生的断送了。
皇帝知道这事后只笑了一句林老头真记仇,后来便没再说什么。
……
丞相府内:
“静儿!”王秉仁的夫人于氏撕心裂肺的一边哭喊着一边追赶着被婆子们撵送着带走的王矜静。
王秉仁脸色铁青的跪在正堂,王家几房的人都来了,都坐在正堂两边低着头不敢说话。王丞相坐在主位冷眼看着这一切。
于氏见自己抵挡不住力气大的婆子们,又跑到正堂跪下哀嚎道:“公爹,静儿她还小,一时糊涂,才会说那些话,都是儿媳的不是,您有气,罚我就是了,何苦让静儿去庵里清修呢?她还是十几岁的女孩儿呢,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说着于氏便嚎啕大哭起来。:$小a^说~§#宅=1 ¥已£=?发?·布tˉ最t新>章?节t
王丞相被于氏的嚎叫声吵的不胜其烦。他皱眉道:“十六岁,不小了,也该有个人样儿了,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敢这么做,都是你在旁边撺掇的,你以为我罚了她就不会罚你了?”
于氏被王丞相不怒自威的架势吓得噤声,只能呜咽着,眼睛死死盯着王秉仁,盼着他能说句话,求个情。
可王秉仁始终连个屁都没放,他现在自身难保。
王丞相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道:“大房静丫头因一己私欲在外面大放厥词,差点毁了王家与林家的联盟大计,今依我的意思,送到静庙庵修两年。对外就说静丫头是为景国百姓祈福去的。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们有些人对王林两家联盟很不满,可我今天要说的是,你们这些都是短视的!
别给我整天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陛下如此是在为太子好,为王家好。”
王丞相看着底下纷纷低着头的儿子侄子们道:“你们素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些年仗着我的势做了什么你们自己知道,别说你们,我也不干净,可以后呢,我没了,你们看看王家还有谁!”
王秉仁黑着脸道:“父亲,正是为以后想,儿子才想让静儿做皇后啊,与其和别人分而食之,不如咱们一家独大。”
“逆子!”王丞相气的将茶杯砸了。随即他又看向底下的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底下人不说话。
王丞相此时心里止不住的悲哀,王家走不远了。
“你们就想着靠女子的裙带关系保全终身?”
王丞相闭眼发愁,良久道:“你想让静儿做皇后,你问过太子殿下的意思吗。”
“这……太子殿下若知晓王家对他的重要所在,自然是愿意的。”王秉仁振振有词道。
“你们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看待太子?
他是谁?你们的侄子?还是没了你们不行的黄口小儿!
还没成事呢,就要威胁他,若他恨极了,以后我没了,皇后娘娘也管不得了,到时候他羽翼丰满之日,你们拿什么保王家,一个令他厌恶的女人?可笑至极!
你们可知,曾经辅佐太宗皇帝的母家就是因为居功自傲,被连根拔起,你们又有什么不可替代的高明地方,能让一个心思深不可测的天子听你们的?”
众人此时才如梦初醒,他们总觉得太子离不开王家,才敢一首支持王秉仁换太子妃。他们觉得王家的出的力多,就该利益最大化,也不需要什么林家来助力。
可是太子如今需要王家,不代表他以后都需要王家,待他大权在握,羽翼丰满之日,他要动王家,轻而易举。
王丞相无力的往后靠了靠,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总有下台的一天,到时候太子总会对王家照拂一些,但要想让王家向上走,就得要你们自己立得起来!”
“老大,你说说,如今你可还能挺得起来?”
“父亲,我……”
王秉仁本想应承下来,可他刚被申饬,如今也缺了几分底气。
“你自己心里清楚吧,你引得太子厌恶,陛下又不喜,你没有出路了。”
王秉仁闻言好似被抽走了魂儿一般,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悲伤掺杂着不甘,终究还是悔恨当头,为时晚矣。
二房三房的人沉默不言,他们心里都各有打算。
王丞相看着这一幕不免悲从中来,王家的将来到底还是要在这儿被掐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