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你打翻了茶本就有错在先,且我先前也有言在先,我并不挑衣服的样式,是你耽误了时间,怎么就栽到我头上了?
最后,我敬你一声姐姐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你的职责就是留下来帮我更衣,我没发话,谁允你走的?”
宫女被林听晚一顿质问,脸上自然挂不住,梗着脖子道:奴婢是太后娘娘的宫女,只奉太后娘娘的命令,姑娘还是快些换吧,若是再磨蹭些惹恼了太后娘娘,可就不好了。,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林听晚见她软硬不吃也没有强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是懂得。
只是这股熏香的味道实在熏得她头昏脑涨,林听晚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便绷紧了。
……
“啊!死人了!”
屋里传出林听晚的尖叫声,门口的宫女吓得一哆嗦。
“坏了!”
宫女连忙用钥匙打开铜锁,闯了进去,可屋内却空无一人。¨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宫女暗道不好,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后面林听晚的林听晚用沾了香炉里灭了的迷香灰的手帕给迷晕了。
片刻后,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袍的细瘦男子——谢三,鬼鬼祟祟的走进入了屋内。
谢三寻觅了半天终于到了里间,一掀开床幔,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身上只留了一件粉色肚兜。
女子的脸被头发盖住,看不清真容,皮肤却是白皙诱人的。谢三精虫上脑,再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道:“姑母办事就是牢靠,如今让小爷我也尝尝这林氏贵女的滋味,嘿嘿嘿……”
……
李延琏带着暗卫闯进侧殿的时候,那人正骂骂咧咧的挺着雪白的肥肚皮穿衣裳。
“呸,什么东西!竟然敢冒充世家小姐爬老子的床,看我不告诉姑母扒了你的皮!”
床上的宫女己经说不出话来,神情恍惚俨然己经知道自己的结局。要不然就是被杀了灭口,要不然就是给这个谢氏最没有本事的二世祖做妾。^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李延琏闯进来的时候看见二人也愣住了,立刻便看懂了一切,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那宫女呢喃道。
谢三闻言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什么,甚至李延琏都还没说话,一个冷漠肃杀的眼神就将他吓得全盘托出了:“太子殿下饶命啊!都是太后娘娘让我这么做的啊,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说着谢三还想爬着去抓李延琏的衣角,却差点被暗卫削掉手指头。
“啊!太子殿下啊,可是我真没做啊,那床上的是个宫女啊!”
床上的宫女闻言确实忍不住的恶心,刚才她被一股刺痛痛醒,看见谢三连忙大声叫喊,并表明自己不是林听晚,而那人发现自己只是个宫女后给了她一个耳光便继续作恶,真真是个禽兽!
李延琏厌恶道:“平江,让他闭上那张臭嘴,熏得孤脑仁疼。”
“是。”
平江剑光一闪,那人的舌头首接被甩到了痰盂里。
谢三捂着嘴只能大声的呜咽。
“记住,在这间屋子里,你们从未见过孤,若是说漏了嘴,可就是不是丢舌头的事了。”
李延琏眼看向宫女,宫女捂着被子一边哭一边忙不迭的点头。
李延琏刚出侧殿,便看见林听晚站在不远处。他连忙迎上去。
“你有没有事?”
“殿下快走!”
两人同时出声,又都愣住,林听晚怕李延琏误会,先开口道:“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己经来了,陛下说不定也会来,不能让人发现殿下擅闯寿康殿,一个不慎就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你有没有事。”李延琏还是那句话。
林听晚无奈道:“臣女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臣女有把握全身而退。”
李延琏点点头,林听晚抬头望着他,却发现他鼻尖的黑痣变成了红色,定睛一看却是滴血!
“殿下杀了他?”
“没有,割了舌头,不叫他多话罢了。”
林听晚松了口气,只要有命在,事情就大不了。
随即将自己的青丝手帕递给李延琏道:“他的血溅到殿下鼻尖上了。”
李延琏闻言瞥了一眼平江,平将立即跪地道:“属下该死!”
“一会儿自去领罚。”李延琏冷冷道。
“是。”
林听晚见他一副冷峻威严模样没觉得害怕反而笑道:“殿下好生威武啊。”
李延琏瞥了她一眼道:“少打趣孤。”
李延琏看着手里的丝帕愣了一下,随即改用玄色的衣袍擦拭了鼻尖上的血滴,却将林听晚的丝帕没收了。
这下换林听晚愣住了。
“殿下既然不用,就归还给臣女吧。”林听晚朝李延琏伸手道。
“这丝帕是你亲手递给孤的,就是你送给孤的,就是孤的东西了。”李延琏玩味的盯着林听晚道。
意思就是:绝不可能还你!
林听晚无奈,还想说什么,平江的却听到了动静立即道:“殿下,有人往这边来了,咱们得走了。”
李延琏看向林听晚:“撑不住别硬撑,我一会儿就到。”
“好。”林听晚点点头。
李延琏随即和平江一道越过宫墙。
林听晚则隐蔽在暗处,等众人进来再悄悄混进人群的最后面。